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聽說她還割手放血,餵養一些小鴿子小白兔小魚什麼的,然後看着它們依然好好地活着,以此來證明她自己的血依然是健康的乾淨的,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而且,還請了畫師把這些畫了下來,還把畫帶過來了,那天太后看到了那畫之後都被驚嚇到了。
可是,太后他們還是很相信這種辦法的,不管怎麼說,要是她真的染了病,血裏肯定是不乾淨了,總會有什麼動物死去的,可是連一條蟲子一條小魚都沒問題,別人連她的血都不接觸到,那又能有什麼問題?
所以洛芷這個方法還真的是徹底地證明了自己,至少,大家都覺得不害怕從北境過來的她了。
聽到宮女們這麼問,洛芷雲淡風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爲了讓太后安心,自然也是爲了你們的安全,我怎麼樣也得證明自己真的沒有問題呀,其實,與太后相比,平日裏都要好好地照顧我的你們,跟我的接觸更多,所以我更不能害你們了。”
洛芷這麼說,頓時就讓這些宮女們覺得心裏太溫暖了。
她們都有一種被好好地重視和放在心上對待的感覺。
“洛姑娘真的太好了。”
“對啊,洛姑娘人美又心好,醫術又好,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公子才配得上呢。”
洛芷倒是喜歡聽這樣的話題的。
至於說什麼樣的男人配得上她。。。。。
她可是已經有了目標的人了。
但她只是略有點兒嬌羞地笑了笑,撩了一下自己垂落的髮絲,然後就落在自己手腕的那隻玉鐲子上。
那幾個宮女的目光也隨着她的視線跟着落到那隻玉鐲上。
那是一隻泛着瑩光的剔透的玉鐲,還飄着活潑的綠花,襯着她雪白的手腕,很是養眼。
立即便有宮女問了出來,“洛姑娘這鐲子好漂亮啊。”
洛芷伸手看了看,柔聲說道:“其實這是長輩送的。”
“莫非是定北王?”一名宮女脫口而出。
因爲洛神醫已經失蹤很長時間了,洛芷對於他的行蹤也是不清楚的,除了洛神醫,她哪裏還有什麼長輩?這一次是定北王與太后聯繫,保她過來的,所以,說定北王是洛芷的長輩也很正常。
洛芷聞言點了點頭,臉頰微微泛紅,“是定北王送的。”
幾名宮女也都不傻,這種情況她們一看就大概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她們交換了眼色,有人便不忿地說道:“聽說縉王回大貞來了,還帶着縉王妃。奴婢覺得,那一定是在瀾國的時候瀾帝逼着他娶的。”
聽到這事,洛芷的神色果然就不太好了。
她也是今天聽到了這事所以心情很不好。
另一個宮女看了一眼她的臉色,說道:“也有可能是那個什麼郡主看中了縉王的俊美,所以死皮賴臉地要嫁啊。”
“對對對,可是縉王的親事,沒有我們皇上的同意能算數嗎?”
這幾個宮女其實知道縉王在大貞是不受皇帝重視和寵愛的,否則也不可能送到瀾國去當什麼質子。
定北王現在都還不能回大貞呢,他的外孫能有多高的地位?
但是這些話她們當然不會在洛芷面前說,這也不是她們能管的。洛姑娘要是真的治好了太后的病,到時候太后說不定真的能夠看在她的面子上保住縉王,別的不說,縉王以後保住命,當一個沒有什麼權勢的閒散王爺也是可能的。
不管多沒權勢,那身份也是她們這些人不能高攀的。
“我看,洛姑娘當縉王妃最適合不過了。”
她們還是要討好洛芷。
別的不說,現在洛芷暫時算她們的主子,而且洛芷對她們也很好啊,於公於私她們都得站在她這邊的。
洛芷垂下眼眸,“不要胡說了呀,再這麼說以後我可不給你們調製藥水。”
“哎呀洛姑娘我們不敢了。”
幾人有說有笑地鬧了一陣,看起來氣氛好得很。
皇上今天依然不早朝。
百官都知道皇上最近身體抱恙,但是因爲皇上時不時地還是會喊幾個重臣去御書房談一談,有時候還會讓他們看到他批奏摺,一直都有在百官的眼前出現,所以朝廷也不算亂。
雖然有不少人也在私下議論着皇上的病,幾個皇子也暗暗有些心浮動,可畢竟都還是壓在底下。
今天大家都知道縉王要進宮了,都想知道相隔十年,這對父子見面會是什麼個情形,所以臣相和兵部侍郎以及老王叔司空慈都紛紛找了藉口,早早就聚到了皇帝寢宮這邊求見皇上,怎麼趕都趕不走的那種。
司空現知道他們的心思,臉色難看地暗罵了一句,“這幾個老賊。”
胡公公聽到了他這句話,面色不變,但是又湊上前去,說了一句,“皇上,太子殿下和另外幾位皇子公主也過來了,說是要跟皇上請安。”
“他們請什麼安?”司空現猛地一陣咳,咳咳咳,好不容易緩過了口氣,他咬牙切齒地說,“之前朕早就已經說過不需要他們過來請安了,他們一個個都挺聽話的,都多長時間沒有過來了?今天就都湊齊了人過來請安?這是當朕已經病糊塗了,不知道他們是什麼居心嗎!”
不就是知道小六要來了,一個個都想要過來看看好戲?
胡公公上前替他輕順着背,聲音尖細地說道:“皇上,他們跟縉王都是兄弟姐妹,多年不見要過來見見也是合理。”
“合理?兄弟姐妹?”司空現嘲諷地笑了笑,然後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神情有些頹敗,搖了搖頭,“罷了,他們要見就見吧,反正等會兒朕和小六之間的氣氛肯定也不好,他們來分走些火氣也行。”
這話胡公公就不好接話了。
縉王司空疾,時隔十年,踏入了皇宮,踏進了父皇的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