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蝶衣並沒有出口問,有些事情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倒是大姨夫一聽見大表姐夫說看見王建國了,有些欣喜。
“你看見建國了?
他也去支援災區?”
“和我們一樣也是去送物資的,不過,他們那些過去送東西的人最後都留在災區幫忙。
和七三零二部隊的人一起。”
“哦,那是好事,有組織有紀律,總比自己組織的隊伍要好的多。
安全上也能有保障。”
“嗯,是挺有保障的。
他們那裏有醫生有護士。
受傷了能及時得到治療,就是有些太及時了。”
大表姐夫說到最後聲音有點兒低,林蝶衣卻心裏明亮的很。
和王建國傳緋聞的何鴿華就在七三零二部隊的衛生院裏工作。
他們之間的貓膩大概被大表姐夫瞧個正着了吧?
“什麼叫太及時了,你這話是怎麼說的?”
大表姐夫擡頭看了一眼岳父,又看了一眼林蝶衣,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你磨磨唧唧的幹啥?
趕緊說,就王建國那樣的,我們美妞看不上,讓他趕緊滾蛋。”
大表姐孫新紅一臉的憤怒,瞧着大表姐夫一副想說不說的模樣,不由得有些生氣。
“到底啥事?”
這會兒,大姨夫也瞧出來不對勁兒,便冷着臉問道。
“那什麼,我在災區看見王建國了,他和一個醫生助理走的挺近。”
“女的?”
二表哥孫新華黑着臉問道。
“嗯。”
“王建國他想幹啥?”
三表哥孫新宇這會兒也顧不上想要去災區支援而是有些憤怒的瞪起眼睛。
胖美妞大姨卻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大女婿,大表姐夫極不情願卻又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胖美妞大姨瞬間眼淚盈滿了眼眶,“他們王家這是想幹啥?
坑我們美妞一次不夠,還想坑第二次嗎?”
胖美妞大姨夫的臉色也極爲難看,“都少說兩句,事情還沒有弄清楚。
書文,你把事情仔細的說一遍。”
“我們運輸隊把東西送到以後,看着救援的人忙不過來就上前幫忙,後來在休息區碰到了王建國。”
大表姐夫擡頭看了林蝶衣一眼,林蝶衣淡淡的笑了笑。
大表姐夫突然有些不想往下說,可是,這種事情又不能瞞一輩子,他是林蝶衣的大表姐夫,總不能看着小姨子喫虧。
“王建國身邊有個女的,給他端茶倒水的,看上去十分關心王建國。
他們兩個人的行爲舉止比較親密。”
“哎呦我的天,他們王家造大孽了。”
胖美妞大姨一拍大腿哭嚎起來。
“行了,別哭了,聽女婿把話說完。”
“行,我聽。”
胖美妞大姨使勁兒抹了一把眼淚,“我倒要看看王建國那個兔崽子還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要說王建國做了什麼,他還真沒做什麼,就是,他們,他們的……”大表姐夫皺着眉頭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一層窗戶紙的事兒,捅破了,人家就是實實在在的情侶,甚至是親密的愛人。
都是老大不小的人,陸書文要表達的意思有誰不明白?
胖美妞大姨夫黑着臉,把菸袋鍋拿過來,“書文,你說,從見到王建國開始說,一五一十的說。”
陸書文敘述得很詳細,從他見到王建國開始說起,一直說到他從災區回來。
陸書文剛開始看見王建國還有些高興,可是,當他看見那個女的不斷的往王建國身邊湊,王建國不但不拒絕,行爲舉止還有些親密的時候,便有些生氣。
陸書文質問王建國,王建國卻說陸書文無理取鬧。
後來,王建國受了傷,那女的第一個衝上去,對王建國那叫一個關心。
災區那麼忙,那女的卻像沒看見一樣,只伺候王建國一個,王建國傷的不輕,卻也沒到臥牀不起的程度。
這讓陸書文想不多想都難。
那女的整天圍着王建國轉,出入王建國的營帳如入無人之境。
伺候王建國伺候的十分周到。
有一次,陸書文看見那女的拿着尿盆從王建國那個營帳裏出來。
陸書文氣不打一處來,闖進王建國的營帳和王建國理論,結果,王建國不但不承認還說即便那女的給他接尿了,那也是那女的的工作。
“他簡直就是放屁!
工作到一個大閨女親手給一個大男人接尿?
他們簡直是不要臉。”
“我沒有親眼看見,也許,那女的真的沒有親自給王建國接尿。”
“沒接個屁!
即便那女的沒有親自給王建國接尿,那王建國方便的時候她不是也沒有出去!”
這話說的對。
陸書文十分贊同丈母孃說的話,當時他就是這麼想的。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做這麼私密的事情誰敢說他們沒事?
胖美妞大姨越想越氣,胖美妞大姨夫卻使勁兒抽了一口煙。
“那女的是護士?”
“不是。”
陸書文搖了搖頭,如果那女的是護士,也許他還不至於那麼生氣。
“那女的是醫生助理,他們都這麼叫,我覺得應該是一個實習小醫生,但是,那女的水平不咋地,只能跟着醫生後頭轉。”
“王建國傷的動不了了?”
陸書文頓了一下,隨後說道:“沒到不能起牀的程度。”
“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二表哥孫新華氣得直喘粗氣,手上的青筋崩起,說出來的話都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如果王建國就在眼前,肯定逃不過一頓毒打。
“爸,讓我去災區,我要去揍他!”
三表哥孫新宇的脾氣和二表哥孫新華的比起來要好得多,但是,這一次也有些氣得狠了。
這麼一會兒,臉色也有些漲紅。
“我要去找他們王家,問問他們家到底想怎麼樣?”
胖美妞大姨氣得直流眼淚,不由分說的跳下地,穿上鞋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