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雅荷郡主明天要做新娘的份上,南煜非找她算賬不可,哪有她這樣待客的。
雙腳落地後祁芸喊紅袖和綠腰,南煜好不容易得到和祁芸獨處的機會,怎麼肯就這樣放她離開呢:“我看你有點喝多了,在外面散散酒氣再回去吧,不然的話躺下也難受。”
“是嗎?我以前沒喝醉過,沒這方面的經驗,可我已經在外面走半天了,還看了一場好戲,南煜.....”微醺的祁芸隨口喊出南煜的名字。
“你剛纔叫我什麼?”這幾年除了勇誠王,沒人敢喊自己的名字,祁芸這一聲南煜,把銘川和銘翼嚇跑了。
“不能叫你名字嗎?那算了攝政王麻煩幫我叫一下丫鬟行嗎?在我沒耍酒瘋之前,得趕緊回去,不然的話鬧出什麼笑話可糟了。”
“也不知你真醉了,還是遊離在清醒和醉酒之間,祁芸你能說說對我的印象嗎?”南煜想借機打探一下祁芸對自己的印象。
祁芸站在那想了一下:“攝政王很好,爲百姓,爲琅越做了那麼多事情,我爹就說過,他很佩服你。”
“那你呢?覺得我怎麼樣?”
一隻小手拍打南煜肩膀:“你很好,是有個值得結交的朋友。”
“可我想做那個照顧你,和你一生一世在一起的人。”
“你喜歡我呀!”
南煜沒想到祁芸問的這麼直白,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回覆好了,搖搖晃晃的祁芸踩在披風上,差點把自己絆倒。倆人旁邊就是假山,南煜怕她撲到假山上,只好靠在假山上擋住祁芸,撞進他懷裏的祁芸小聲低喃:“難道回房間了,摸上去好像牀板的感覺啊,今晚的被窩還挺暖和的。”祁芸的一雙小手在南煜胸前一頓亂摸。
“我警告你啊,再亂動後果自負!”
“紅袖,咱們房裏怎麼有男人呢,把他趕出去,我要睡覺了。”說完雙手環住南煜腰身。
“既然抱了我,你可要負責啊!”
這種情形已經沒辦法繼續花前月下了,南煜讓銘川叫來紅袖和綠腰,兩個丫鬟扶着祁芸回去休息,半夜起來吃了兩粒醒酒藥,祁芸第二天早上已經恢復了正常。
她叫過紅袖和綠腰,問倆人自己昨天喝醉以後有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紅袖反問:“小姐,昨天晚上的事情您都不記得了嗎?”
“我......我好想去過一個很高的地方,後面的事情......就不記得了。”真斷片了,祁芸腦子裏一片空白。
紅袖把南煜帶主人去看邱姝玥出糗的事情描述了一遍,祁芸努力回想了半天,只隱約記得有好多紅燈籠在眼前晃來晃去的。
“今天是雅荷郡主成親的日子,幫我收拾一下,別挑太豔麗的衣服,也不用戴太多的首飾,等接親的隊伍一走,咱們就回山莊。”那邊黃瓜和茄子還有豆角都已經開花了,祁芸想過去看着點,最好弄兩箱蜜蜂過去授粉。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雅荷郡主房間裏傳出尖叫聲,祁芸推門衝進去,雅荷郡主見到她帶着哭腔提醒:“曉芸千萬不要成親,太痛苦了,天不亮就被人叫醒不說,她們還會給你上刑!”
雅荷郡主屈服於祁芸氣場,乖乖點頭,祁芸出去了一下,回來手裏拿着一個化妝包,在琅越新娘妝只有一種,把臉抹的雪白,塗兩坨腮紅,再畫一個大紅脣,毫不誇張的說跟女鬼沒什麼區別。
祁芸用現代的化妝品幫雅荷郡主畫了一個比較柔和又精緻的妝容,看到鏡子裏的美人,雅荷郡主摟住祁芸在地上轉了好幾圈:“真想把你帶走啊!”這丫頭不僅會做飯,還會化妝,還能打架做生意,簡直就是塊寶啊!
“別人嫁女兒什麼樣我不知道,我跟着提心吊膽一早上了,雅荷你快放下曉芸,坐下乖乖弄頭髮,一會兒換好喜服坐在牀上等柳家來接親。”世子妃快被這個不安分的女兒折騰瘋了。
新娘收拾停當上牀坐好以後就再也不能開口了,雅荷郡主坐下後突然想起邱姝玥:“曉芸......”
“不許說話了!”世子妃和老王妃一起訓斥她。
雅荷郡主撇撇嘴,早知道成親這麼多規矩,這不許那不準的,說什麼也不答應嫁人。
終於把新郎官盼來了,勇誠王府的人都鬆了口氣,祁芸看着如釋重負的世子妃覺得特別好笑:“娘,等我成親的時候,您也會這樣嗎?”
顧敏拍了拍閨女的胳膊,母女倆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送雅荷郡主出嫁後,祁芸坐馬車回山莊,這次她是一個人過去的,家裏要裝修了,爹孃都得留下。
馬車剛出城就停下了,祁芸掀開車簾,一道身影鑽進馬車,不知道還以爲倆人這樣配合了很多次,已經形成默契了呢!
“攝政王,你的動作真是行雲流水啊,沒少鑽女孩子馬車吧!”
“讓我想想啊......迄今爲止只鑽過一個女孩子馬車,以前呢我是得謹慎小心些,從現在開始不用怕了。”
“是因爲手裏握有婚書了嗎?你要我解釋多少遍啊,那個是爲了應付外人的。”
南煜點頭:“我知道啊,不過我今天的底氣可不是因爲那一紙婚書,而是因爲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了嗎?祁芸努力回想,可惜大腦裏一片空白,她盯着南煜等待解釋。
“昨晚你說願意和我在一起,還主動撲到我懷裏,抱住我不肯鬆手。”
不能吧......雖然祁芸以前沒喝醉過,不知道自己酒品到底怎麼樣,可是撲到男人懷裏,還摟摟抱抱那種事情應該不會發生吧?
“怎麼,你做過的事情不想認賬啊?”
祁芸趕忙擺手,她沒想耍賴,關鍵是什麼都不記得啦,怎麼能證明南煜說的話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