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祕身影大笑一聲,似有回味,也不作答,衣袍一抖,便是消失無蹤。
“小石頭,好好修行,小傢伙們,好好修行,日後有緣,自會相見。希望到時候的你們,能扛起大梁,哈哈哈……”
話音未落。
神祕身影的氣息,便已然消失無蹤。
“恭送十三師伯!”
石堅連忙行禮。
張嶽與九叔等衆人,也都連忙行禮。
而後。
“神霄派第三十二代首席大弟子石堅,見過龍虎山張上尊!”
石堅又是向着張嶽行禮。
“嗯……免禮。”
張嶽點了點頭。
“哼,你小子還擺上架子了?”
九叔瞥了張嶽一眼,故作不滿的訓斥。
“林九師弟,不可造次,對上尊豈可如此無禮?”
石堅皺眉。
“呵呵,師兄,我教訓我徒弟,關你屁事?”
九叔嗤笑一聲。
“什麼?你徒弟?”
石堅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這怎麼可能?”
“呵呵,隨便撿個徒弟,居然是個上尊,你說多氣人?”
九叔一臉無奈的攤攤手。
“……”
石堅黑着臉,看了看張嶽和一衆師弟的反應,便是知道此事不虛,擺明了之前是故意挖坑給他跳,當即冷哼一聲。
“上樑不正下樑歪!”
這話,自然是意有所指了,連師帶徒一塊罵。
“呵呵……”
九叔澹然一笑,眸中閃過一絲危險氣息,隨即看了張嶽一眼。
雙方都能看出各自眸中的意思。
“師父,上!”
“阿嶽,你上!”
看懂各自意思,兩人都是暗笑一聲“小狐狸”、“老狐狸”。
以他們的道行,自然是清楚的感知,此刻石堅狀態很是奇特,有些奇妙氣息,並不好招惹,但想要試一試這貨的底細,自然讓對方出手最好不過。
但這兩位都是雞賊。
誰也不肯先出手。
“阿嶽,你上,請你大師伯指點一下你的修行。”
九叔直接擺起當師父的架子,傳音下令。
“師父,這可是我親大師伯啊,弟子可不敢造次。還是師父你上吧,其實按照我的感應,大師伯之所以看上去不好招惹,也就是這【照骨鏡】的緣故。
不過。
以大師伯的道行,想要催動【照骨鏡】,哪怕是作爲【照骨鏡】的第二代主人,也都不容易。師父你出其不意,說不定能得手。
師父,上啊!放心上!弟子爲您掠陣!”
張嶽則是傳音迴應。
“逆徒!這點事都不聽師父的話,信不信爲師將你逐出門戶?”
九叔冷哼。
“師父,這話你還是和太師祖說去吧,要不和白祖師說也行。咱倆誰被逐出門戶還不一定呢。”
張嶽當然不會把這話當真,反笑迴應。
“哼,逆徒!逆徒!”
九叔冷哼,憋一肚子氣。
他堂堂神霄雷君林九,向來同境界無一敗績,要是偷襲自家大師兄被用【照骨鏡】敗了,臉往哪裏擱?
那就不一樣了。
雖然是道門上尊,但終究是個小輩,算不得什麼,再說了,敗給自家師伯,算什麼大事?
殊不知。
張嶽和他想法一般無二。
他堂堂道門上尊,向來同境界無一敗績,要是偷襲自家大師伯,結果還沒得手,被用【照骨鏡】敗了,臉往哪裏擱?
這裏可有他預定的班底。
師父嘛……
那就不一樣了。
雖然是神霄雷君,但終究是師兄弟打鬧,被師兄教訓教訓,也算不得什麼,一說一笑也就過去了,什麼丟不丟臉的,見外了不是?
師徒倆各懷鬼胎,氣氛就是有些微妙。
“哼,上樑不正下樑歪!”
石堅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隱約感覺到了什麼,當即就是冷哼一聲。
“哼,可不是麼。千鶴師弟、四目師弟他們,見了阿嶽,都給見面禮,就你這當大師伯的,舔着臉應承。
半點表示都沒有。這上樑,還真不正。”
九叔冷笑。
雖然和徒弟相互小小的算計了一把,但,該給徒弟爭取的好處還是要爭取的。
“大師兄,我看你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乾脆把這【照骨鏡】賜給阿嶽當見面禮好了。”
九叔笑道。
“放屁,這是我師父玄鼎真人遺物,豈可賜予他人?”
石堅立即跳腳大罵。
“有什麼不能給的?反正玄鼎前輩高風亮節,且又不是活不過來了,哪裏談得上什麼遺物?先借給阿嶽用用,也沒什麼大不了。”
九叔一笑。
“哼!”
石堅素來熟知自家師弟的性子,知道這貨不是真的想要【照骨鏡】,只是想要他下不來臺罷了,當即也不理會。
隨即。
猶豫了片刻,便是冷哼一聲,將那巨猿遺留下的小鼎取來,遞給了張嶽。
“阿嶽,這小鼎也是一等一的寶物,乃是【仙道九鼎】的魔道彷製品,法器無正邪,這小鼎威力還是很大的。
那巨猿雖強,也沒發揮出來。
你乃是道門上尊,修行奇快,這寶物你早晚能用上,便收下吧。”
“多謝大師伯。”
張嶽微訝,但也不過多客氣,直接將小鼎取在手中,把玩片刻,就收入了百寶袋中。
同爲神霄一脈,相托生死,沒必要如此見外。
當然。
如果石堅大師伯真的將【照骨鏡】給他,他是萬萬不能收的,畢竟,意義不一樣,至於這小鼎,雖然也是珍貴,來頭很大。
連第一步自然道,都要珍視一二。
但是。
卻就能收了。
雖然這小鼎與【仙道九鼎】,也即是大禹所鑄九鼎有關,張嶽很想參悟一番,看能不能端詳出什麼來。但是,此刻自然不是良機了,所以,只能暫且作罷。
“好了,此間事了,但這陣墓之地也不是久留之所,速速退走吧。接下來去哪裏?”
石堅問道。
“大師伯,回南海市集如何?此一番,深海種族在南海市集作爲了一座據點,打造成銅牆鐵壁,無數陣法守護,要對抗南海大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