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了田不缺那檔子事後,他可不敢留下這麼個禍患。
所以,只能讓傀儡獸叼回儲物袋後,遠程控制傀儡大軍,揮淚噴出無數光束光球了。
少門主,一路走好。
隨後快速打掃完戰場,跟着是毀了或者拆了幾座百里傳送陣。
不多時,不遠處,一道遁光快速由遠及近。
十數息後,抵達了原地靜候此女的一號的數十丈外。
來人身着掩月宗服飾,白衣飄飄、秀髮清揚,面上戴着半截面紗,半遮半掩、朦朧夢幻。整體給人分外出塵之感。
“道友不是魔道六宗之人吧?”
朱脣輕啓,面紗下傳來悅耳輕柔的聲音。
對此,一號不答反問:
“敢問道友,你又是何人?”
“掩月宗、南宮婉,不知這位道友有何指教?”
此女正是逃命遇韓立、中了詛咒化險爲夷、一入禁地就得傳承、飛昇之際更得真靈遺骸的氣運之女。
“指教不敢當,某就想問道友確定一件事,不知南宮道友可願解惑?”
“哦?說說看...”
手腕處,法寶朱雀環無害的被把玩着。
“嘿嘿,在下冒昧,希望在提出問題之前,南宮道友能摘下面紗、讓某瞧瞧盛名在外的掩月宗南宮仙子到底是何傾國容顏?”
這算是王離的一大遺憾吧。
連對方的臉都沒瞧過。
“呲呲呲...”
朱雀環閃耀起圈圈火光,一副隨時激發的架勢。顯然,對方被這種輕慢的言語激怒了。
“南宮仙子莫要生氣,窈窕淑女,寤寐求之。而仙子的芳名盛傳越國數十年,傾世姿容備受諸位道友的讚美;不才在下,只是出於一份單純的欣賞之意,並未有其他任何的歪心思。”
面上盡顯真誠。
“哼,道友還是問出你的問題,然後回答我的問題吧。”
這是不給看的節奏啊。
遺憾。
“那,還請仙子告知,這世上,真有輪迴嗎?仙子可相信上一世的存在?”
“輪迴一說自古存在,以此推斷,自然存在上一世。”
南宮婉遲疑了很久,再聯想到自己素女輪迴功的情況後,終是給出了這個答案。
“呵,既然存在上一世,那麼,如果仙子上一世的道侶尚在這人世間,甚至正用盡手段、遍尋各地、苦苦於茫茫人海中尋找着仙子的轉世身;仙子這一世的道侶,又算什麼?我觀仙子,可是元陰已失呢!”
此話一出,對於南宮婉而言,無疑是晴天霹靂。
臉色瞬即一陣漲紅。
至於王離爲何要好心的出言提醒,自是爲了與“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輪迴殿主,結一份善緣了。
沒有幾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給自己帶綠帽子的。
哪怕對方是所謂的意外造物,也不行。
修仙者,只信真我。否則抽取未來之力修煉神識的煉神術,就是個天大的笑話。所謂的仙界輪迴殿主,更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丑。
反正王離自己,接受不了另一個所謂的自己,跳出來分享他的辛如音跟菡雲芝。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陣法光華一閃,人便消失不見。幾息後,三枚滋滋滋不斷作響的天雷子、自半空呈品字型落下,下一刻,刺目白光淹沒地下洞窟,這座大了幾圈的陣法則半點痕跡未留。
千里之外,待飛出一段距離,又一個千里傳送。
而後,一號站在船頭駕馭裂空梭,王離則控制着幾頭傀儡、不時調整着萬里望遠鏡,盯着身前、身後、偶爾瞧瞧左右。方向則直指兩三萬裏之外的元武國。
“前世,今生,來世...自我出身以來,腦海中便自帶了這門素女輪迴功,修行起來更如魚得水。難道,就是一種暗示嗎?那我失身於人...”
絕色俏佳人的道心,亂了。
看着某人留下的那枚小環,心更亂了。
你信輪迴麼?
不信。
不信你修個啥的素女輪迴功。
信的話...
更坑。
說來,天沙大陸的韓立若是知曉,王離爲他掃清了修仙路上、情情愛愛這份凡塵間最大的阻礙,想來一定會大爲欣慰的吧。穿越時空連爹媽兄妹都不渡,反而爲了渡個紅顏知己,這可不是有情有義韓天尊的作風。
...
燕翎堡,陣法之外。
一個時辰前。
“天闕堡、掩月宗、清虛門,你們難道不怕掀起大戰嗎?”
這是李氏兄弟最後的倔強了。
“大戰?大戰不是已經開始了麼!”
真當他們啥都不知道呢。
宰了這倆,就是開門紅,宗門老祖都要老懷大慰那種。用這倆的頭顱與金丹來鼓舞聯軍的士氣,效果必定極佳。
“你們...”
不對呀,按照行程與時間來算,這三派的幾位根本不可能這個時候知曉大戰將起的情報啊。
“哼,敢算計貧道等門下,你倆該死;你們鬼靈門的人,都該死。”
清虛門一方,一位跟吳老頭有的一比的仙風道骨的老道,結丹中期的修爲不加掩飾,此刻更是眉毛倒豎、聲音冰寒刺骨。
他來晚了一步,所以,他的傑出弟子,一名築基後期大有希望結丹的好苗子,葬送在了陰火大陣內,死在了這倆雜碎手中。魂魄正裝在一個特製的小瓶內,等待着被修煉血靈大法之人善加使用。
“住手,如果你們還想剩餘的三十多名弟子平安無事的話!”
面對數名同階的圍攻,苦苦支持、險象環生的李氏兄弟,也乾脆不要臉皮了,以此爲威脅、並試圖作爲求生的籌碼。
而城外的西山上,八名鬼靈衛已然一副隨時手刃了身旁三十多毫無反抗之力的七派精英弟子的架勢。
“無恥。”
三派幾人,當即變得有所顧忌、有些束手束腳起來。
李氏兄弟自是暗喜。
但讓雙方都沒有料到的是:當所有人的絕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結丹期戰圈時,一道快得不可思議的寒芒從八名鬼靈衛身後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