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明若邪司空疾小說 >第434章 她怎麼知道龍涎
    明若邪眨了下眼,看着夏玄契,“你的那些暗樁,包括跟你報告了幽冥泣的那些人嗎?”

    “是的。”

    “等我要用到他們的時候再說。”

    “回頭我會先跟他們說明白,以後在大貞他們有主子。”

    明若邪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幹脆地把埋在大貞的暗樁都說出來了,看來,還真的是視郭百曉如師亦父,所以愛屋及烏,對於她這個師妹也瞬間就接受了?

    接下來,三人索性再移步花園,亭子裏賞月細談。

    等明若邪說了郭百曉是在什麼情況下收了她爲徒的,夏玄契沉默片刻,看向了司空疾。

    “縉王可否迴避一下?”

    他本來以爲這個要求對於司空疾來說有些過分,畢竟誰會願意自己的王妃夜晚跟另一個男人單獨相處,月下細談?

    但是司空疾只是拍了拍明若邪的頭便站了起來,“我去書房處理些事,談完了讓滿月過來說一聲。”

    說完就這麼轉身離開了。

    半個時辰之後,滿月來告訴司空疾,“王爺,王妃已經回房了。”

    “知道了。”

    時間要比他預計的長一點點,半個時辰呢。

    司空疾站了起來,讓陶七收拾一下書房,自己快步離開了。等到他離開,陶七過去收拾的時候才發現——

    噗,王爺,您看了半個時辰的書,結果書是反着看着嗎?

    裝得淡定無比,其實內心慌得不行。

    陶七想笑又不敢笑。

    司空疾回了寢院,明若邪正好沐浴完進來,坐在梳妝檯前輕擦着一頭溼發。他走了過去,接過了她手裏的布巾幫她擦頭髮。

    她這一頭黑髮烏黑亮澤,光滑而柔軟,像是上好的綢緞。

    “師兄問了我師父怎麼死的,也告訴我師父爲什麼會一個人跑到瀾國那裏去種植毒草,我們還有一個師叔。”

    “現在師兄喊得這麼自然了?”

    他也並沒有打算追問她到底與夏玄契談了什麼,憑他的聰明不是猜不出來。郭百曉躲到瀾國種植毒草,又死得莫名,其中肯定牽扯到了什麼祕辛。

    現在算是他們師門私事,能跟明若邪說,未必能讓他聽到。

    何況,他們一個是夏圖皇帝,一個是大貞皇子,多少都是與對方有些忌憚。

    “師兄人不錯的,當初不也是你說的嗎?師父給了我一個背景特別牛氣的靠山。”明若邪看着鏡子裏的司空疾,狡黠地笑了起來,“如今我在大貞又多了一批人可用了,司空疾,你以後小心點啊。”

    司空疾無奈輕嘆了口氣,“知道,你就是沒有蓮王沒有夏圖皇帝當靠山,我也不敢惹你啊。”

    她本身,已經是讓他珍視無比的寶藏。不小心就會失去她,爲了不失去,他自然得小心慎行,不能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明若邪笑得眼裏都有星星閃爍。

    兩人進了被窩,又是一陣纏-綿,只是司空疾把控着度,不敢真到了剎不住的那一步,否則喫苦的當真是他。

    第二天一早,夏玄契已經來告辭離開。

    “朱眼壁虎也是某些人引來的,”夏玄契對明若邪正色說道,“幽冥泣和朱眼壁虎合在一起可能另有用處,洛芷這樣對縉王府虎視眈眈,所求未必只是一個縉王妃身份,你得小心着她。”

    昨晚朱眼壁虎出現,子昭擔心極了,馬上便去聯繫了暗樁查明此事,結果發現這可能又是洛芷的手筆,並不是衝着他們陛下來的,只是巧合,正好夏玄契忌憚着朱眼壁虎。

    “師兄放心。”

    明若邪氣定神閒,心裏卻已經暗涌起戾氣。

    洛芷是嗎?

    當她好欺負呢?

    “我已經和留在大貞的那些人提過了,他們也會暗中保護你,有事你只管用他們,也可以讓他們給我送信。”

    夏玄契忍了又忍,終有些沒能忍住,伸手要來拍拍她的頭。

    一旁,司空疾的手伸了過來,先一步落在明若邪頭上。

    他瞥着夏玄契,語氣淡如風,“陛下,動手動腳就不好了。”

    “那你可看好她了。”

    夏玄契對上他的目光,半空中,兩道目光撞在一起,隱約有火星迸射出來。

    “若是給了朕機會——”

    “陛下早些回夏圖吧,免得休息不好胡思亂想。”司空疾淡淡地打斷了他的話。

    “朕也願縉王早些養好身子。”

    夏玄契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裏的深意,可能也只有司空疾能看得懂。

    等他轉身走向大門,子昭對明若邪行了一視,“郡主有機會可到夏圖來走走,咱們夏圖,風景比大貞美,人比大貞好,喫的也比大貞多,等郡主來了,屬下再替郡主好好介紹!”

    說完了這話,他也快步跟上了夏玄契。

    子昭今天對明若邪的態度,明顯就跟昨天不一樣了。

    “他之前是喊你縉王妃的吧?”司空疾抿緊了脣。

    所以,現在突然改口叫郡主是什麼意思?

    不承認她縉王妃的身份了嗎?

    明亭郡主尚可嫁夏圖,喊縉王妃就不適合了,是嗎?

    夏圖這對主僕,都讓人討厭無比!

    縉王有點兒心梗。

    明若邪挽住了他的臂彎,忍着笑,“別胡思亂想,也許他們就是覺得這麼喊比較親近,像自家人,喊縉王妃,就等於我是你家的人,跟他們關係就太遠了。”

    司空疾看着她,輕皺了皺眉,“你本來就是我家的人。”

    是他的。

    關夏玄契什麼事?

    簡直了。

    “王爺,王妃,宮裏來人了!”陶七匆匆來報,“是宮裏的馬車,尚不知道馬車裏是何人。”

    就在這時,圍牆外咻地一道短箭射-了進來,落在他們前面不遠處,看這圖道就應該不是衝着傷人殺人而來的。

    箭上扎着一張紙。

    陶七臉色微變,過去把短箭拔了起來,拿下上面的紙,打開看了一眼,趕緊給明若邪遞了過來。

    明若邪接過信一看。

    “洛芷領太后之命前來縉王府,目的是爲太后討龍涎草。”

    落款,是一個圖形。

    而那個圖形,就連司空疾昨晚都在夏玄契的手上看到過,那是他戴着的一個指環上所雕刻的圖形。

    所以,送來這信的,就是夏玄契所說的暗樁。

    “夏玄契。”司空疾暗暗咬了咬牙。

    夏玄契這是在告訴他,他的暗樁接近埋進大貞皇宮裏去了,他不能知道的事情,夏圖這些人比他更快查明。

    人走了,還要繼續扎他的心。

    “洛芷怎麼會知道你有龍涎草?”明若邪卻看着他,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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