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爲了測試酒品,畢竟老話說了,酒品見人品,同樣也要旁敲側擊一下,以後這個臭小子一定要自己的掌上明珠好。
“小顧啊,你這個菜做的真不錯的勒!比陳萊爸爸做的強多了,這手藝照着外面那些個大飯店的菜都強了不少!”
陳母本就喜歡顧炎,喫到他親手做的一大桌子菜,更是心花怒放,合不攏嘴,誇的沒邊了。
“阿姨,您過譽了。”
顧炎還是比較在意陳爸爸的看法,那雙眼睛,儘管低着頭,還是時不時會逮到合適的機會,瞅兩眼陳父臉上此時的表情。
“我做的也不差吧?你要這麼挑剔,以後就讓人小顧給你做飯吧!”
“誒,好你個老陳!現在跟我玩撂挑子是不是?還像個長輩的樣子嗎?”
“哎呀好啦,爸媽,大過年的別吵架呀,和和氣氣,和和氣氣!”
陳萊這個和事佬做的很熟練,畢竟這樣的家庭矛盾她從小學就開始從中調解了。
顧炎端起碗來,喝了兩口湯。
說實話,他還挺羨慕陳萊家這樣的家庭氛圍的,一家人其樂融融坐在一張桌子上喫着飯,回首他自己的人過往,他自己都記不清,跟家裏一起這樣溫馨喫飯的場景似乎是很模糊的。
是啊,這已經是多少年過去的事情了,他連自己母親的臉都已經記不清楚了。
他少有的有些感傷起來,沒想到下一秒,他的面前忽然伸過來一隻手,隨後他擡頭便看見陳父正打開一瓶白酒,隨後就咕咚咕咚給他倒了小半碗,倒完之後,纔給自己滿上。
顧炎放下筷子,意識到了接下來的環節,看着碗裏那有些辣眼睛的高度春糧食酒,有些欲哭無淚。
“小顧,你今天第一次上門,叔叔敬你一個!”
陳父端着碗,站起來,頗有壯士之風,顧炎也趕緊起身微弓着身子,同樣也雙手端起碗來。
他眼看着陳父在他面前呼哧呼哧地喝了起來。
顧炎懂規矩,雖然沒喝過白酒,但平時喝威士忌還有那些混酒的次數也很多了,就也閉眼跟着陳父對幹。
“爸,你少喝點!”
陳萊關心父親身體,站起來皺着眉頭劈手奪過酒碗,才發現父親也只是唬唬人的,碗裏還剩不少。
她有些無語的盯着心虛的父親,轉頭就就顧炎那個實誠的傻子已經咕咚咕咚一大碗幹掉了,除了“誒”地虛無伸手,根本來不及了。
“哈!叔叔,你看,我都幹完了!”
高度白酒入口有辣舌頭,顧炎忍着難受一飲而盡,爲了證明自己沒有養魚,特意把喝乾淨的小碗翻轉過來。
陳萊扶着他坐下,感覺事情要不妙。
陳父沒想到這小夥子能這麼猛,他上來是實打實的真幹吶!
“小顧,不錯!”
他終於露出了滿意的微笑,豎起了大拇指。
開玩笑,即使是他多年的酒友,在喝就方面也從來沒有這麼猛過。
“叔叔,還有什麼問題,您就一起問吧!我保證,都能答的上來!”
陳萊看着他迷離的雙眼,還有不正常潮紅的臉頰,明白他絕對是喝醉了。
“你喝醉了。”
“我沒喝醉!”
他醉醺醺站起來,歪着身子。
陳萊跟着站起來扶着他的胳膊。
他很執拗,甚至要求表演一個走直線。
“你看,我還能走直線!”
結果剛走兩步,他就像是被抽點脊柱一樣,癱倒在地。
“哎呀,小顧啊,你沒事吧!”
“都怪你!沒事逼着人孩子喝酒幹什麼!”
“我哪知道他這麼虎啊!我又沒讓他一下全乾了!”
陳父也冤枉。
陳萊正使出九牛二虎之力要把人拽起來,沒想到他突然又自己費力地爬起身,一下子就竄了出去。
陳萊都懵了。
剛纔是什麼東西從她眼前跑過了??
“還愣着幹嘛!快去追啊!!”
還是陳母第一個反應過來,踩着棉拖鞋就衝了出去,全家老小還有那五個安保一起出動,滿村子都攆人。
“我的嗎,他是屬兔子的嗎?怎麼跑得這麼快啊?”
陳父跑了半天,實在跑不動了,乘着村頭的電線杆,說話都連聲帶喘的。
“這是小時候讓狗攆多了吧?”
得虧陳萊的小時候招貓逗狗,滿村打架,逃跑是必備技能,別看個子小,但是跑起來阻力小,她眼見着能摸到顧炎的衣角了,結果還是眼睜睜看着距離自己不到兩步的身影,撲通一下縱身跳入了面前那條不算淺的河牀。
陳萊要瘋了。
她大喊一聲,一個滑跪伸出手去,差點自己也着了道。
“顧炎!!”
她聲嘶力竭的大吼着,幸好那個傻子,掉進去以後,竟然開始悠哉悠哉地遊起泳來,還能變換各種姿勢,一會兒仰泳,一會兒自由泳,根本沒事。
陳萊徹底無語了,但是這麼冷的天氣,雖然開春了,可還有倒春寒,河水冰冷刺骨,她還是擔心的盯着河裏頗爲自在的人。
“上來吧!別遊了!”
她衝着在河裏速騰的猛人喊着。
“我涼快一會兒,馬上上來!”
兩人說着話,那這個安保大哥已經趕到了,更是直接下水將人給直接拖上了岸。
陳萊掉頭下去,到橋下的淺灘上看人。
幾個村裏喫過飯出來遛彎的老人路過的,就站在橋上看。
顧炎溼漉漉的很是狼狽,不過冰冷的河水似乎的確讓他清醒了不少。
“我沒事,我一向身體好的跟!”
顧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體,還是嬉皮笑臉的,陳萊盯着他看了一會兒,銳利就是狠狠在他臉上抽了一巴掌。
“你打我幹什麼?我做錯什麼了麼?是叔叔生氣了嗎?沒關係,我就死皮賴臉在你家磨,磨到你爸待見我爲止!”
儘管沒有了平日裏的帥氣模樣,在陳萊的眼裏卻是最帥最讓她心動的一次。
“疼嗎?”
“不疼!”
陳萊溫柔地用手掌覆住自己打的那個掌印摸了摸,又一把拽過了顧炎的領子,深情地吻了下去。
顧炎睜大了眼睛,不無緊張的拍着陳萊的肩膀,要極力推開陳萊,可陳萊正吻得投入,根本不管這些。
“怎麼了?”
等她回過神來,順着顧炎目光所及的方向,她成功腳一軟,坐在地上。
山上熱鬧的很,不僅有她大部分村頭親戚,手捧着瓜子,中間簇擁的是她的父母。
吻戲現場直播了屬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