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瞪大了,還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但是那匹馬真的就是正好一個擺尾避開他射出的暗器的,他應該沒有看錯。
爺說縉王爺好像有點兒詭異,現在他明白了,縉王妃就是很詭異!看來把她活抓回去是對的,而且他覺得他的這個發現會立功!
“不惜一切代價攔住她,抓住她!”蒙面人頭領沉聲下令,自己也咬着牙將輕功提到了最快,幾乎是拼了命地追了上去。
被他這麼一提速,真的讓他越過了明若邪,落在她前面路邊的一棵樹上,他緩了口氣,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明若邪騎馬衝過來,提氣從樹上飛躍而下,在半空上一腳就朝着明若邪踢了過來。
他已經算好了,這麼一腳,沒有武功的明若邪肯定是避不開的,會直接被他從馬背上踢飛了出去。
等她重重摔落在地,他手下的人就能夠立即制住她,點了她的穴道然後立即抓人離開。
可惜他想得很好,現實卻狠狠地打了他的臉。
在他身子還在半空,一腳踢向明若邪的時候,他看到明若邪擡頭朝他看了過來,然後右手一揮,一道閃瞎人的寒光劃過,讓他的眼睛控制不住地眯了一眯,還不等他再反應,腿上已經傳來了一陣劇痛,痛得他嗷地一聲慘叫了出來,一時間收了力道和輕功,人重重地摔落了下去。
“砰。”
而在他摔下去的同時,明若邪的騎着的馬一個飛跨,從他的身上直接就躍了過去,馬蹄聲噠噠噠地又疾馳向前。
“老大!”
有手下衝了下來,看到了頭領的小腿,幾人都嘶地倒吸了口涼氣。
老大的右小腿直接被帶骨削掉了!
刀口很平滑!
血灑了一地,頭領痛得整個人都在抽。
“抓、抓住她!”他牙齒打着架,顫抖着聲音還下了這麼一道指令,她手裏那是什麼刀,竟然能鋒利成那個樣子!
這下子他們更要把人抓回去了,要是折損了人手,卻還是讓明若邪給逃了,那回去等着他們的也會是生不如死的懲罰。
那幾個手下也不敢遲疑,只留下一人替他點了穴道止血,馬上把他移到了路邊,灑上了止血藥,這才又追了上去。
明若邪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手術刀,這是連一點兒血跡都沒有掛在刀上,光滑如斯。
她已經感受到這把手術刀的鋒利了。
後面又有人追了上來,明若邪見他們追得緊,而且也咬死了不放棄,怕他們殺了馬,索性就飛躍下馬,拍了拍馬背,“你先躲一下,我解決了他們再說!”
馬聽話地奔進了旁邊林子。
明若邪握着刀站在路中間,幾個蒙面人將她圍住了。
只是跟明若邪的氣不喘面不紅的輕鬆比起來,他們一路施展輕功一直追着馬,這會兒都已經累得有點兒氣喘吁吁的了,而且因爲看到了明若邪一刀就削斷了他們老大的小腿,這讓他們也都有了點兒膽寒,也在臉上表現出來的,看起來都有點兒緊張。
幾人握着劍,慢慢地逼近了明若邪。
“縉王妃,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我們爺沒想要你的命,乖乖跟我們回去,說不定比跟着縉王還有前途。”
明若邪聽着他們這些話就知道他們還是有點兒怕了,是想要說得她真的害怕或是心動,然後他們就可以不用費勁地將她帶走。
但是他們是不是覺得她傻?
“廢話真夠多的。”明若邪這次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就握着手術刀朝着他們主動攻了過去。
蒙面人對她手裏的這把過分精緻的小刀有些陰影,一時間竟然都想避開她的鋒芒。
但是明若邪怎麼可能讓他們避開?她一手劃出了一虛招,在面前一個蒙面人飛快朝着旁邊避開的時候她卻是猛地轉了個方向,手術刀高揚上挑,朝着另一人的脖子就劃了過去。
只是刀鋒一點點劃到了那人的脖子,他自己也感覺到了,就只是一點點刀鋒,這要是一般的刀,可能就只是會劃破了一點皮膚,出一道淺淺的血痕吧,他是這麼想的。
但事實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因爲他已經被噴出來的血給迷了眼睛,倒下去的時候他還聽到了旁邊自己的同夥驚叫着——
“這是什麼刀!”
“這個女人不對勁!”
豈止是不對勁?他被殺了。
明若邪劃倒一人之後腳一轉,又向另一個蒙面人攻了過去。
對方根本就看不清楚她到底是用什麼步法,只知道那兩步如行雲流水,她跟在跳舞一般,姿態異常優美輕盈,但是本來還離他有兩步的人卻瞬間就到了他的背後。
“啊——”
他的驚呼還沒完全叫出來,那一把刀已經在他的脖子上抹了一圈。
明若邪步法快速,已經滑到了另一人旁邊去了,看着她的動作,他們都懷疑她的鞋底是不是裝了小小的輪子,要不然怎麼會這麼絲滑?
“想抓我?你們爺?讓他少做夢,活得長。”明若邪一句話說完,手術刀猛地扎進了第三人的後背,然後乾脆利落地再拔回刀。
她的動作實在是太順太快了,就好像這些都演練過無數次一樣,可是天可見!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讓她演練?
所以就只能說明她的眼力和判斷力都太強悍了,可以瞬間就找到切入點,他們有武功都沒有用!
剩下的兩個蒙面人竟然下意識地齊齊退開去。
他們有點膽寒,都不敢對上明若邪了。
兩人甚至對視了一眼,交換着一個意思:跑不跑?逃不逃?
“乖馬兒,來,堵了他們的路。”然後他們就聽到明若邪說了這麼一句話,他們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後面一股疾風,接着其中一人就被一股力量給頂飛了出去。
而且還是朝着明若邪撲去。
這個蒙面人看到了明若邪綻開的笑容,瞬間覺得絕望了。“啊!”
“啊什麼啊,去吧你!”明若邪的手術刀直接就扎進了他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