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屏幕前的喫瓜羣衆們也歇了心思,然而某人卻過於高調,好像生怕衆多網友忘了他似的。
【熱#影后喬若煙和貴公子黎宴年前領證,全網秀恩愛#】
【爆#一家三口驚現機場,俊男美女奪人眼球#】
……
下面的評論層出不窮,大多都是祝福與羨慕居多。
謝硯卿在書房處理事情,查看完許林送來的年度總結,他揉了揉疲憊的眉眼,剛打開手機,鋪天蓋地而來的消息都是黎宴那個浪蕩子。
毫無疑問,這傢伙又上熱搜了,他點開黎宴的微博動態,快速瀏覽了幾眼。
【今天領證,感謝你把餘生交給我@喬若煙】
下面還附了幾張高清照片,一張是兩人十指相扣的,喬若煙無名指上的鑽戒閃的亮人,一張是兩人在機場的合照,那股甜蜜勁兒,隔着一個屏幕,謝硯卿都能感受的到,還有一張便是結婚證,那鮮豔的紅,刺瞎了他的眼,怎麼看怎麼都不順眼。
謝硯卿徐徐點燃一支菸,鼻間呼出的白氣給他英俊的面容添了一絲神祕感,桌上的手機還在響個不停,他眯了眯眼,黑眸中瞬間閃過一絲寒氣,黎宴這小子是蹦躂太久,開始飄了吧?
四個人的小羣裏,他已經開始刷屏了,連續發了一連串嘚瑟的表情包後,他整了一個大紅包,上面寫着:兄弟們,祝我領證快樂呀~
【喬小姐恐怕還沒見過你以前跟別的女人的合照吧,或許我可以考慮請她來家裏做客。】
【???】
【謝二,你個黑心玩意兒,還是個人嗎?】
【自己領不了證,還不讓我炫了?】
謝硯卿冷哼一聲,無情的敲下一行字【呵,再多說一句,我現在就把照片發給她。】
尼瑪?多少年前的照片了,黎宴不信他還能找到?謝二這廝,估計就是恐嚇他,然而下一秒他就失誤了。
【信不信隨你,只要你能冒的起這個險。】
mmp,小嫂子到底是怎麼忍受得了他這個禽獸的?
黎宴哪裏敢冒險啊,好不容易追到的老婆,說不定真的雞飛蛋打了。
他憋着心口的火氣,默默撤回了那幾條消息,突然想到什麼,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謝二分明就是掩耳盜鈴,黎宴得意的想,他以爲看不見那幾條消息,就能掩蓋他領證的事實嗎?
說到底這老男人就是嫉妒他,比他早那麼一點點娶了媳婦。
“黎宴,你傻笑什麼呢?”喬若煙剛從陽臺上進來,就見男人這副騷裏騷氣的樣子。
“咳……沒什麼……”黎宴握拳,揉了揉喬若煙的發頂:“跟伯母打完電話了?”
“嗯”,喬若煙低應一聲,開始打開衣櫃整理衣服。
原來說好的便是年前領證,只不過有些事情耽擱了幾天,喬若煙想着民政局也要放假了,等他們年後上班也是可以的。
奈何黎宴一天都不想多等了,大早上便花言巧語的哄着她母親把戶口本給了他,趕在民政局放假前一天,開車帶着她把證給領了。
“喬喬啊,不是父親不想留你,只是你們領了證,那就是別人家的媳婦兒了,第一個年頭在孃家過,黎家雖不會說什麼,禮數上總是不周全的,況且黎宴又是個獨生子,親家兩個在家,冷冷清清的,你們過去也熱鬧一些。”
喬若煙眼睛發紅,心裏明白父母都是在爲她考慮,醫生說她胎很穩,五個多月的肚子,小心點兒還是可以坐飛機的。
下午過來後,黎父黎母看得出來都很高興,黎宴又把她當祖宗供着,所以她很快就適應了新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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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蕊大早上就被德遠大師叫走了,說是要跟她探討一幅畫,直到夜色降臨,她才裹着一身寒氣回了墨園。
兩人吃了晚飯洗漱過後,謝硯卿一句話都沒說,先摁着溫蕊親了一會兒,直把她親的氣喘吁吁,雙眸含霧,才翻身放開了她。
“二哥,你怎麼了?”溫蕊攏過脖子裏的髮絲,一臉疑惑的問着。
“想你了!”謝硯卿把頭埋在溫蕊白嫩修長的脖頸處,親暱的蹭了蹭。
男人硬朗的短髮有些扎人,溫蕊忍不住向後縮了縮身子,輕笑出聲,這也太黏人了吧?
臥室裏靜悄悄的,黑乎乎的一片,夜色中皎潔的月光透過窗簾撒在牀上,形成隱隱綽綽的光斑。
不知過了多久,她睏意襲來,耳邊傳來男人的低語:“蕊蕊,喬小姐跟黎宴今天領證了!”
“嗯,我知道,若煙她跟我說了。”溫蕊迷迷糊糊中回着,嗓音軟的厲害。
“那你看,我們什麼時候也抽個空,把證領一下?”謝硯卿尾音帶勾,在溫蕊耳畔誘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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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寶貝兒?聽不聽我的話?”他怕女孩兒睡着,又輕輕喊了一句。
“唔,都聽二哥的……”溫蕊可能是嫌他煩,轉過身去繼續睡覺了。
目的達成了,謝硯卿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大手撈過牀頭櫃上的手機,把剛纔錄的音按了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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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太陽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金色的光輝夾雜着空中的冷氣溜進了屋裏。
溫蕊是被一陣熟悉的聲音吵醒的,她伸了伸懶腰,緩緩打開睫羽,扭頭一看,謝硯卿靠在牀頭,眉梢上揚,手裏把玩着他的手機。
“蕊蕊,喬小姐跟黎宴今天領證了!”
“嗯,我知道,若煙她跟我說了!”
“那你看,我們什麼時候也抽個空,把證領一下?”
“嗯?寶貝兒?聽不聽我的話?”
“唔,都聽二哥的……”
“唔,都聽二哥的……”
“唔,都聽二哥的……”
……
最後一句話不停的重複播着,溫蕊瞪大了雙眼,所有的睡意都散到了九霄雲外,她愣了好半響,隱隱約約才記起來昨晚的事。
“蕊蕊,醒了?你昨晚說的話不會賴賬吧?”謝硯卿頂了頂腮,嗓音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