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這種事情能在外面隨便嚷嚷嗎?祁芸捂住他的嘴:“咱們現在可是在京城,低調點行不。”

    祁鑫陽一雙大眼睛嘰裏咕嚕轉了幾圈,邊用力扒開老姐的手邊點頭邊小聲詢問:“下次我一定注意,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沒猜錯吧!”

    祁芸沒回答他的話,先帶着家人去錢莊提了一千兩銀子,兌換了三分之一的散碎銀子,其餘的換成銀錠子裝在箱子裏放進隨身超市。

    幾個人在京城逛了一天,買了很多東西,祁芸去藥店跟雜貨鋪子買了很多可以入菜的中草藥和調料。

    回到客棧唐冀廷已經等在那裏了,他是來通知祁家人明天到衙門作證的。

    “明天我會帶着......犬子準時出現在衙門的。”祁遠東的想法很簡單錄完證詞就可以回家了。

    唐冀廷請祁家人吃了頓飯,期間一直誇讚攝政王能力出衆,爲國爲民做出很多貢獻,還提到攝政王正在招攬人才,凡是有意投靠又確實有能力的人都會得到重用。像祁遠東這樣的身手怎麼也能做個從五品帶刀侍衛,祁芸想去軍中歷練還是留在攝政王府當差他都可以幫忙安排。

    祁遠東張口就想拒絕,祁芸握了他手一下:“唐大人容我們考慮一下成嗎?”留下是絕對不可能的,只要府尹和縣令認罪或者被判刑他們就離開京城回家。

    一大早父女倆穿上顧敏做的新衣服,祁遠東像個威風凜凜的武士,祁芸活脫脫一個風流少年:“老姐,你要是換身裝備,再拿把寶劍就是李白轉世啊!”

    用右手小指撩了下額角碎髮,祁芸帥氣地轉了個身:“被我帥到了嗎?以後我在外面走動就穿男裝了,娘下次幫我縫製一件飄逸點的長袍,我再背一把寶劍,出去說不定還能給您拐個兒媳婦回來呢!”祁芸開起了玩笑。

    “你別把自己搭進去娘就知足了,你們倆去了衙門要小心些啊,做完證趕緊回來!”顧敏不放心地叮囑道。

    祁芸讓她放心,他們不會亂說話的,跟着官差坐馬車去了衙門,這裏比應天府的衙門大多了,也更加森嚴,此刻攝政王南煜正在裏面審問應天府尹和縣令。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下審訊犯人,全程一句話也沒說,駭人的氣勢讓兩個在災民面前異常跋扈的貪官變得瑟瑟發抖,連狡辯都不敢了,雖然怕的要死,倆人抵死不肯認罪,因爲他們心裏清楚只要認罪就死定了。

    “傳證人!”

    祁遠東和祁芸一前一後走進大堂,唐冀廷引倆人跪拜攝政王,指着地上兩個穿着囚服的人問:“你們認識下面跪着的兩個人嗎?”

    “回攝政王、唐大人的話,這兩個人之前是應安府尹和雲水縣令,草民見過。”祁遠東話語鏗鏘有力,語速也很快,不見一絲荒亂。

    “他們不承認驅逐災民去荒島的事情,你們有什麼想說的嗎?”

    “草民就是受災最重的金穗村百姓,被趕去荒島將近三個月,我們靠喫樹皮打漁活了下來,唐大人去過荒島,他可以證明草民沒有撒謊。”

    縣令和府尹一時不知該怎麼替自己開脫,縣令瞄了看熱鬧的祁芸一眼:“這個人不是金穗村村民,我從來沒見過他!”這小子雖然穿着普通,看樣子一點也不想鄉下孩子。

    “別說金穗村百姓了,整個雲水縣的村民你見過誰?我知道金穗村村長叫啥名,你能說出來嗎?”祁芸懟了縣令一句。

    “我......我每天很忙的,怎麼可能記住那麼多的人和名字!”

    “切......”祁芸翻了個白眼,恰好被南煜捕捉到,這父子倆有點意思,居然一點也不怕自己,他們確實不像鄉下人,那個當爹的更像個軍人,做兒子的一點也不怯場,既沒有落井下石,也沒見他懼怕,難道唐冀廷沒跟他們說過自己的事?

    “現在人證和事實都具備了,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嗎?”南煜終於開口說話了。

    他的那些屬下和官員束手而立,縣令和府尹噤若寒蟬,祁家父女看了眼對方,他們不要留在京城,在攝政王手下做事規矩太大,看唐大人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的樣子太累了!

    “攝政王,下官冤枉啊!”

    “下官有失職之處,但是絕沒有置災民於不顧啊!”

    縣令和府尹一起喊冤,祁芸轉轉眼珠:“縣令,草民昨晚去看您,您不是說這一切都是府尹指使的嗎?”

    “你胡說,我根本沒見過你,我更沒說過那樣的話!”縣令撲向祁芸,這個死小子自己這就掐死他,他和府尹約定好咬緊牙關絕不認罪,更不會攀咬對方,只有這樣纔有希望保住性命。

    祁芸拿出兩個銀錠子:“這是你昨晚給我的,你還讓我給唐大人捎信,要是能保命的話,不僅會交出全部家產,還會檢舉府尹,要不是你給的銀子,我一個災民怎麼可能有銀錠子啊你們說是吧!”

    府尹此刻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聽了祁芸的話用鐵鏈子勒住縣令脖子:“該死的,你居然敢違揹我們之間的約定。”

    “我真的什麼都沒說!”縣令不肯承認。

    南煜身邊侍衛想拉開倆人,被他揮手製止,祁芸決定再添一把火:“府尹,縣令說了,把災民攆去荒島的主意就是你出的,還有騙災民會給補助銀子的事也是你教他的,還說那些銀子都已經被你獨吞了。”

    這幾件是府尹確實有參與,聽了祁芸的話已經信了大半,手上更加用力,縣令比較年輕,掙扎了一會兒推開府尹跌坐在地上,自己什麼都沒說這個老傢伙卻下起死手來了,那還跟他客氣什麼。

    兩人在大堂互相檢舉、拆臺,祁芸露出勝利的笑容,這倆人馬上就要倒黴了,打吧,鬧吧,越作死的越快。

    “夠了,本王現在宣佈,三日後在菜市口對倆人處以刮刑,將他們的罪行張貼到琅越國所有城池,再有枉顧百姓,貪墨國家發放給百姓銀錢和糧食者下場和他們一樣。”南煜宣佈完帶着手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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