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風清語秦慕楓 >第94章 能離開嗎
    風清語跟着太監入了宮,發現召見的地方居然是在太醫院。

    進了太醫院,迎面就是一個寬闊的廣場。

    廣場上並沒有栽種任何的樹木,原是醫女們曬藥的場地,此刻,地上卻躺着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顧長安。

    風清語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的毒還沒有解。

    想到那晚與風詩詩說的話,她嘴角勾了勾。

    風詩詩這人她雖然沒怎麼接觸過,卻知道她向來古板且有一是一,自己給了她解藥,她不會不給顧長安用。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偷了風詩詩的解藥,故意讓顧長安病情加重。

    不過,不管那幕後之人是誰,這此她逃不掉的。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樹蔭下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你就是風家的新任家主,風清語?”

    風清語擡頭,就見那邊站了不少的人。

    龍椅上,坐着一個身着明黃色龍袍的男人。

    而他旁邊則是打扇的倆宮女。

    再旁邊則是太子殿下和一陣靛藍色長袍的院正。

    這人看起來挺年輕,臉型方正,與風毅宏倒有幾分相似。

    風清語走上前行禮道:“民女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子眉眼含笑,對皇上道:“父皇,她的醫術真的很高。你看杏林學院那羣長老都沒辦法治定北侯大公子的病,她肯定能一針見效。”

    風清語擡眼看向太子。

    他這麼擡舉她,是怕她是的不夠快嗎?

    這分明就是捧殺。

    皇上聽後,看着風清語道:“這顧大公子,是你硬要施救的嗎?如今她成這個樣子,你也難辭其咎。你當真有辦法把他給治好?”

    風清語還能說什麼,現在如果說自己治不好,恐怕不能或者走出這裏。

    只是,她還沒開口,風院正就走出來,呵斥風清語:“能就能,不能救不能,不要在這裏說大話,我告訴你,你如今雖然成了家主,可自己也得搞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別打腫臉充胖子。”

    風清語呵呵了兩聲。

    這是她接觸的病人,她自然有權利也有義務治好她。

    既然那幕後推手,要讓她推到人前,她得接着。

    於是,她鄭重的朝皇上磕頭道:“回皇上的話,民女能治。”

    風院正還想說什麼,太子急忙道:“風院正,我知道你德高望重,可風清語是醫學天才,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不能一杆子打死不是。再說,那顧公子已經命若遊絲,你治不好,還不許別人試試不成?俗話說的好,死馬當成活馬醫嘛。”

    風院正將太子這麼維護風清語,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皇上卻道:“什麼死馬活馬,那是定北侯府的公子,是定北侯唯一的兒子,他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怕是要自尋短見了。”

    說到這兒,他擡頭看向風清語:“你有把我治好嗎?若是治不好,朕可要治你的罪!”

    風清語知道,自己現在是騎虎難下。

    她能怎麼樣,若是治得好,還好說,若是治不好,恐怕是難以活着離開皇宮了。

    風清語磕頭道:“民女不敢打包票,只能盡力一試。”

    皇上也不管她是不是自謙,擺手道:“去吧。”

    “是。”

    風清語來到顧長安面前,空間戒指便立刻燙了起來。

    毒素分析出來,跟她之前想的差不多。

    她沒有多耽擱,直接拿了藥給顧長安喫,顧長安喫完之後,風清語又給她鍼灸了一陣。

    沒多久,顧長安的手指便動了。

    過不了多久,人應該就能醒過來了。

    風清語剛鬆了口氣,就聽見太監報:“定北侯到。”

    接着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來:“老臣見過皇上。”

    “平身。”

    定北侯擦了擦汗站起來,看到風清語在治療自己的兒子,心裏又急又氣,皇上說冷王不敢對他兒子怎麼樣,可也沒把人給治好啊。

    他這幾日都沒有睡好,只盼着兒子能恢復健康。

    沒想到,人居然被擡到了皇宮裏,還是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

    定北侯心在滴血,可沒有貿然的說什麼,只道:“皇上,我兒怎麼樣了?”

    皇上道:“朕替你問問。”

    他開口就是:“風清語,人什麼時候能醒?”

    風清語算了算時間道:“世子雖然中毒很深,好在及時解毒,應該沒有什麼大礙。而且他身體底子不錯,不出三個時辰,人就能醒。”

    定北侯喜出望外:“當真?”

    風清語還未說話,太子就道:“這還有假,杏林學院的院長對她都很佩服呢。她是風家年輕一輩裏醫術最高的人,當時,在風家與杏林學院的院長比試,還贏了院長呢。說句不客氣的,她是超過醫聖的人。在雲荒大陸,這個年紀就當上醫聖的人,是鳳毛麟角吧。”

    定北侯一聽,也安心了些。

    可還是有些疑惑:“既然她那麼厲害,我兒怎麼上次又病倒了?”

    風清語擡頭,斬釘截鐵道:“他中了毒,這毒素無色無味,應該是身邊人下的,上次我已經提醒過侯爺了,可惜侯爺沒有重視。”

    定北侯不是沒有重視,而是沒有查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他道:“怎麼可能,安兒身邊伺候的都是府中的老人,他們怎麼可能會害安兒呢?”

    “這可說不準,人心隔肚皮,侯爺還是不要用自己的感情做判斷。最好要嚴加審訊,把可疑之人都抓出來,否則,這次我把顧公子治好了,回道侯府恐怕又要被人給害了。到時候,侯爺又要把責任推到我的頭上來。”

    定北侯被她說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畢竟,上次風清語走了之後,顧長安的確看起來是好了很多,而且也勸他不要這麼武斷。

    可惜,第二天就又下不來牀了。

    定北侯也沒查真相,直接就把責任扣到了風清語頭上。

    如今聽她這麼說,心裏也打起鼓來。

    莫非真是安兒身邊的人所爲?

    此時暫時還沒有定論,無論如何,等安兒醒了再說。

    於是,大家都陪着等着。

    風清語則不斷的給他擦汗降溫,甚至用一些物理手段讓他舒服點。

    沒兩個時辰,顧長安就醒了。

    他睜開眼就看到臉曬的紅撲撲的風清語,有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在做夢。周遭的一切模模糊糊的,感覺很遠,只有眼前這個人清晰的很。

    風清語將顧長安醒了,笑了笑:“怎麼樣,舒服點了嗎?”

    顧長安想說話,一張嘴發覺嗓子像被刀拉過似的,疼的厲害。

    風清語急忙拿了一個杯子過來,讓人扶着他的頭,送到他嘴邊:“喝點。暈了這麼多天,說不出話了吧。”

    顧長安盯着她,下意識的喝了口水。

    喉嚨潤滑之後,他才艱難道:“麻煩你了風姑娘。”

    風清語還未說話,就見定北侯跑了過來,她把要說的話嚥了進去,道:“不麻煩,只要被被人追殺,我就謝天謝地了。”

    定北侯走來,風清語便推開,給他們父子騰出地方。

    然後走到皇上面前道:“皇上,人已經醒了,清語能離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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