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莎那持續惡化的身軀竟然發生了好轉。
但是好轉的跡象並不明顯。
所以白鹿一狠心,繼續灌葡萄糖溶劑下去。
伊莉莎的嘴巴動了一下,開始吸吮那圓潤的瓶口。
這葡萄糖溶劑對於伊莉莎來說,無異於沙漠中的甘泉,補充了大量的能量。
但是這一箱子的葡萄糖溶劑顯然不夠用,所以秋葵又搬來了好幾箱葡萄糖溶劑。
在這個基地中,葡萄糖溶劑的存量還是挺多的,畢竟沒什麼人用這玩意。
在之前這葡萄糖溶劑也是當做最後的救濟手段來用的,所以這玩意還有十來箱的儲備量。
不過,對伊莉莎的身體來說只是杯水車薪。
她之前的能量消耗實在是太多了,這些葡萄糖溶劑只能讓伊莉莎的器官不衰竭,要想好轉還需要更多的糧食。
好在這個研究基地中還有一個月的儲存糧。
讓伊莉莎放開喫就吃不了幾天的糧。
白鹿跟秋葵說道:“你去拿些喫的來,她還需要補充能量。”
秋葵點點頭,想着她就一個普通人拿不了那麼多,所以就叫了鄭天澤和李秋生幫忙。
這兩個人中鄭天澤是力量覺醒者,另外一個叫李秋生的是全身體覺醒者,也就是全方面的覺醒者。
雖然速度比不上速度覺醒者,力量比不上力量覺醒者,但李秋生勝在全面。
這兩人直接搬來了近一頓的糧食。
白鹿拿起一塊又一塊的餅乾和麪包,餵給伊莉莎。
伊莉莎在昏睡中不斷的攝入能量,知道嘴巴再動彈。
這不是代表伊莉莎病危的消息,而是伊莉莎身體內攝入了足夠的能量了。
剛剛的伊莉莎足足幹掉了四分之三噸的糧食,這是多麼恐怖的食量,而且竟然可以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消化掉,肚子還不鼓。
這很難讓人不懷疑每個覺醒者的體內都有一個異次元空間,來儲存這些攝入的糧食。
畢竟白鹿自己一個人也是可以不間斷的攝入一兩噸的糧食,然後拉屎的時候,竟然拉不出多少屎來。
這也真的是個難以讓人回答的問題。
懷疑覺醒者身上有異次元空間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喫完東西后,上稱稱一下,就會發現自己的體重幾乎沒有任何的增長。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知道物質是有重量的,不可能喫下去就消失了。
所以很難不讓人懷疑覺醒者的身體中有一個異次元空間。
但也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覺醒者連物質都消化了。
物質的本質是什麼?
事實上沒有人能說得清。
原子,夸克?電子?還是光子?
誰也說不清,但是根據質能方程,物質是可以轉化爲能量的。
所以很難讓人不懷疑喫下去的糧食全部轉化爲了能量。
但是這種理論也有一定的缺陷,那就是喫糧食可以轉化爲能量,那麼爲什麼喫石頭不行?
大家都是物質,總不能厚此薄彼吧。
白鹿用力的搖搖頭,把這些問題從腦海中去除。
現在可不是想這些有的沒的的時候,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查看伊莉莎的身體。
秋葵再度檢查了一下伊莉莎的身體後,說道:“白鹿大人,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您要聽哪個?”
白鹿說道:“好消息是什麼?”
秋葵說道:“這人很快就能醒來,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了。”
白鹿稍稍點頭,說道:“那壞消息呢?”
秋葵嘆了一口氣說道:“她壓榨自己的身體壓榨的太狠了,細胞損傷嚴重,怕是要折壽了,那些衰竭的器官也沒完全恢復,比起之前好的時候,差了許多。”
白鹿點點頭,說道:“沒事,活着就行,以覺醒者的體質只要不是過度的壓榨自己,還是可以恢復過來的。”
秋葵欲言又止。
這個世界上可不是每個人都像白鹿這樣,整個人都被燒成焦炭了,還能恢復過來的。
也不是每覺醒者都擁有修復細胞的能力。
白鹿看着秋葵的表情就明白了些什麼,他說道:“沒事的,我們對覺醒者的瞭解並不多,要是可以恢復過來呢?”
秋葵點點頭說道:“也是,白鹿大人。”
覺醒者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明白呢?
畢竟還是一個新興的羣體,萬一有希望呢?
那可是覺醒者啊。
現在還沒有人研究出來覺醒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白鹿看着伊莉莎,手指輕輕觸碰伊莉莎的臉龐,說道:“你說她什麼時候能醒來?”
秋葵稍稍思考了一下,說道:“也許一兩個小時,也許五六個小時,這看她自己,反正十個小時內一定可以醒來。”
白鹿點點頭,說道:“那我去洗個澡,你看好他。”
他的這身裝備上的血跡也要叫他們洗去,然後還要重新配備這個裝甲上的微型導彈。
鄭天澤輕聲跟身旁的李秋生說道:“秋生,你說白鹿大人是不是對着小妮子有意思?”
李秋生茫然的說道:“有嗎?”
鄭天澤搖搖頭,看看李秋生再看看秋葵,說道:“兩個榆木腦袋,走了走了,這次有秋葵管着,不會出什麼大事的。”
李秋生茫然的看着鄭天澤,還是不知道鄭天澤再說什麼。
爲什麼要看看他,再看看秋葵,然後說她們兩是榆木腦袋啊。
這什麼跟什麼啊。
李秋生靠到秋葵的身邊,說道:“秋葵,你說天澤到底是什麼意思。”
秋葵也是一臉茫然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啊。”
這兩個人的身影靠的十分的近,不是一般的近,而且語氣還十分的親暱。
但就是沒有走出哪一步。
浴室中,噴灑的水灑在白鹿的腦袋上,讓白鹿這一天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
他看着潔白的浴室,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他擦洗了一下身子,重新綁上了繃帶,然後將衣服穿了起來。
稍許,他回到了伊莉莎的身邊,看着伊莉莎的臉龐,也不知道內心在想些什麼。
忽的,伊莉莎坐了起來。
白鹿以爲伊莉莎醒了,靠近了一點。
卻沒想到,伊莉莎雙手環抱住他的脖頸,然後臉頰輕輕的摩擦了一下白鹿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