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煜完全恢復已經是半個月以後的事情了,他讓人把攝政王府特別是白首苑重新打掃、修繕,他也信守承諾給祁家人和廖蒼生收拾了院子。就在所有人都以爲攝政王府要辦喜事的時候,祁家人又去了山莊。

    廖蒼生告訴南煜就算解毒也要休養一陣子,最好戒酒戒色,休養半年以上成親最佳,那個時候就算成親以後就有孩子也不用擔心了,現在可不是好時機。

    找祁家人商量了一下,南煜把成親日子定在秋收以後,祁家也贊成,他們又要投入到春耕當中了,今年不僅要管着自家山莊、南煜山莊還有皇上皇莊的玉米以及洋芋種植,還要幫勇誠王府和王妃孃家,以及幾個老牌功勳家族培訓種植人手。

    顧敏讓閨女在自家山莊和南煜山莊待着,其他地方她和丈夫看着,新村那邊今年又開墾了上千畝地。一百個傷殘老兵帶着家眷搬了進去,南煜籌劃着在琅越範圍內多建一些這樣的新村,不僅收容當兵的家眷,凡是爲國家做出貢獻,或者家裏有爲國家捐軀的都可以申請加入。

    新村都會有窯廠、磚廠和大量的土地分發下去,這個計劃在百姓中間引起強烈反響。南煜又趁機推出新的律法,凡是種植玉米、洋芋和紅薯以及水稻的百姓以及官員商戶以及皇親國戚,必須把餘糧賣給國家,如果發現私下賣掉或者有人未經國家允許收購這些糧食會被抓去坐牢,情節嚴重的會判處發配或者斬首。

    有人膽敢把糧食賣給另外兩個國家,全家甚至全族都會被判刑,倒賣糧食多的人會被判處秋後問斬。

    雖然處罰夠重的,可大家也都知道像玉米和洋芋這種作物其他兩個國家並沒有,現在琅越百姓還不能解決溫飽呢,確實不應該賣給其他國家,給多少錢都不能賣。

    祁芸在山莊分配人手弄大棚育苗,她還給勇誠王府弄了一些塑料布,反正勇誠王府地多,育些稻苗種上百畝稻田足夠勇誠王府自用了。

    沒幾天城門大開,一輛輛拉滿銅礦和鐵礦石的馬車依次進城,有好信的百姓站在路邊查了起來,結果一個時辰過去了還沒看到最後一輛馬車,前面數到哪裏卻忘了。

    “咱們琅越真是越來越好了,不僅有新品種的糧食,還有這麼多礦石。”看熱鬧的百姓熱血沸騰。

    “這麼多礦石你家得到一面銅鏡,還是一口鐵鍋啦,聽說咱們琅越開採銅礦石有幾年了,也不知道那些東西后來都到哪去了,這些年唯一享受的好處就是鹽便宜了一點點,也只是一點點而已。”有人開始抱怨。

    “你們就知足吧,我聽說侑安國今年又漲賦稅了,商戶和農戶的稅都漲了兩成,一年忙到頭弄倆錢都上交了,你們說那樣的日子怎麼過吧!”

    相比之下琅越做的已經不錯了,普通百姓對於漸漸好起來的日子很滿意,可是有些官員和皇親國戚就不那麼想了,鐵礦他們不敢惦記,但是銅礦和鹽要是能參與進去的話,可是能撈到不少好處。

    偏偏銅礦和鹽被南煜把持住,不許私人插手,那些心思各異的人想抓南煜把柄,可是找了兩年都沒發現什麼漏洞。但有件事是明擺着的,這麼多銅礦石運到京城,也沒見市面上多出銅器來,於是上早朝的時候就有人質問南煜銅礦石都到哪裏去了。

    運回來的銅礦石有一半拿來換物資了,另外一半製成器皿和銅鏡之類的東西,有錢人和官員家裏肯定都會有,普通百姓買不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看到南煜拿出來的清單,有幾個大臣湊在一起算了一會兒:“攝政王好像不對啊,銅礦石如果都提煉出來,不該是這些,至少應該比清單上多出三成。”

    “各位,咱們琅越和容華國還有侑安換的那些馬匹、綢緞和寶石還有琅越多出來的玻璃和鏡子你們以爲是哪來的,那些都是需要東西換的,還有種子你們以爲大風颳來的嗎?”

    這個問題他們確實沒考慮過,對於大臣們來說,不管跟其他國家換取了什麼也輪不到他們享用,但是銅礦是琅越的,他們就有資格過問。

    “攝政王每次用銅礦石換取物資都會跟朕商議,如果哪位愛卿可以用銅礦或者銀子買到玻璃和鏡子,可以跟朕說,朕一定會同意。”

    那幾個大臣面面相覷,他們哪有那個本事啊!

    “在國事上有什麼疑問大家都可以拿出來討論,但是想打鹽或者礦石主意想都不要想,這些物資,包括煤礦和鐵礦都歸國家所有,誰也不能惦記。”那些特殊物資不能鬆手,且不說京城這麼多人惦記着,就是那些藩王要是知道了也會打主意的。

    如果讓他們如願就會造成地方越來越有錢,國庫和皇上這裏財政越來越緊,時間久了不知道會生出什麼變故來呢!

    這些礦產和稀缺資源必須握在國家和皇上手裏,絕不能鬆開!

    那些大臣被南煜駁的啞口無言,卻又不甘心,南煜的目光從一些人臉上略過,淡淡垂下眸子。

    山莊裏,直到育完稻苗,在旱田裏揚完糞肥起好壟祁芸纔想起來有好些日子沒見南煜了,幸好她不是那種年入又幸好胡思亂想的性子,既然南煜忙那就繼續忙自己的事情吧!

    幾天後居然傳來一個噩耗,說南煜的馬車掉下了山崖,搜尋的人只在崖底找到一具被野獸啃食過,面目全非的遺骸,根據現場散落的物品判斷那具屍體應該是南煜,

    聽到這個消息以後,祁芸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南煜那個人城府很深,十二三歲就知道在藩王眼皮子底下安排眼線,這麼多年能把琅越打理的井井有條,他肯定不會這麼容易就喪命的,祁遠東和顧敏也不信。

    爲了求證消息的真僞,祁家父女騎馬到南煜掉下懸崖的地方實地查看了一圈,無論是那輛改造過的馬車還是現場撿到的玉佩彷彿都印證了南煜已經遇難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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