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不息躺在椅子上,感受到動靜,睜開一隻眼,伸手施法將門關得緊緊的。
“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大山的手心中央升起一束紫光。
“我絕不會看着後輩被你這種陰險狡詐之人偷襲。”
寅不息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道白光炸裂在大山的身邊。
從大山身後伸出許多藤蔓,纏住了寅不息的身體。
“除非我打不過”
寅不息放棄掙扎,沒了動靜。
大山冷笑,拉開門,上樓。
“又是你!你沒完了是吧!?”元弘上前推大山一把,沒想到把自己彈開。
他一個沒站穩,摔在地上。
大山掏出一把匕首,慢慢走近元弘。
“公子,你這體格,我殺你都無需用術。”
然後高舉起匕首,就要捅向元弘。
元弘嚇得腿軟,但他拼了命站起,擋在牀前。
“你想幹什麼!你”
他忽然感覺自己在向右倒,一個影子從他的左側竄出。
寅捏住大山的腕骨,稍一用力裏面的骨頭即刻斷裂。
“啊!”大山緊咬牙關,整張臉都在顫抖,憋得通紅,全身都在用力,但疼痛禁錮了他的行動。
他用力扭過頭,看向寅萇。
她低着頭,手上的勁卻一點沒少。
大山的手忽然鬆開,匕首掉在地上,寅萇一腳將匕首踢得遠遠的。
大山咬牙切齒,舉起另外一隻手,要用法力。
寅萇撲上去,一隻手按在他的胸口。
這幅場景讓大山不知所措,忽然腹中一股氣涌上胸口,然後流失。
他體內能量的流失,讓他的腿難以支撐身體。
“你,你敢陰我!”
寅萇拔出藍刀對着他的臉,雙瞳涌出金色,表情兇狠異常。
“誰給你的膽子動我的人?”見是亡靈,寅萇也不再客氣。“還想給我下套”
她揪起大山的衣領,一刀插進他的鎖骨,大山的皮肉迅速流散,露出白骨。
“我主鐵了心要殺那小子,我看你能擋多少次!哈哈哈哈!”
大山狂笑,突然失去了活力,癱在地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丟下刀,寅萇癱坐在地上,畢竟是喝了酒,現在連瞳色都難以維持,身上的靈力好像要爆炸,忍不住要打砸什麼東西,破壞什麼東西。
元弘跑過去扶起她,整隻手都感受到了異樣的滾燙。
“混賬,難道給我下藥了。”寅萇只覺得燥熱難耐,剛剛還不覺得,現在越來越上頭,喉嚨裏也是火辣辣的。
“快,你快休息一下。”
“不我要去看看那老頭,亡靈要進來肯定會解決他。”
元弘扶着她艱難地走到門口,卻望見一卷巨大的藤蔓卷在下面。
寅萇正愁沒有東西釋放能量,巨大的光球包圍了藤蔓卷,將那些噁心的藤蔓慢慢剝離。
寅不息一瞬間從藤蔓卷裏甩出來,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好不容易緩過來卻看見寅萇頂着一張紅臉,皺着眉盯着他。
“天吶,你該不會是第一次喝酒吧?”寅不息驚異,剛剛那人要的是極品醉人釀,要是一口氣全部喝光,人會癲狂,靈獸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元弘將她放倒在牀上,她一副辛苦難耐的模樣。
“我的靈力快要壓不住醉意了,我也不知道我醉後會做出什麼事,你得攔着我”
“知道了。”
元弘悄悄捏緊她的手,溫度滾燙。
“頭暈”寅萇眼眸半垂,不時說着一些胡話。
“你是故意喝酒的吧?”
“唔”
元弘的心異常煩躁,揪起被子往她身上扔。
“爲什麼要故意喝酒,如果大山在酒裏面下藥怎麼辦!被那個人偷襲也無所謂嗎?”
元弘很生氣。
“對不起他無事獻殷勤,我只是想想看看他有什麼詭計。”
寅萇含糊不清地說,臉埋在被子裏久了,變得又悶又溼。
她用盡全身力氣拱出被子,接觸到冰涼的空氣後,終於舒服了。
元弘皺着眉,將被角理好。
“這麼危險的事情以後不要擅自做好嗎,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元弘覺得手心癢癢的,原是她的指尖在他的掌上畫着一個又一個圈。
原本半眯着的眼也睜開了,含着一汪水似的,但是雙目無神。
“團圓”
不知是否因爲酒醉,她的聲音變得沙啞,還有些柔軟,模樣看起來倒是呆傻的。
這一幕撓的元弘心裏一頓燥熱。
“說話。”
“抱”
寅不息這邊衝進他自己的屋子裏,將架子上的東西全部扒拉到地上,手竄進架子後的洞內,從裏面掏出一卷竹簡。
“金瞳怎麼會是金瞳”
寅不息猛力展開竹簡,竹片之間的撞擊發出劈里啪啦的聲音,那根古樸的繩子似乎要支撐不住竹片的猛烈活動。他的目光忽然聚集在最末尾的一點上。
寅氏祕技:噬血映仇,凡化身前濺上父母雙方血液的幼崽,自主結成噬血映仇,表現爲金瞳,靈力穩定時可幻化瞳色,靈力不穩易暴露瞳色,難以隱藏自己。
幼年時期備受靈力暴漲之苦,哭鬧不止。若不能抑制住幼崽靈力暴漲,長期日夜哭鬧,容易死亡。
竹簡從寅不息的手中掉落,摔在地上。
對於寅萇的身世,寅不息心中已然成形。
“或許她在外出生,然後父母被屠。這樣舞林纔不知道她的存在。原來如此。”
州與州之間消息阻塞,他不知道孟玄黃收了這樣一位徒弟也是正常。
與此同時,南州城內有一座華貴的府邸,南元忠一副沉穩的模樣走到一位老人面前。
“父親,我回來了。”南元忠對着老人稍稍彎腰,然後找到旁邊的凳子坐下。
“流浪到東州的人,怎麼樣了。”老人睜開小眼睛,用渾濁的眼球看向南元忠,時不時咳嗽兩聲,嗓子像是被什麼黏東西堵住了。
“回父親,一切安好。”南元忠雖然在臉上堆滿笑容,但是心裏暗暗罵他的父親是個老不死,整日喘不上氣居然還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