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就是個小奇怪,方纔爲什麼要答應把整隻烤羊腿給許存真呢?
“公爵大人,這種藥劑還有嗎?我願意高價再買些。“凱貝芙客氣地問道。
許存真連忙搖頭:“目前我也只有一瓶,而且這種藥劑我也不會煉製。”
蕾卡聽到這,又回頭懷疑地瞟了他一眼。
“我說的是實話。”
凱貝芙聽到這十分地失望。
如果能多上一些藥劑就好了,這極大程度上能讓士兵們減少痛苦,說不定還能和地方軍隊僵持多一段時間呢。
“那請問公爵,這瓶剩餘的能不能給我?”凱貝芙貪婪地舔了舔嘴脣。
“行吧,那就給你吧。”
“謝謝公爵大人。”
凱貝芙施禮後便又自行離去。
許存真輕輕敲了一下蕾卡的腦袋:“我好歹是一個公爵,你一個平民老是給我臉色我看成何體統?還有,你還想不想和我決鬥了?”
一提到決鬥,她立馬慫了,裝作淑女般,溫聲細語道:“公爵我錯了,請你原諒我吧。”
“這還差不多,明天羊腿還給我喫嗎?”
她咬了咬牙,狠心道:“給你給你,不過能不能給我留點孜然?“
許存真哈哈大笑:“不留,一點都不留,我寧願給小巴斯喫。”
說完轉身看了看尼科巴斯,卻發現他已經睡着了,手上還扶着那瓶【下級世界力量靈藥】。
而環視周圍,樹精靈士兵都治療好了。
幸好自己拿出來那瓶【拜爾頓的強力HP恢復藥劑】,不然這麼多的樹精靈傷員,恐怕真得累死。
畢竟HP藥劑並不會恢復體力……
蕾卡想要去叫醒他,許存真小聲阻止:“讓他睡吧,都累壞了。你也去睡吧,明年我們再回精靈大森林。”
於是,她也去休息了。
而許存真則是依舊看着這黑乎乎,早已恢復平靜的天空。
他在思考,怎麼魔界大頭人會用火藥了呢?
這個世界分明是沒有這種東西的,現在突然出現,恐怕背後肯定有人在指導,只是不知道是誰罷了。
這個遊戲世界的亂序已經漸漸形成了,可笑的是,自己也是這推動亂序形成中的一員。
不過,這月亮還是真圓真白啊……
“公爵大人,你怎麼不睡呢?”凱貝芙坐在他一側問道。
“你不是也沒睡嗎?”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怎麼能睡得着呢?“
“對了,此次敵方的統帥是誰啊?”許存真有些好奇地問道。
“褐魔奧德加。”
褐魔奧德加?
一聽到這個名字,許存真腦海中便有了畫面。
作爲魔王的四大王使之一,他十分地擅長暗襲。
難怪此次會出現這種在山上放帶爆炸物的箭……
見凱貝芙也昏昏欲睡,呵欠連連,他便開口:“你也去睡吧,讓我來守夜就行。”
“那就麻煩公爵了。”
她欣然答應,打着呵欠進了營房,還在門口大喊一聲:“各位,今晚就好好休息吧,有公爵大人守夜。”
樹精靈們也紛紛睡下,只留下許存真一個人獨自看着天空。
第二日,蕾卡第一個醒過來,她走出營房,看到樹精靈士兵們紛紛躺在地上。
恐怕這是他們幾個月以來睡得最香甜的一覺了。
而出來的蕾卡又看到了不睡覺的許存真。
“公爵,你就真不睡覺的嗎?”她好奇地低聲問道。
許存真指着自己的眼瞼處,“你看我有黑眼圈嗎?”
蕾卡湊近了看,確實沒有發現有。
“不睡覺的話,不是比較容易死嗎?”
“對,你們不睡的話就會比較容易死。”
蕾卡看了看周圍,又問道:“我想問一問公爵,像你這樣整天不睡覺,沒有眼袋和黑眼圈,有什麼祕訣可以傳授一下嗎?而且你皮膚看起來也很白……”
許存真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這個問題,只能笑而不語。
蕾卡雙肘支撐在膝蓋,手掌撐住下巴,微微擡頭將臉迎向對方:“公爵你怎麼不說呢?”
許存真:???我怎麼說?總不能告訴你這是系統設定吧……
他決定將一個百試不靈的理由告訴她:“多喝水。”
“就這麼簡單?”
“就這樣簡單。”
可當許存真臉上出現了笑意,蕾卡又開始懷疑起來。
“哼,你不想告訴我就算了。”
許存真連忙轉移話題:“可以喫早餐了。”
“哪裏喫早餐?”她轉頭看了看,卻發現樹精靈們還在香甜的夢中。
此時,許存真早已從自己的身旁消失。
他出了樹精靈軍隊的營地,來查看附近昨夜從山上掉落下來的魔界大頭人。
它們的慘況不可名狀,但他並沒有注意這些,而是去查看那些箭。
聞了聞,有些讓他十分地驚訝,箭上面並沒有火藥的味道。
反而是箭頭上雕刻着特殊的咒語。
這種咒語的文字許存真完全看不懂,而且對於這種咒語地上就會發生爆炸也毫無頭緒。
他又變得擔憂起來,如果自己離開,樹精靈王國的人能夠應付這些神祕之物嗎?
接着他帶着一些箭矢,一言不發地回了營地。
他走進營帳時,蕾卡正在喫早餐,只不過喫的是精靈餅乾。
喫一塊便能填飽肚子,味道也還不錯。
一見許存真回來,尼科巴斯便高興地拿了一塊精靈餅乾給他。
“精靈大森林也不遠,我們回去喫不好嗎,你們好意思喫人家的軍糧?“
聽他這麼說,蕾卡突然覺得手中的精靈餅乾不香了,但依舊委屈巴巴地辯駁了一句:“我們從昨晚到現在便一直沒喫東西了……”
凱貝芙笑着幫忙解釋:“沒事,是我讓他們喫的。”
“小巴斯,我們回去喫烤羊腿。”許存真眨了眨眼,接着走出營帳。
蕾卡跺了跺腳,“等等我。”
而許存真手上一直拿着那種刻着特殊咒語的箭矢擺弄着。
他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凱貝芙。
畢竟告訴了她也解決不了問題,甚至會引起樹精靈軍隊不必要的恐慌。
但不說,似乎看起來又不道義。
多番思忖之後,他走回了營帳,深深吸了一口氣:“凱貝芙小姐,我想告訴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