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冀廷再次來到雲水縣,還沒等見到官員就聽說金穗村有人種稻米的事情,唐冀廷問雲水縣官員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到金穗村,縣令也來了興致,從他們修路到蓋房屋;從祁家人免費教孩子讀書到祁芸幫村民免費看病......
“金穗村是不是有戶姓祁的人家?他家男主人和長子都很厲害是吧?”唐冀廷想起一年前認識的父女倆好像就是金穗村的人,那兩個人寧願回到鄉下也不願意留在京城,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
縣令點頭,那戶人家確實姓祁,唐冀廷當即決定明天就去金穗村看看,一行人剛進村子就看到綠油油的稻田,唐冀廷驚呼:“真沒想到咱們這邊也能種稻米,你們看到了嗎?”
隨行的官員也很興奮,他們不僅看到稻田,還看到上面結稻穗了,有人指着河邊風車問那是個什麼東西。
“下官這就讓人去找金穗村的村長過來。”縣令派衙役去找田啓亮和祁遠東。
田啓亮很快到了,拜見欽差和縣令後指着河邊說:“那是一架水車,是祁家找工匠做的,可以往田地裏送河水,欽差大人您看,祁家不僅稻穀長勢喜人,旱田也比別人家的高呢!”
唐冀廷下馬帶着幾個官員走到地邊,看到辣椒和雜糧忍不住問道:“祁家的田裏爲什麼沒有小麥和黃豆?”
“回欽差的話,小麥已經收割完了,祁家種的小麥產量比村裏其他人家足足高了兩成,遠東說了來年會幫我們也弄一些新種子,他們家還栽紅薯,種高粱,弄了很多紅辣椒,那個做菜放一些特別夠味,特別香。”
以前唐冀廷看重的是祁家父子的身手,沒想到他們還有種莊稼、種水稻的本事。
這些算什麼啊,田啓亮帶他們看了已經搬出祁家的私塾,還有棋牌室,祁芸教給上了年紀的人下象棋、軍旗、還有五子棋,還讓人做了一些簡易的健身設備,供大家鍛鍊身體用。
村裏道路整潔,路邊還種了花,村裏還有一個大的場院,秋天晾曬糧食,其他時候女人們聚在一起做編草鞋,縫縫補補,男人也可以在這裏編筐窩簍。
村頭村尾還有兩個公廁,女人用的這邊畫了條裙子,男人用的公廁上畫的是菸斗兩個公廁相距五米左右......
在金穗村轉了一圈,唐冀廷被震撼到了,他們這個村子或許不是最富裕的卻是最團結的,百姓臉上都帶着微笑,眼裏都是對未來的憧憬和嚮往。
“這些都是祁家人帶給你們的?”唐冀廷在京城待了這麼多年,自認爲見多識廣,來到金穗村都覺得眼睛不夠用。
“是啊,可惜祁三帶人出去蓋房子了,您是不知道他蓋的房子有多好,可以不用馬桶就在屋裏上茅廁,一點味道也沒有,在屋裏洗澡,頭上還能自動噴水......”說起祁遠東蓋的房子田啓亮能誇上一天一夜。
“他們家的長子呢,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那個小子叫什麼名字呢!”唐冀廷問。
真是太可惜了,想見的人一個都沒遇上,唐冀廷在雲水縣待了幾天回京覆命去了,攝政王南煜聽說有人在這邊種水稻也想見識一下。
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他身上的毒雖然沒有清除已經被控制住了,除了臉色不太健康,偶爾會有呼吸不順暢的情況其他方面已經和常人無異了,出遠門帶上不憂完全沒問題。
南煜到應安府的時候,祁芸和師父廖蒼生也準備回雲水縣了,祁芸一身短打裝扮,束着高高的馬尾乾淨利落。
唐冀廷走在前面打點一切,南煜和不憂在後面輕車簡行,邊走邊體察民情。中午兩夥人在同一個小店裏喫飯,祁芸看到南煜愣了一下,攝政王怎麼來應安府了。
不憂聞到廖蒼生和祁芸身上的草藥味主動搭話:“老先生和小哥也是大夫?我怎麼覺得在哪裏見過小哥似的呢?”
廖蒼生平生有三大愛好,研究疑難雜症、喝點小酒和交朋友,見南煜和不憂談吐不凡,笑着迴應:“是啊,公子目光如炬,您二位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是從京城來的嗎?”
祁芸偷偷扯他的袖子,您連對方是什麼身份都不知道就搭訕啊,咱快點喫飯趕路行不。
南煜朝這邊瞥了一眼,祁芸躲避他的視線,南煜給她一種及其危險的感覺,能不打交道最好。
眼前少年確實給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見不憂和廖蒼生已經聊上了,南煜讓隨身侍衛銘川請廖蒼生和祁芸過去一起喫飯,祁芸想拉住師父,反而被他拖走,還把祁芸安排在南煜身邊。
“小哥,我們以前見過吧?”雖然不太確定,但是祁芸就是給南煜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一看您就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我就是個普通百姓,從來沒離開過應安府,我可以非常確定以及肯定從來沒見過您!”
南煜又看了祁芸一眼,他們真的沒見過嗎?祁芸低頭默默喫飯,感覺這頓飯吃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和他們倆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不憂跟廖蒼生話題已經從醫學聊到民生。
“你們也要去雲水縣啊,我們倆就是雲水縣的人,可以帶你們到處轉轉的......曉芸你踢我幹嘛?”廖蒼生不悅地看了小徒弟一眼,眼前這倆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自己和他們搞好關係還不是爲了她鋪路嗎?
不憂轉頭看祁芸,越看她越像個女子,不憂握住祁芸手腕想給她把脈,祁芸本能反抗,倆人互相拉扯間對打起來,祁芸用的大部分是跆拳道和擒拿手的招式,和琅越國的武功完全不同,南煜讓侍衛都退後,把桌椅搬到一邊給倆人騰地方。
“曉芸居然會武功,我以前居然沒看出來。”廖蒼生感覺被小徒弟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