獸人王的寢宮裏,幾名女性獸人和夜精靈正在幫獸人王阿查斯穿衣。一位年輕的獸人士兵在門外喊道:“謬薩將軍求見!”
阿查斯聽到稟報後轉身向守在門口的侍從點了點頭,那侍從立即打開房門,門口站着一名年輕的士兵,他見門打開了,立即低下頭道:“吾王萬歲!謬薩將軍求見!”
阿查斯的喉嚨裏發出了低沉沙啞的聲音:“讓他去議事廳等我。”
“是!”那士兵得到了命令,再次躬身行禮後迅速地離開了。
“嗯,好了,不要弄了!”阿查斯不耐煩地推開一個夜精靈,那夜精靈站立不穩,幾乎摔倒,幸虧被旁邊的侍女扶住。
獸人王此時已經走到了門口,侍從立即將一把做工精緻的厚背長刀拿了過來,幫阿查斯系在腰間。
阿查斯用手扶着刀把,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寢宮。
“獸人王裂顱者阿查斯駕到——”王庭侍從的聲音由遠及近。
“參見吾王!”謬薩正無聊地坐在議事廳裏,聽到了侍從的聲音,立即起身,站到了門口,躬身迎接這位熊山帝國的最高統領。
“謬薩!”阿查斯大步走進了議事廳,他旁若無人地坐在長桌的首位,然後道:“你有什麼事?”
“吾王。”謬薩繼續躬身道:“是法陣的事。”
阿查斯聞言,沉着臉道:“除了謬薩,其他人都給我出去!”
議事廳裏的守衛和侍從聞言,立即從屋子裏退了出去,一個侍從小心地將議事廳的大門關上了。
“說吧。”阿查斯端起面前早就準備好的白銀酒杯,喝了一大口。
這裏面裝的是北地的佳釀,矮人的麥酒,他雖然很討厭矮人,卻十分喜歡他們的手藝,不管是石雕還是鑄造的武器,甚至是眼前的這杯麥酒。
謬薩小心地走到了阿查斯的身邊,低着頭道:“吾王,土陣的血脈現在還未找到,我已經讓羅塞繼續去尋找了。”
“啪!”阿查斯聞言將銀盃重重地放到了桌面上,謬薩忍不住渾身顫抖了一下。
阿查斯沉聲問道:“怎麼土陣如此麻煩,他們的血脈都不純嗎?”
謬薩道:“我細細檢查了他們的家譜,應該就是這一脈純,可是羅塞找到的繼承人都不行,現在還剩下一個女性繼承人。”
阿查斯又給自己斟上了一杯酒:“哼!再不行,就直接用羅塞吧,他不也是格索斯的皇族嗎?”
謬薩忙道:“他是,不過他是皇族的分支,呃,如果女性繼承人不行,那就只有試試羅塞了。”
“嗯,冬陣那邊情況如何了?”阿查斯喝了一口麥酒問道:“難道還沒找到嗎?”
謬薩爲難地說道:“派出去的斥候不計其數,可就是找不到冬陣的蹤跡,書中記載冬陣就在利維斯頓,可是沒有詳細記錄冬陣位置,查看利維斯頓的書籍也找不到記載,吾王,您看怎麼辦呢?”
阿查斯道:“找不到是因爲沒有好爲沒有好好找!別給我說這些沒用的理由!冬陣就在利維斯頓,難道還能長腿跑了嗎?!”
阿查斯道:“給你的期限越來越近了,你應該知道辦不成事的後果。”
“知道!知道!”謬薩的頭低得更深了。
“嗯,謬薩,除了這些事,還有別的要回報的嗎?”阿查斯感到有些不耐煩了。
謬薩忙道:“有,就是利維斯頓國王凱茵二世那邊的事。”
“怎麼?抓一個五六級的魔戰士很困難嗎?”阿查斯有些不高興了。
“不,不困難,只是他身邊的聖魔導師有點麻煩,他寸步不離凱茵,我們的人沒法瞞着他下手。”謬薩急忙說明情況。
阿查斯聞言略略擡頭看了謬薩一眼道:“聖魔導師啊,你不是說有辦法把他支開的嗎?”
謬薩道:“吾王贖罪,我本以爲萊茵親王能把他支開的,可是,那個老傢伙根本不上當,什麼命令都不聽,只知道跟着小國王。”
“哈哈,他肯定是感覺出什麼了,你們是不是露了馬腳?”阿查斯眼中精光一閃。
“不,不可能的,我派出去的都是斥候裏的高手,即便是聖魔導師也不會察覺的。”謬薩心裏打起鼓來。
阿查斯道:“嗯,沒想到那個老傢伙還能搗亂,既然如此,我可就不客氣了。”
他的臉上浮現出決然之色:“看來還是需要那傢伙幫忙了,這件事必須完成,你跟我來,咱們就再向他要一次卷軸!”
收說罷,他站起身來,走向了大門,謬薩趕緊跟在他的身後,亦步亦趨。
阿查斯猛地推開了議事廳的大門,士兵們慌忙讓開道路,獸人王邁着大步,向外走去。
穿過王庭中的層層建築,阿查斯與謬薩在一處石質的低矮建築物前停下了腳步,這棟灰黑色岩石修葺的建築物看起來冰冷陰暗。
“吾王!”幾十個守衛在建築物的魔戰士和魔法師紛紛向阿查斯行禮。
阿查斯略略點頭算是還禮,其中一個守衛上前道:“吾王,您是要下去嗎?”
阿查斯沒有回答,只是再次點了點頭,那守衛便趕緊摸出腰間的一把大鑰匙。
低矮的石質建築正面有兩扇大門,看起來像是某種金屬所制,守衛士兵將鑰匙插進了大門的鎖眼裏,一圈清晰的符文浮現在了鑰匙四周。
這是一種用加持了魔力禁制的魔力鎖,想要打開這種鎖必須有特殊的鑰匙纔可以,當特製的鑰匙插入鎖眼後,鑰匙上的符文啓動,這才能打開魔力鎖。
“喀拉”一聲,鎖被打開,士兵將大門推開後側身對阿查斯道:“吾王,請。”
阿查斯邁步向前,謬薩趕緊跟了上去,守在門口的幾名魔法師和魔戰士也跟着獸人王走了進去。
屋子裏陰冷潮溼,幾個昏暗的照明水晶照亮了通向地下的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