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讓她身旁的丫鬟蓮心悄悄叫她太子妃。
兩人從花園回去,正好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坐在石橋上餵魚。
今日風清語仍舊是一襲簡單到極致的素裙。
不施粉黛,不戴珠釵,只紮了個馬尾。
清爽幹練,頗爲特別。
蓮心癟嘴道:“不倫不類,哪及小姐的萬分之一。太子殿下對她,八成也是圖個新鮮。”
風映雪擡手製止:“既然遇見了,咱們去打個招呼。”
她與太子有婚約又如何,還不是讓她風映雪捷足先登了?
她倒要看看,風清語知道之後,會如何反應?
只怕慪也慪死了吧。
若是她將鬧開,定會被太子厭棄。
想到這兒,風映雪故意繞過來,道:“這不是清語妹妹嘛。這一大早的,就有閒情逸致來餵魚啊?”
“沒有,我釣魚呢。”釣你這隻大肥魚。
風清語撇了她一眼,看到她領口微敞,上面隱約有吻痕。
勾了勾脣。
她正不知道怎麼跟太子退婚呢。
風映雪居然獻身了。
爲了太子妃之位,也真夠拼的。
風清語瞧來,風映雪立刻欲蓋彌彰的將衣領往上拉了拉,故作羞澀道:“妹妹別誤會,我被蚊子叮了。”
“呵呵,是嘛?蚊子有沒有叮不該叮的地方啊?”
她視線下移,像要把風映雪看穿似的,眼神頗爲玩味。
風映雪心裏一陣彆扭。
明明是來炫耀的,怎麼搞到最後,好像是她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風映雪索性也不玩虛的了,得意道:“既然妹妹發現了,我也不瞞你了,其實,昨夜裏我與太子殿下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說着,偏頭理了理腮邊的髮絲。
衣袖滑下,手臂上竟也是青紫痕跡,讓人想入非非。
呵呵。
這是來耀武揚威來了。
風清語將魚食撒入池塘,看着鯉魚爭相搶食,嘖嘖道:“映雪姐姐這般貌美,竟與人無媒苟合,若是太子不認賬,姐姐這輩子不就毀了?”
喫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風映雪哼了一聲:“妹妹過慮了,太子殿下已經許我尊位。”
她以爲這下風清語定會黯然傷神。
沒想到,她只“哦”了一聲,擡眼道:“姐姐聽過一句話嘛?”
她拍了拍手上的殘渣。
從石橋欄杆上跳下來,走到風映雪面前,低聲道:“姐姐附耳過來。”
蓮心立刻防備道:“小姐,小心她使詐。”
“無妨。我倒要看看她想說什麼。”
這是她的地盤,風清語武功不如她,毒術不如她,這青天白日的,她還能被風清語給算計了?
風映雪側耳道:“說罷。”
“想做太子妃,你還差點火候。”
說罷,風清語拉住風映雪的胳膊,一個過肩摔,直接將她扔進了池塘裏。
這荷花池水淺泥多,風映雪尖叫着落下去,“噗嗤”一聲砸進了爛泥裏。
蓮心見狀,大叫着“小姐”,匆匆往下面跑。
風清語一枚銀針射出,蓮心便軟軟倒在地上。
等風映雪掙扎着站起來的時候,滿頭滿臉滿身的爛泥,又臭又髒,成了活脫脫的泥人。
風清語趴在欄杆上,朝下面吹了聲口哨:“我的東西,扔了砸了,爛了臭了,也絕不許旁人覬覦。風映雪,今日給你個教訓,以後可別這麼高調了,容易遭雷劈。”
說罷,轉身欲走。
這時,下面突然傳來尖叫:“啊,螞蟥,好多螞蟥。風清語,快救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