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慕楓發作之前,她又趕緊道:“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我只是碰巧路過。”
秦慕楓二話不說,起身走了過來。
看着秦慕楓逼近,風清語嚥了口唾沫,做出防禦的架勢道:“你想怎麼樣?我告訴你,我……”
話未說完,秦慕楓便一把握住她的腕子,拖着她離開。
“喂喂,你弄疼我了……你鬆手,我自己會走……”
風清語疼的齜牙咧嘴,秦慕楓卻當沒聽見。
拉着她一直到了龍嘯居。
風清語掙脫不開,無可奈何道:“殿下這是何意?喜歡我就直說,何必這麼拉拉扯扯的。”
秦慕楓觸電般鬆開手,冷冷的看着她道:“都聽到了什麼?”
“殿下怕我知道什麼?”
風清語道,“不過是一瓶血蛛毒而已,何必找她研製,我也會。”
秦慕楓眼神一亮:“當真?”
風清語十分自信:“那是自然。”
她接觸過這種毒,翡翠戒指已經識別出毒素種類,她只要按比例合成即可。
秦慕楓沒想到,風清語解毒厲害,居然也會製毒。
思索片刻,對她道:“幾天能製出來?”
風清語伸出三根指頭:“三天。”
秦慕楓給她握住兩根:“我要你一天之內製出來,有辦法嗎?”
風清語聽他這話,就知道,他似乎很需要這種毒。
便趁機敲竹槓道:“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可能要加班加點,你知道的,製毒很費精力的……”
秦慕楓原本以爲,一天時間她未必能成事,可沒想到她居然可以。
秦慕楓眼神微閃:“什麼條件,直說。”
不虧是聰明人,一點就透啊。
風清語怎麼可能錯過這個發財的機會,立刻道:“我跟着殿下做事,可一直住在王府,確實不妥,而且容易引人猜忌。如果我在這京都有個自己的宅子就再好不過了。”
秦慕楓還以爲她要什麼,沒想到就這點出息。
不過一個宅子而已。
秦慕楓道:“秋山雲居如何?”
風清語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這秋山雲居雖然偏了些,可裏面佈置的相當雅緻,說是一步一景也不爲過。
秦慕楓居然這麼大手筆,要把秋山雲居送給她。
這簡直超出她的期望。
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不過,再激動她也沒表現出來,只做出猶豫的樣子道:“地理位置一般,也不在交通要道,還遠離市區,旁邊也沒私塾什麼的,不過,面子倒是不小,就那個吧。”
秦慕楓從袖中把瓷瓶拿出來放在風清語手裏:“明天這個時候,把製出的解藥交給我。”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風清語想問他要這些毒藥做什麼?
他不是更急需解藥嗎?
可秦慕楓壓根就沒給她提問的機會,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風清語“切”了一聲。
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她拿着瓶子掂了掂,進了自己的房間,準確的說,是雜物間。
進去之後,風清語以爲又要睡地方,沒想到,屋中居然放着一張牀,一個桌子,還有專門的藥架。
這是秦慕楓讓人去佈置的嗎?
風清語有些疑惑。
秦慕楓那種日理萬機的大忙人,會注意這些?
風清語捏住瓷瓶,笑了笑:“看在你還有點良心的份上,再送你一分解藥。”
她攤開手,轉瞬之間,一模一樣的一份血蛛毒出現在手心。
再一攤手,對應的解藥也出來了。
此時,將離正躺在房頂打盹,聽到動靜,便掀開瓦片往裏看了一眼,把風清語拿解藥的一幕看的一清二楚。
將離以爲自己眼花了。
剛纔,那東西是憑空出現的吧。
這女人還會變戲法?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待要再看的時候,風清語已經躺在牀上,似乎要休息。
將離臉上一紅,急忙把瓦片蓋了回去。
他想了想,不管怎麼樣,他得把這件事告訴主子。
於是,很快消失在了房頂。
風清語準備好好睡一覺,等着第二天接手她的新房子。
沒想到,剛睡了幾個時辰,外面便傳來腳步聲。
似乎還有蘇月瑤的聲音。
這女人又想幹什麼?
風清語不想動,可很快外邊便傳來了拍門聲:“風清語,快起來!快起來!宮裏來人了!”
宮裏?
風清語一頭的霧水,她好像沒有得罪宮裏什麼人吧?
風清語穿好衣服,走了出來。
一出門發現院中居然站着許多的禁衛軍,爲首的是個老太監。
他一看見風清語便捏着公鴨嗓子道:“你就是風清語?”
風清語不想承認:“你認錯人了。那個……我是冷王殿下的暖牀婢女。”
“哼,你以爲不承認就沒事了麼?”
太監翹着蘭花指,朝她一指,“來人,把她給雜家拿下!”
風清語有些慌,她大聲道:“我是冷王殿下人,沒有他的命令,你們誰敢動我?”
蘇月瑤從人後走出來,一副怒色:“你這個女人,闖出這麼大的禍,還想師兄給你擔着嗎?”
闖禍?闖什麼禍?
風清語不悅:“蘇月瑤,你胡說什麼?”
“你敢說,難道不敢認嗎?那日,是不是你冒充鬼醫的關門弟子給侯府大公子診病?”
難道顧大公子感染了?
風清語道:“那又如何?”
“現在顧大公子命在旦夕,若不是你強行給她診病,他何至於此。”
“危在旦夕?”
這絕對不可能。
他的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就算感染,只要喫一些消炎藥就好了。
中醫的消炎類草藥多的是,一般的大夫就能開。
怎麼可能會危在旦夕?
風清語還想說什麼,老太監卻不給她辯解的機會,冷聲道:“雜家奉皇后懿旨,將你押入天牢,三日後處斬,你若真是冤枉的,就讓冷王殿下去宮裏給你求情吧。至於今日,你逃不了!”
老太監一個手勢,侍衛立刻上前,把風清語壓住。
風清語沒有掙扎。
她知道,這些人是專門衝着她來的,她就算想抵抗,也插翅難飛。
更何況,他們明知道這裏的冷王府卻絲毫不知收斂,可見也把冷王放在眼裏。
她現在拿冷王說事兒也不管用了。
好在還有三天。
明天晚上,冷王回來,若是找不到她,定會到天牢的。
可風清語沒想到,她在天牢裏遇見了一個人。
這人才是害她的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