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萊十分瀟灑地用腳一勾便關上了門,隨後滿臉興奮地笑着,右手甚至已經直接摸到了他的胸肌上,將他完全困在了死角。
“你,你要幹什麼?”
顧炎驚恐起來,閉上了眼睛,又忍不住微微睜開了些偷眼望了望。
這種感覺,要怎麼形容呢?
驚恐中帶着一點小期待。
他感受到了陳萊冰冷的指尖在自己的胸肌上捏了捏,隨即有些失望的吐槽。
“你這看着身材不錯,實際沒什麼料啊,以後健身房多練練吧。我聽韓暮雪說,她家凌總那個塊兒飽滿的很。”
一聽到陳萊在他面前公然誇別的男人身材好,而且這個被誇的對象還是他從小就一直用來比較的凌子越,他心裏的那些悸動瞬間蕩然無存。
他憤然撐開眼,抓着陳萊已經撤離的,剛纔那隻實在不安分的爪子又一次很不甘心的放在了自己莫須有的“大”胸肌上。
“我有啊,你再摸摸,絕對比凌子越的強,你再摸摸!”
“好啦,別在凹啦,沒有就沒有唄,死要面子活受罪!”
顧炎有些受傷,看了看很是不屑的陳萊,嘴上很不甘心的偷偷嘀咕了兩句。
“你個對A還嫌棄我胸肌小?我最起碼還有吧?”
“你再說一遍?”
背後說人壞話,果然還是逃不出被當事人聽到的厄運,這話一出,當事人陳萊一秒到達戰場,怨念頗深的盯着顧炎看了半天,像個死了好幾個世紀的女鬼。
顧炎雖然心虛,但是嘴上不願認輸。
一字一頓又重複了一遍自己剛纔的話。
“我說,我的胸肌都比你的胸大,怎麼樣,我說的不對麼?你來咬我啊?”
轟隆一聲,顧炎似乎聽到耳邊一道驚雷炸響,他縮了縮脖子,努力瞟了眼窗外,最後才意識到,這是陳萊自帶的陰冷女鬼特效。
她冷冷抱臂歪頭盯着顧炎看了半天,把顧炎看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最後,她邪魅一笑,目光逐漸下移到顧炎的腰部。
“你,你要幹嘛?”
顧炎順着她的目光一道下移,整個人再一次陷入巨大的不安跟驚懼裏。
陳萊並不回答他,相反地,用最快的速度一扣一抽把顧炎腰間的愛馬仕皮帶給徹底抽走了。
顧炎的褲子有些下垂,但是還不至於全掉在地上,他長這麼大,主動貼上來的女人這麼多,第一次遇到直接上來抽他皮帶的女人,他徹底驚呆了。
他努力又緊緊地提着又抓着褲子,又好氣又好笑。
“陳萊你夠了啊,不要以爲我不敢打女人!”
他一步步往後退着,一不留心就倒在了凌亂的大牀上,他用手肘拄着,支撐着自己可以稍微坐起來一點,哪知道陳萊已經手握皮帶,朝着他繼續突進。
“是嗎?你還想打我?”
她很不客氣的單手擡起顧炎的下巴,大拇指摸了摸那兩道劃痕,隨後居高臨下的坐起來,單手脫掉上衣,露出最裏面的黑色小背心。
“遊戲,開始了!”
“???”
陳萊的眼睛瞟了瞟門前,顧炎隨即會意,這是門口又有人在。
他便不再反抗,反而大聲的應和。
話音剛落,陳萊手中的皮帶就啪地從空中重重地落下,發出呼地一聲擦過空氣的巨響。
顧炎嚇了一跳,一下子坐了起來,攤着手,用嘴型努力無聲控訴着:你來真的!?!
陳萊也隨即攤手,嘟嘴做了個無奈的表情,但從嘴裏穩穩說出的話,卻霸道又清晰,情緒飽滿也很到位,如同在說電影臺詞。
“你聽過狗說人話的嗎?”
顧炎也不傻,這是在點他呢,演戲要演全套。
可是他雖然回到C市,一直是以放浪形骸的形象聞名於世的,雖然也不算注重自己的名聲,可被女人逼着做狗,傳出去他的臉就徹底沒了。
他不是很願意。
兩個人用五官做了一番激烈的討論之後,他無奈,只得敗下陣來,心不甘情不願地瞪着陳萊,大聲學了幾聲狗叫。
“汪!汪汪!!”
“不錯,真乖。”
陳萊已經手拿皮帶,無聲笑地在牀上四處打滾兒了。
過了一會兒,她強忍着笑意,一本正經用手撫摸了一下顧炎的頭做獎勵,忽然靈光一閃,努努嘴,示意顧炎,在他耳邊竊竊私語。
“你衝着門外狗叫,把他逼走!”
顧炎會意,光腳下牀,學着護衛犬一般朝門外瘋狂的狗叫。
“好了,好了,別叫了,怎麼了這是?是不是門外有陌生人啊?”
兩個人配合着,就聽到門外果然傳來了幾個人的嘻笑聲。
“嫂子,顧哥,是我!凌子豪,你們好好玩,玩的盡興一點,我們只是好奇上來瞧瞧,這就走了啊,你們忙,你們忙!”
聽着一陣紛亂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陳萊徹底放下心來,這一次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
“好了好了,都走了。”
她隨意的揮揮手,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水,表演的口乾舌燥,終於能喝上這一口了,太不容易了。
顧炎一臉不高興,他快步而來,一把奪走那個陳萊此刻隨手放在桌子,他的皮帶,轉過身去又認真繫好。
“這個房子裏的人怎麼這麼愛偷窺啊,尤其這個凌子豪幾次三番。有偷窺癖啊?”
陳萊歇了一會兒小聲抱怨起來。
顧炎才穿好,轉過身擡頭,盯了會這個女流氓,想起她今晚的言行舉止,心裏還有些發怵。
他把她想的太美好了。
根本就是被她的外表給欺騙了。
以爲她是一隻小白兔,實際是一隻母老虎,哦,不,應該是豺狼。
“前面兩次,的確是因爲懷疑,第三次,純粹是因爲您老人家嘴裏的虎狼之詞。”
顧炎邊說邊翻着白眼。
“一大羣血氣方剛的小夥子,聽到這種兩性小遊戲,有獵奇心理也實屬正常。”
“呦,你還挺了解,怎麼,要不要真正的瞭解一下?”
看着陳萊躍躍欲試的小手又放在了他剛剛穿好的腰帶上,顧炎有些無語凝噎。
“你的小腦瓜天天都在想些什麼東西??”
他點了點陳萊的小腦袋,抱着人入懷。
“髒,全是汗!”
陳萊有些嫌棄的要推開他。
“乖!折騰我這麼久,給我抱一會兒!”
他終於強勢了一回,擁着她,聞着她的髮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