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凌爺家的影后老婆颯爆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失戀等於失智?
    爲了能聽清電話內容,顧炎乾脆搬着他屁股底下坐着的小板凳,一步一步挪動到陸離身旁,伸長脖子。

    “哦,沒事,已經和解了,我一會兒就回去了。”

    “好,我知道了,回去再聊吧,好的,嗯。”

    “回去再聊?聊什麼?”

    陸離瞪着這個剛纔貼着自己手機的男人,像看傻子,很是不悅,出言相激。

    “跟你有關係嗎?”

    他有些嫌棄的撣了撣剛纔顧炎手搭在他肩膀的位置,收氣手機,大步流星離開了。

    顧炎叉着腰,原地轉了兩圈,有些無語的笑笑。

    這個動作是在嫌棄他髒嗎?

    “小子!”

    他在陸離身後大吼一聲,奈何人家根本不理會。

    人聲鼎沸的小館子倒是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在看着這個大吼大叫的“神經病”。

    “你不準跟陳萊私聊,聽見沒有!小子!”

    陸離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他越想越氣。

    “你聽見沒啊!”

    他像個子彈一樣出膛,奈何還沒射出去多遠,就被一直安心乾飯的鵬宇單手給攔腰鎖住了。

    “你放開我!”

    顧炎忽然覺得自己很沒有尊嚴,連鵬宇都要這樣對他。

    “你不能走。”

    鵬宇的另隻手還在忙着喫飯,無暇顧及,但攬住顧炎已經綽綽有餘。

    “啊啊~”

    顧炎看着那傢伙有些囂張的走出小館子,原地扭成一條蛆,像個被家長限制人身自由,轉而發脾氣的三歲孩子。

    鵬宇十分平靜的依舊在努力乾飯,顧炎扭完,轉身拎起桌上的酒瓶,咕咚咕咚就灌。

    “老闆,再來兩打!不,直接上白酒!”

    他一揮手問老闆要酒水,服務員小妹送過來的時候都離得遠遠的,生怕被這個“瘋子”咬了。

    夜晚,鵬宇一個人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有些文藝的擡頭看了看城市寥寥無幾的星星。

    這裏還真不比他的老家,快節奏的大城市上空,星星月亮總讓他覺得蒙上了一層不該有的塵埃。

    手機響了,是岑墨的電話。

    “岑哥!”

    “你們怎麼樣了?”

    他下意識擡頭看這不遠處正在草坪附近耍酒瘋的顧炎,有些汗顏。

    “他喝多了,在吹風醒酒。”

    岑墨爽朗的笑了起來。

    “小東西失戀了?”

    “看起來是的。”

    鵬宇有些懵懂。

    感情的事,他很遲鈍,也不瞭解。

    “那好吧,醒完酒就回來,外面比較危險。”

    “知道了,岑哥。”

    掛斷電話,鵬宇疾步如飛跑向顧炎,只是剛靠近了一些,看到那傢伙的所作所爲,他有些窒息,腳步釘在了原地。

    實在是覺得有些丟臉。

    顧炎其實吐過以後,酒早就醒了一大半。

    他的理智是清醒的,不過又不清醒。

    他像個怨婦一樣,把原本想要送給陳萊的那個胸針拿在手裏把玩着,又哭又笑的,都以爲他精神有問題,更沒人敢靠近。

    這也就算了,他還非要上前跟人互動,看到公園裏有晚上出來散步的小情侶,就要上前攔住別人的去路,神神叨叨跟人灌輸自己的理念。

    “你們以爲愛情是永遠的嗎?不會的,都是騙人的!很快就會分手的!人是會變的,愛情也是會變的,甜蜜是一刻的,痛苦纔是永恆的!!!”

    “這人有毛病吧?”

    被詛咒的小女生小臉皺巴巴成了一團,正要上前理論兩句,被男友拽走。

    “走吧走吧,應該是受了刺激了瘋了,別理他!”

    兩個人像躲瘟疫一樣,腳步匆匆,飛快遠離了這個瘋子。

    見人離開了,鵬宇趕緊控制住顧炎準備帶離。

    顧炎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樣,跟着鵬宇的腳步踉蹌走了兩步之後,突然停住,反過來死死拽着鵬宇的手,一雙桃花眼脈脈,看得鵬宇頭皮發麻。

    “你,你要幹嘛?”

    鵬宇實在怕了他了,這傢伙失戀就跟失智了一樣。

    不是說失戀讓人成熟嗎?

    “你知道什麼叫一廂情願嗎?”

    “??”

    突然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鵬宇不說話。

    顧炎有些站不穩,眼泛淚光,突然開始傷感起來。

    “我斂去了一身的驕傲,可還是被傷的遍體鱗傷。”

    “?”

    怎麼突然又開始矯情起來,瓊瑤劇男主附體?

    “重迭淚痕緘錦字,人生只有情難死。”

    他又磨磨唧唧,長吁短嘆地吟誦了一句詩詞,看得鵬宇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哎,你們大庭廣衆之下牽什麼手啊,讓她一個人呆着!說你呢!”

    正傷感着,他又突然精神分裂一般,下一秒又精神頭十足地衝上去,意圖拆散人家小情侶,鵬宇覺得鬧挺,手動把這精神不正常的傢伙給打暈,扛着人直接走了。

    哎,果然男女之間的感情是毒藥,能把一個正常男人變成這樣~

    鵬宇一邊唏噓着,一邊在心裏下定決心,這輩子都不近女色。

    顧易安喝酒到半夜回家,摸黑開燈,印入眼簾的就是那個巨大的水族箱。

    他換了鞋,徑直走向水族箱,要去看看裏頭遊得歡快的小魚。

    低頭無意之間看了看一旁放着的網兜,裏頭那兩條小魚竟然不在了,他有些慌了,在周圍翻了一圈,又跪在地上摸,良久,才發現水族箱裏憑空多了兩尾金魚,它們依舊如常的貼在一起,很是親暱,活動似乎一點也不受當初長時間離開水面的影響。

    他暗自鬆了口氣,伸出手指,隔着玻璃,點着這兩隻小可愛,放下了心。

    可他突然心頭又咯噔一下。

    不對啊,他自己,可在那之後就再沒動過這兩條魚,它們是怎麼又入水的?還是說他自己不忍心又放回去了,完全忘記了這回事情?

    不應該呀,他還沒到四十歲,這就老年癡呆了?

    答案很快就在他客廳的餐桌上揭曉了。

    那張明晃晃的字條,夾在一盆藍色的蘭花裏。

    娟秀的繁體字,看着陰柔,實在也暗藏筆鋒。

    做不到又何必下狠心去割捨?

    再送你盆蘭吧,願你能真的得嘗所願,做那一株遺世獨立的空谷幽蘭。

    不用落款,是誰來過,不言而喻。

    顧易安仰頭看着自家客廳那盞復古的造型的吊燈:麻繩鐵錨大鐵托盤,四周是蠟燭造型的棍子頂上是亮堂堂的燈泡。

    純手工打造的,也是那個人送的。

    環視一週,這個家裏,那個人的痕跡太多了。

    顧易安不禁苦笑起來。

    他說的沒錯,自己根本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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