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炎看着她,伸手去拽她的胳膊,卻被無情甩開了。
“顧哥看上你是給你面子,你竟然這樣,不識擡舉?”
凌子豪早就看不慣陳萊,當即又是第一個出面發難。
“陳萊,不是你想的那樣。”
顧炎的那雙深情脈脈的桃花眼盯着陳萊因爲醉酒而酡紅的小臉,心疼起來,他再一次伸手去扶陳萊柔軟的腰肢,奈何人家根本就不領情,甚至幾下就用自己長長的指甲劃破了顧炎那張迷倒萬千少女的臉。
“你有病吧!!”
手中搖曳酒杯的一名藍衣女孩怒不可遏的直接將自己手中的一杯酒潑灑向了陳萊,卻沒想到原本在被人羣包圍着查看傷勢的顧炎,此時竟然又能及時出現,抱住還在發愣的陳萊的腦袋,埋在自己堅實的胸膛之內,那些紅酒得以悉數潑灑在他的外套上。
“你沒事吧?萊萊?”
他並不在乎流言蜚語,只認真看着女人的小臉。
陳萊扶着他的肩頭,迷離的眼神,光與影的交錯裏,在她的眼中,顧炎的周身都帶着一團光暈,她搖搖有些發熱的腦袋,酒精帶來的血脈噴張,充斥着她的每一個毛細血管,她有些暈眩了,下一秒,她在大庭廣衆之下,做了一件事後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
她居然踮起腳尖,用力勾住了這個渾身光暈的好看男人的脖子,想也不想,直接送上了自己的深吻,纏綿悱惻,大膽又熱烈。
顧炎愣住了,他沒想到一向理智的陳萊,故技重施,醉酒之後會這麼奔放,驚訝之餘,他忍住自己心中被這個小女人挑逗起來的慾望,試圖阻止她的瘋狂。
奈何她的每一次攻城略地都是那麼的讓他食髓知味,欲罷不能,那股淡淡的充斥在舌間鼻間的蜜桃的香氣,讓他好像身處在陽春三月,桃花遍地的微醺暖風裏,心弛盪漾。
他咬咬牙,索性同她一起沉淪,一時之間,四面八方的口哨聲狼叫聲再一次如潮水般襲來,被這麼多盯着,總是覺得窘迫,他腦子一熱一把用力抱住這個纏着自己脖子不放的小女人,徑直一步步走向了二樓房間。
琳琳此時早就完成好了自己此行的使命,從角落裏慢慢端着一杯紅酒走出來,她本在人羣之後,卻看到有人試圖跟着顧炎他們一同到二樓,便迅速一路跑上前,勾住那個試圖跟隨顧炎兩人一同上樓的公子哥的脖子,紅脣湊恰到好處湊到男人耳後,輕輕吹着熱氣,調笑着很是親暱,帶着人一路回到了一樓大廳。
直到她看到顧炎公主抱着陳萊向自己投來探究的一眼,她於是乘着衆人不注意的的間隙,用酒杯擋着,比了個OK的手勢。
顧炎這才真正放下心來,轉身抱着已經睡死過去的陳萊,慢慢消失在了那個隱祕的拐角處。
凌晨十分,陳萊抱着自己昏昏沉沉的腦袋猛然起身,卻見一個背對着坐在自己牀前的人,黑暗裏用桌上的筆記本正在緊鑼密鼓操作着。
“顧炎?你在幹嘛?”
“小點聲,你是生怕別人聽不見啊?”
他以最快的速度衝過來,捂住陳萊的大嘴巴,小聲在她耳邊警告着。
“顧哥?顧哥!睡了嗎?”
凌子豪那討厭,有些陰魂不散的聲音傳來,陳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怎麼又是那個傢伙?
顧炎在脣邊豎起一根手指,示意陳萊不要出聲,側耳細聽了一會兒,發現凌子豪這傢伙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怕不是心裏起了什麼懷疑。
他急忙又回身,一個箭步抱着那臺筆記本再次衝上牀,順勢一下脫掉上半身的衣服,露出健康勻稱的身材,以俯臥撐的姿勢趴在陳萊身上,用那一牀被子將兩個人一同完全罩住。
陳萊看着他這一氣呵成的動作,咫尺距離帶着兩道傷痕的臉龐,瞬間就懵了,結結巴巴地問。
“你,你要幹嘛?”
“叫,快點,現在就叫!越大聲越好!”
“啊?”
陳萊更懵了,誰知道顧炎話音剛落,他便毫不憐香惜玉的用力掐了一把她細皮嫩肉的大腿,她痛地當場哇地一聲就叫了出來了眼淚都差點流了出來。
“女人,你男人猛不猛?”
說着話,顧炎在她身體上方,支撐着雙臂,故意用自己的背來回上下頂着身上的大被子活動,陳萊的酒徹底醒了,她盯着顧炎因爲被子裏空氣稀薄,過於悶熱而慢慢掉落在她臉頰上的汗珠,心臟怦怦直跳。
她有些緊張的雙手護在胸前,面頰通紅。
果然,不出顧炎的所料,沒過一會兒,他們房間的那扇薄薄的大門還是被人給惡意打開了。
凌子豪幾人就站在他們牀前的幾步之遙的地方。
顧炎聽到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的動靜,當即從溼熱的被子裏探出大半個身子,赤裸着上半身,似乎還在冒着熱氣,看樣子很不滿意這羣不速之客的突然闖入的打擾。
“顧哥,忙着吶?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到現在還在戰鬥,果然顧哥的戰鬥力是真的強啊~”
凌子豪一臉歉意,摸着後腦勺,似乎在爲自己的魯莽而後悔。
“滾~”
顧炎一臉的不爽跟怒氣,隨手從牀上抓起了一個大枕頭,扔向了凌子豪,衆人急忙推推搡搡着出去又鎖上門,生怕惹得他再不高興。
“顧哥你好好玩!要是覺得不夠,我再送幾個妹妹過來給你續上!”
屋外凌子豪善解人意的給顧炎留話。
“趕緊滾!”
聽到這最後一句,陳萊一下掀開了被子坐起身,也不管自己髮絲凌亂,形象不佳,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生氣,非常的生氣,生顧炎的氣,以至於她咬牙切齒,直接伸手去揪了這個天天在外風流,處處留情,水性楊花男人的耳朵。
“你倒是挺會享受的嘛,還要幾個妹妹一起陪,平時玩的夠花的呀~”
“沒沒沒,我哪有那麼多妹妹啊,都是假的,逢場作戲,我心裏就只有你一個好妹妹!”
他賠着笑,試圖平息陳萊的怒氣。
“你以爲你是段譽啊,走到哪兒都有你妹,一天不招惹幾個女人就難受的要死了是不是?”
“冤枉啊,真的是爲了工作!我發誓,除了你一個是真心的,再也沒有別人了!”
“呵呵,你猜我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