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酒肆之中,三人聊到很晚。

    待到天色微微亮起之時,徐穎兒才依依不捨的,與林天河、蘇晴雪二人道別。

    “山高路遠,地久天長,我們總會再見的。”

    蘇晴雪輕輕擁抱着徐穎兒,習慣性的用小腦袋,在徐穎兒胸前蹭了蹭,而徐穎兒也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就像是一位大姐姐在安慰妹妹。

    林天河古怪的看着這一幕,心想徐捕頭該不會是個戀童癖吧?蘇晴雪才十五歲啊……

    “咳咳。”

    林天河清了清嗓子,道:“小晴雪也要回住處收拾一下吧?那不如我們就先在這裏分開,等半個時辰後,到城門口集合,如何?”

    “好。”

    蘇晴雪輕輕點頭。

    隨後,二人各自離去。

    林天河自然沒什麼好準備的,只是去了一趟悅來客棧,準備告之趙詩韻和小丫鬟一聲,免得她們發現自己不在了會擔心。

    但,此刻天色還早,客棧還沒開門,趙詩韻和小丫鬟也都沒有醒來,客棧內只有幾名早起的夥計在爲今日的營業做準備。

    “恩公,您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

    勤快的小夥計孫斌看到林天河,立刻熱情的迎上前來,打招呼道。

    “我有事,要出門一趟。”

    林天河說着,揉了揉這小夥子的頭髮,道:“今早就走,待會兒出發,這一去,估計要小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回來,等趙姑娘醒來,你記得把這事轉告給她們。”

    “知道了。”

    孫斌立刻點了點頭。

    林天河微微一笑,然後轉身離開,回到住所,簡單打了個包袱,帶了兩件換洗的衣服,便出發去往城門。

    等他來到城門口,便是發現,蘇晴雪已經靜靜站在那裏等着了。

    “小晴雪,白前輩呢?”

    林天河有些好奇,不是說要一起走的嗎?

    “師叔在前面準備雲舟,不方便讓旁人看見,我們過去吧。”

    蘇晴雪解釋了一句。

    林天河恍然的點了點頭,卻是不知道,那所謂的雲舟,是爲何物。

    他跟着蘇晴雪一起,往城外而去。

    很快,在一處小樹林內,林天河又見到了那位飄然如仙的女子,酒劍仙白嫣然。

    “……來了?”

    她看了林天河二人一眼,手裏還拎着酒葫蘆,咕咚咚灌了一口。

    隨後,白嫣然屈指一彈,指間有一道翠綠色的光芒,飛射而出,落在了地面上。

    那看起來像是一片扁扁的葉子,有略微的弧度。

    而在它落地之後,卻很快迎風見長,迅速變大,片刻的時間過去,就從一片小小的葉子,變成了三丈長的葉舟。

    “這就是雲舟嗎?好神奇啊……”

    林天河驚歎道。

    “林大哥,我們上去吧。”

    蘇晴雪說着,腳下輕輕一點,身形飄然而起,便落在了雲舟的甲板上。

    這雲舟有三丈長,一丈寬,看起來和一艘小船,也沒有什麼區別,除了前方的甲板空間外,後面還有一間小屋似的船艙。

    “那就叨擾白前輩了。”

    林天河對白嫣然拱手一禮,說道。

    “上去吧。”

    白嫣然平靜的說着,專心致志的喝着酒。

    很快,三人都已經上了雲舟,隨着白嫣然心念一動,這雲舟便是緩緩升起,飄浮在了半空中。

    “坐穩了。”

    白嫣然說着,心念一動。

    咻——

    雲舟迅速破空而起,一路升高,向着東方極速飛去。

    林天河坐在雲舟的甲板上,只感覺起飛時有一股慣性,令他下意識抓住了護板,而在起飛後,雲舟進入了雲層之中,便是有一道無形的靈力防護層,隔絕了那呼嘯的烈風,與在地面上無異。

    “真是神奇啊……”

    林天河感嘆着。

    “林大哥這是第一次坐雲舟吧?”

    蘇晴雪看着他,輕聲說道:“放心吧,這法器飛起來很穩定的,不會掉下去的。”

    “哈哈。”

    林天河笑了笑,心想要是能掉下去,反倒好了呢。

    這麼高,他摔下去保準要死翹翹。

    事實上,若不是系統不讓他自殺,林天河還真想自己一頭栽下去,直接就天下無敵了。

    可惜,他摔不得。

    ……

    另一邊,清河縣內。

    大牢之中。

    經過了又一天的審訊過後,齊寒天再次無功而返。

    針對張有爲的審訊,從他被抓進來開始,就從未停歇過,但,張有爲始終沒有松過口。

    這就讓審問和定罪的程序,陷入了僵局。

    因爲,對張有爲是黑風寨大當家雲中龍的指控,證據主要來源只有一條,那就是二當家過山虎的人證。

    但,過山虎如今神志不清,別人問什麼,他都只會說那一句話。

    張有爲得知此事後,第一時間便否認了過山虎的話,並且聲稱,這是有人特意陷害他,故意讓過山虎說出這些話的。

    齊寒天對此,自然不信。

    但……

    如果沒有證據,他也無法對張有爲定罪,只能是慢慢審問。

    原本,張家值得審訊的目標,還有張有爲的兒子張弛山。

    別人不知道張有爲的底細,張弛山卻肯定是知道的。

    而這樣一個年輕人,想撬開他的嘴,肯定要比撬開張有爲這樣的老狐狸要簡單。

    可惜……

    張弛山如今,卻是再也無法張口說話了。

    因爲那日逮捕張弛山時,他暴力抗法,毆打了前去抓他的捕快,以至於被捕快們一陣羣毆,傷勢過重。

    在經過了一天一夜的治療後,最終結果是搶救無效,張弛山如今已經死了。

    而一個死人,當然是沒辦法開口的。

    這就導致,能夠定張有爲罪的人,只剩下了張有爲自己。

    如果張有爲自己不開口承認,齊寒天就很難判定他的身份就是黑風寨的大當家雲中龍。

    而想要讓張有爲自己承認,無疑是極爲困難的,除非張有爲自己想死,否則這就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故此,齊寒天如今,只能夠從其他的角度下手。

    例如,黑風寨內的一些物證,書信情報之類的東西。

    如果能夠找到張有爲的筆跡,與黑風寨之間進行了通信,那這就算是強有力的物證,即便張有爲再否認,也沒有翻案的可能。

    但……

    因爲黑風寨已經被摧毀,這條路同樣也變得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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