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快?
暈,這特麼的怎麼這麼缺德啊!
弄個什麼數字不好,可偏偏要弄一個四塊錢!
自從改-革-開-放以來,華國南端省份的經濟能量令國人矚目,同時,南部省份中的方言用語習慣也漸漸的爲華國所通用。
八,音同於發,八就等於發,在現在來說已經是人們公認的常識了。
買樓買八號樓,發!
買樓層買第八層,發!
企鵝號碼要帶八,發!
手機號碼也要帶八,發!
如果有實力弄到一個八八八八八的車牌號碼,那更是能被人視爲牛-逼到天上的舉動。
而與之相反的,四,死。
則是人們能迴避就儘量要回避的數字了。
“什麼?你的也是四塊錢?”
“可不是嘛,你說弄個一毛兩毛的我都說不出來什麼,可愣是弄一個四塊,這不是給人心裏添堵嘛!”
“嘿,別說了,不止你們倆呢,剛纔我已經看了一圈了,今天搶到盛廣大通地產公司紅包的人,全部的都是四塊錢。”
“暈,數字不都是系統隨機的嗎?咋會這麼統一呢?”
“誰知道啊?”
聽到臺下的議論紛紛,剛纔還是微微得意的馬博忠立馬就問道,“怎麼回事兒?”
一個負責的工作人員也臉色不好看的回答道,“我們這次派發出去的紅包,全部都是一個數額,四塊錢!”
“四塊?全部?”越是大老闆就越是在意一個吉利的彩頭,所以馬博忠當即就聽出了問題的所在。
“對,全部都是四塊。”工作人員說道。
馬博忠臉黑了下來,不再說話了。
四塊?
還全部的都是四塊?
什麼意思?這是咒我馬博忠死的快點兒?
再次看了一眼臺下的龐學峯,馬博忠終於肯定的告訴自己,這接二連三的巧合,一定是龐學峯所爲,除了他,沒有別人能做出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兒!
主持人蘇貝貝也知道了這個情況,這時候兒趕緊過來說道,“馬總,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依我的意思的話,馬上進行下一項,直接跳過這篇兒。”
馬博忠此時也有點兒被龐學峯給搞的噁心透了,快到斬亂麻也不失爲一個痛快的辦法,於是沉聲說道,“嗯,就這麼辦。”
主持人蘇貝貝離開了,可馬博忠卻立馬叫來了一個人,正是那天在辦公室裏給他彙報調查龐學峯情況的那個人,一個短髮精幹的男子,也就是那個出面僱傭大狙的人,眼鏡兒。
“派人把龐學峯給我弄走,記住,現在人多,別鬧的太大!”馬博忠惡狠狠的咬着牙說道。
“我知道了。”說完,眼鏡兒就離開了。
……
舞臺下的人羣中,龐學峯突然間的就感到了,幾個帶有明顯戾氣的氣息出現在了自己的周圍。
龐學峯不動聲色的將神識外放,很輕鬆的就鎖定在了三個年輕的混混身上。
“呦,這不是劉哥嗎?好久沒有見了,沒想到今天在這裏遇到你了,走走走,咱哥幾個找個地方去喝會兒去。”
龐學峯一看,一個打着耳釘,月匈肌異常發達的年輕男子正在對着自己說話。
而與此同時,另外兩個混混也配合着說道,“是啊劉哥,咱們確實是好久沒見了,這兒有什麼好看的,走吧,喝會兒去。”
龐學峯心裏冷笑了一聲,知道這估計是馬博忠被自己給噁心透了,連看都不想再看到自己了,這才找了幾個混混要讓自己遠離活動現場,於是說道,“哎呦,原來是狗子你呀,確實是好久不見了,你老孃還活着嗎?”
耳釘男子想到了龐學峯會反抗,想到了龐學峯肯定會有種種的不配合,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龐學峯上來就會來這麼一口兒。
你才叫狗子呢!
你老孃才死了呢!
你全家都死了!
可是想到剛纔眼鏡兒在電話裏交代過自己的事情,看了看周圍人山人海的人羣,也只有硬着頭皮答道,“嗯,我老孃……還活着!”
見到耳釘混混那張苦逼的臉,龐學峯心裏不禁就是一樂,繼續說道,“哎,活着就好啊,俗話說得好,好死都不如賴活着呀!不過你說你老孃幹什麼不好,非得去偷人家的內衤庫,這不是有病是什麼啊?結果被人家一追,這不,摔樓底下了吧!”
我克奧!
你老孃才偷人家的內衤庫呢!
你老孃才被人追的摔樓底下了呢!
耳釘男子這會兒的肺都快被龐學峯給氣炸了,老子在道兒上好歹也混了有十幾年了,雖然到現在爲止也只不過是個小頭目,但是打打殺殺的時候兒他是從來都沒有怯過場啊!
