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映雪卻慌亂不安,她殺人之前,的確跟風清語有過一番對峙。
當時,她是去耀武揚威的。
難道風映雪從她身上扯了什麼東西?她的心瞬間提了起來,求助的看向父親。
風毅宏心裏也是一團亂麻,他雖交代女兒,在定親禮上設計風清語,卻沒想到女兒竟然會殺人。
不過,風清語沒死,有他壓着,這事兒便鬧不大。
他給了風映雪一個安撫的眼神,問風清語:“你發現了什麼?”
風清語越過衆人,走向梳妝檯。
掏出一根銀針,測試了一下上面的血。
銀針迅速變黑。
她向衆人展示道:“這血中含有劇毒,謀殺我的人,定然也是善毒之人。”
她視線有意無意的看向風映雪:“風家以醫學起家,對毒術也有涉獵,聽聞大伯父早年得了半本《毒經》,姐姐風映雪天賦最高,照貓畫虎,研製出的毒藥也是無人能解。不知是與不是?”
這下,衆人的焦點落到了風映雪身上。
風映雪是風家的天才少女,年青一代的毒術高手。
她若用毒,旁人自然防不勝防。
風毅宏怒道:“沒有證據,怎可胡亂攀咬?雪兒與你無冤無仇,爲何要害你?”
“我又沒說姐姐是兇手,大伯父這麼急着對號入座,莫非知曉什麼內情?”
風清語眨眼一笑,差點把風毅宏的鼻子氣歪。
他指着風清語的鼻子,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最好能揪出幕後真兇,否則,就憑你今日在這裏上躥下跳目無尊長,我便要重重罰你!”
“彆着急,好戲現在就來。”
風清語從袖中摸出一個瓷瓶,說道:“剛剛我去一趟藥房,根據這血裏的毒素成分,重新配置了一份。不過,還缺一味致命的毒素。”
她看向風映雪,挑眉道:“這草藥房間裏就有。不如,我們來找找。”
話是這麼說,她卻徑自走到風映雪面前。
不知是她做賊心虛,還是風清語氣場太過強大。
風映雪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一開口,聲音都有些顫抖:“你,你幹什麼?”
“沒什麼,借你手上的鏈子一用。”
風清語一把握住她的腕子,將她的手鍊拽了下來。
剛纔她就發現風映雪一直捂着這鏈子,想必裏面定有貓膩。
鏈子細長,中間有個蓮花裝飾,看起來就是女兒家的私物。
沒想到,風清語將那蓮花打開,裏面的藥草味立刻瀰漫開來。
有天分高的醫者立刻叫道:“這不是豬容草的味道嗎?人若誤食,必會腸穿肚爛,吐血而死。”
“沒錯,不過,這裏是提純過的,毒素更甚。”
風清語將裏面的藥粉混合到藥瓶裏搖了搖。
對大家道:“這便我所中之毒。”
有人好奇道:“可否讓我們瞧瞧。”
風清語很大方,直接將瓷瓶丟給了衆人,大家相互傳閱討論,屋中立刻變成了風家的醫藥研討會。
時不時會傳來:“這不是《毒經》上斷腸散的配方嗎?”
“對呀,斷腸散最致命的成分就是豬容草,不過提純很難,除非毒術極高,否則,根本制不出這毒藥。莫非真的是……”
……
風映雪顫抖不止。
發現了她身上高純度的豬容草藥粉,就相當於發現了她是下毒之人。
怎麼辦?
她不能坐以待斃。
風映雪握緊拳頭,叫道:“風清語,這就是你的證據嗎?單憑一個豬容草竟想污衊我,你未免太武斷了些。我對天發誓,從未進過你的房門一步。我最近的確在研究斷腸散,可我並未有害人之心。”
風毅宏也跟着道:“風清語,你不也研製出了斷腸散嗎?這斷腸散雖然難以配置,卻並非只有映雪能做到。”
輿論立刻換了風向,大家似乎都在等風清語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