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是魔導師了。”蘇陽收回了魔力,臉上的表情十分淡然,他說道:“所以舅舅您就放心吧,我至少能夠自保的,就讓咱們一起破壞獸人王的陰謀吧。”
“五系魔法師……”盧克索思索了半天終於點頭道:“好吧,既然天意如此。”
他望着蘇陽又道:“這件事本應該其他六國一起來做的,可是現在六國名存實亡,根本就不能指望他們。”
他拉着蘇陽的手艱難地說道:“好孩子,你答應我,不管能不能破壞法陣,你一定要活下來!”
蘇陽正色道:“我答應,你也要活下來!”
蘇陽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問盧克索,但是天才鍊金師卻催促道:“快回去吧,明天你們好好休息一晚,後天再見!”
蘇陽見狀,只得壓下一肚子的疑問與火龍回到了小木屋,此時距離天亮還有一小段時間,他躺在木牀上,心如亂麻。
他沒有想到,當他再次踏入西塔的時候,竟然得知盧克索是自己的舅舅,他這個從未謀面的舅舅,在西塔下已經關了幾十年了,而他的父母,依舊是不知所蹤。
蘇杭現在雖然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去問盧克索,但是後天便是兩個滿月來臨之時,整個大陸的安危都取決於他後天能否破壞獸人王的陰謀。
如此思來想去心緒不寧也不是辦法,蘇陽隨手拿出了手機,將已經成熟的蔬果,一一採摘下來,西瓜長勢不錯,倉庫裏已經存了三個了呢。
看來當快樂莊園的時間轉換爲夏季時,西瓜的成熟時間變得快了許多。
收完了這些蔬果,蘇陽拿出盧克索給他的那兩張鍊金圖紙,他小心的將這兩張圖紙重新描繪,以使他們能夠真正發揮作用。
當他將圖紙描繪完畢之後,天色已經開始漸漸變亮了,蘇陽和兩條巨龍走出屋外,開始了一天辛苦的勞作。
今天一整天蘇陽都聽從了盧克索的話,那裏都沒去,夜晚的時候還踏踏實實地睡了一覺,他已經連續幾天都沒有閤眼了。
雖然對於一個魔導師來說幾天不睡覺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能睡上一覺也是不錯的。
第五天的白天,蘇陽他們仍然是像往常一樣,將工頭鋼牙交代的任務,一一完成後等待着夜晚的來臨。
可是誰知,天快黑的時候,先祖高地上空卻飄來了一朵朵的烏雲,很快,王宮就下起了大雨。
大雨滂沱之時,工人們收到了鋼牙的最新命令,那就是立即一起去修補已經開始有些塌方的黃土坡。
蘇陽終於見識到了雨季對於先祖高地的傷害,他們之前修建好的一處高坡,此時已經完全塌方,如果任由它繼續塌方下去,勢必會威脅到不遠處的王宮建築物。
雨水不斷的傾瀉而下,每個人都被淋得渾身溼透,蘇陽他們也不例外。
“加把勁兒啊!”鋼牙大聲呼喝着,讓工人們努力的加固高坡。
&nbssp;工人們都很賣力,隨着他們的加入,高坡塌方的速度明顯減緩。
“大人!”文迪莉斯突然傳音道:“您的臉,您臉上的油彩!”
蘇陽聞言心裏一驚,沐青羽和他說過,他臉上的油彩是防水的,並且能保持一週時間。
但是今天的雨實在太大了,他身上出的汗,再加上外面的雨淋,以及他不斷的擦拭額頭的動作都對油彩的牢固性造成了破壞。
蘇陽藉着微弱的火把光亮,看着手上那已經開始變花的油彩,暗暗着急,不會吧?難道我臉上的油彩都被雨水衝下來了?
“文迪莉斯,我現在看起來像個獸人嗎?”蘇陽趕緊詢問。
風龍立即傳音道:“大人現在勉強還能矇混過關,可是千萬不要再擦了。我覺得你臉上的綠色已經淺了好多,再這樣下去就會露出原本的面貌了”
蘇陽無奈,只能隨手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了一件裹在了頭上,希望這樣能夠擋住一些雨水。
雨快點停吧,可千萬不要耽誤了我的正事兒啊!蘇陽愈發心急如焚,這可真是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會有下雨這麼一出。
他們幹了很長時間,雨終於漸漸停息了,工頭鋼牙檢查了一下高坡,這才略略安心道:“嗯,應該暫時沒有問題了,大家幹得好,現在可以去喫晚飯了。”
工頭一邊說話一邊走到了蘇陽身邊,他有些疑惑的看着腦袋上裹着衣服的他道:“哎,沒牙的,你不會是淋雨生病了吧?我看你臉色有點不對勁呢!”
蘇陽趕緊將衣服向下拉了拉,含含糊糊的說道:“可能是吧,雨實在太大了。”
工頭鋼牙點點頭道:“哎呀,你這個傢伙身體這麼瘦弱,萬一生病了的話,我就只能將你逐出皇宮了,你還是趕緊好起來吧,不然我可不會付給你工錢的。”
蘇陽一臉黑線的看着鋼牙的背影,本以爲他會過來安慰兩句,誰知他是來恐嚇自己的。
回到木屋,蘇陽拿出了一個鏡子,仔細檢查鏡中的自己。果然如文迪莉斯所說,他臉上的僞裝真的不能再擦了,再擦的話,他就要恢復人類的真面目了。
沐青羽不在王宮裏,自然沒有辦法幫他修補臉上的僞裝,好在今夜便是最後行動的時間了。他也不需要再修補什麼了。
蘇陽換下了一身溼漉漉的衣服,乾脆重新穿上了那件灰色的二手魔法袍來。
傾盆大雨的這個插曲使蘇陽他們來到東塔的時間,比預期的延後了一個多小時
蘇陽擡頭望着天空中漸漸散去的烏雲,那一輪即將變成滿月的明月,高高的懸掛在空中。
這一次,蘇陽帶上了兩條巨龍,今夜他們在沒有必要在屋子裏留人,能否成功就在此一舉了。
雨後王宮的空氣中,瀰漫着新鮮的泥土氣息,大多數的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可是又有誰知道,就在今夜,列王大陸的命運或許就會永久的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