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管風映雪是不是兇手,所有人都成了熱鍋上的螞蟻。風毅宏也嚇了一跳,匆匆上前道:“快把太子放平,我來瞧瞧。”
太子若是在風家出事,整個風家都要陪葬。
他三指搭上太子的脈,診了片刻,突然嚇得臉色蒼白,渾身發抖,半晌才顫抖道:“殿,殿下他……沒氣了!”
此話一出,衆人皆驚。
唯獨風清語擰着眉頭,看着地上的螞蟻發呆。
屋外,相隔不遠的房頂上,站着一個紫衣人。
他身材頎長,負手而立。
渾身散發這一股霸道邪佞的氣息。
他靜靜地望着風府的動靜,眸中似藏着極深極冷的寒潭,幽暗沉鬱。
這時,一個侍衛飛來,抱拳道:“太子一死,他背後的勢力及黨羽皆無附庸之所,必會被一網打盡。殿下,我們終於可以回京了。”
這人臉上沒有絲毫波動。
眼神深邃的讓人看不出情緒。
他道:“不急,風家乃四大家族之首,留着也是禍患,不如一併除掉。”
侍衛將離自小跟着冷王。
聽他這麼說,先是一愣,隨即又歡喜起來。
是啊。
當初風家兩面三刀殘害殿下,如今他們從北地回來,也該好好算算這筆賬了!
主僕倆正要離開,那邊又傳來爭吵的聲音。
風毅宏罵道:“風清語,你剋死爹孃就算了,如今又剋死太子殿下,我風家不能再容你了。”
“來人,將風清語拿下,押送入京,請皇上發落。”
將離從這個位置,正好看到那屋中少女的半邊臉。
她瓊鼻翹起,薄脣微抿,一雙眼睛在陽光下透着琥珀色的光,哪怕只是側面都美的驚人。
難怪當初連殿下都被她迷住了。
他悄悄拿眼去瞧主子。
秦慕楓的視線正落在那姑娘臉上,可眼中卻再沒有任何情愫。
想起當年……
將離也是唏噓不已。
她雖是嫡女,可在風家的生存環境相當惡劣,說白了,不過是他大伯拿來充門面博佳名裝仁義的工具。
同時也是風毅宏名正言順接管風家的藉口。
當初風毅宏口口聲聲說,風清語及笄便將風家還給她,如今卻絕口不提了。
眼下太子一死,她順理成章的變成了替罪羊。
將離卻沒一點憐憫之心。
反而幸災樂禍的啐了一口:“活該。”
屋中。
下人七手八腳要來抓風清語。
沒想到,風清語卻蹲在地上玩螞蟻。
她掏出玻璃瓶裝了兩隻進去,餘光瞥到衝過來的人,淡淡道:“若你們再不讓開,太子可真沒救了。”
下人愣住,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
風毅宏聽他這話,嘲弄道:“太子已經死了,你還能讓人起死回生不成?”
風清語起身,看着他,自信一笑:“我能!”
作爲二十一世紀天才毒醫特工,她精通古中外各種毒素,治病救人她不在行,解毒可是她的看家本事。
七歲倒背《毒經》,十三歲拿遍國際上各種毒術賽事大獎,就連赫赫有名的澳大利亞毒王都以認識她爲榮。
她大步朝太子殿下走去。
衆人立刻自覺的讓出一條道來。
她身上散發的絕對自信絕對權威的氣場,讓人忍不住期待起來。
風毅宏站在那兒,看着她從容的神情,似笑非笑的神色,第一次有種長江後浪推前浪之感。
風清語走到他面前,毫不客氣道:“睜大你的狗眼瞧清楚了!”
“你!”風毅宏氣的要死。
見風清語蹲下給太子施針,又把火壓了下去。
心道,太子心脈全無,已經死透了。
她若治不好,這罪證就坐實了。
他何必跟一個死人計較。
於是,側開身子,居高臨下的瞧着她下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