可今天這事兒,當着這麼多人,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要不是眼鏡兒一再叮囑過要辦的低調一點兒,自己特麼的早就把這小子給砍成十八半兒了。
這傢伙的嘴也太損了點兒。
真特麼的憋氣!
但是耳釘男子知道眼鏡兒身後的盛廣系的能量有多麼的恐怖,既然接了這個活兒那就必須得幹到底的,於是只好咬着牙說道,“嗨,別提了,走走走,喝酒去。”
可龐學峯剛要和他們一起走,卻突然說道,“誒?兄弟,你的肚子怎麼在咕嚕咕嚕的叫喚啊?”
耳釘男子一愣,“沒有啊?”
“有啊,你聽聽。呵呵,你是不是喫壞了什麼東西要拉肚子吧?”龐學峯煞有介事的說道。
“少特麼的廢話,我說了沒有就是沒……”
耳釘男子是真的受夠了這唐僧般的龐學峯,終於忍耐不住了要強行把龐學峯拉走,可就在這個時候兒,他的肚子卻真的就咕嚕咕嚕的叫喚了起來,“哎呦,哎呦。”
龐學峯看着另外的兩個混混說道,“我知道了,你們剛纔一定是在一起喫飯的時候兒喫壞肚子了,你們倆的肚子是不是也很疼啊?”
說着,另外的兩個混混還真的就立馬彎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哎呦,特麼的怎麼還真的就疼起來了呀?”
龐學峯趕緊的離開了他們倆的身邊兒,“我說兄弟,趕緊去廁所吧,我看你們這時急性痢疾呀!”
說時遲那時快呀,就在龐學峯剛說完話的同時,就只聽見“噗!”“噗!”“噗!”連續的三聲悶響,連找廁所都沒有來得及的三個混混就直接的拉在了褲子裏,花短褲瞬間就變了顏色,同時一股惡臭瞬間就瀰漫了開來。
“克奧,快閃開,快閃開!”
“啊!”
“臭死啦,這哪兒來的臭味啊?”
“媽媽,好臭啊!”
三個混混終於再也顧不得龐學峯了,再也顧不得什麼眼鏡兒交代的任務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屁門兒就飛快的朝最近的廁所裏跑去了。
龐學峯微微一個冷笑,想跟我玩,不是我看不起你們,你們還真的是不夠份量!
這一幕被此時臺上的馬博忠看的清清楚楚,馬博忠緊緊的握着拳頭,臉兒都快被氣綠了,可卻什麼都不能做,畢竟盛廣系這麼大公司的宣傳推廣活動不能因爲就這點兒事兒就被打斷吧!
所以馬博忠只能忍着。
不過好在現場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這麼一個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活動的繼續進行。
這不,就過了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舞臺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兒已經被工作人員給擺上了一張大桌子,而桌子上則是用好多的高腳杯給擺好了一個金字塔的造型,一共有八層之高。
龐學峯一看明白了,這是要開始舉行注酒儀式了,就是一種相比較於早先的用剪刀剪紅布條的一種更上檔次的剪彩儀式。
只見主持人蘇貝貝這時候再次手持話筒來到了舞臺中間,微笑着說道,“各位朋友們,我們即將要舉行的是本次活動的注酒啓動儀式,下面,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的高副領導以及相關領導們。”
“嚯,盛廣系的能量就是牛-逼啊,這不,一個樓盤的開業竟然連主管城建的高副領導都給請來了。”
“那是當然了,高副領導不僅主抓城建,而且聽說還和盛廣系的關係十分的密切呢!”
“噓!話可不能亂說啊。”
“且,誰怕誰啊,這在江林市有哪個是不知道的,這都是不是祕密的祕密了。”
衆人看到,就在主持人蘇貝貝說完的同時,馬博忠就親自的走下了舞臺,來到了紅地毯上親自去迎接高副領導了。
只見紅地毯另一頭的貴賓休息室的門終於的打開了,主管城建的高副領導率先微笑着走了出來。
身後,一衆相關部門的領導緊隨其後,龐學峯仔細一看,其中就有龐學峯曾經見過的江林市建委主任胡雙全。
頓時,禮炮齊鳴,五顏六色的小彩片漫天飛舞。
主持人蘇貝貝隨即激動的說道,“歡迎百忙中抽空前來的高副領導,下面,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歡迎高副領導爲我們的活動致辭。”
譁!
畢竟是領導嘛,不管你心裏喜不喜歡,這個掌聲還是要給的。
高副領導春風得意的來到了舞臺中間,然後站在了酒杯塔旁邊兒的一個高腳麥克風前,虛壓了壓手,然後就開始了致辭,“各位江林市的……”
嗯?
怎麼回事兒?
就在這時候兒,馬博忠等衆人突然發現,高副領導的話筒竟然沒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