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一天,那扇門被毫無徵兆地打開了。聽到突兀的開門聲,教授顯然異常惱怒:“誰啊?有沒有點規矩,不知道這裏不讓隨便進出嗎!”就在這時,一個青年慵懶的聲音傳入了教授的耳朵:“真是不好意思,還讓您這麼生氣,我實在太過意不去了。”聽到這個聲音,教授像是被人當頭一棒,緩緩擡起已經僵住的脖子,只見一個衣着邋遢的青年,正緩緩走向自己。
“楊教授,不對,這應該不是你本來的名字吧。不過已經不重要了,這麼多年隱姓埋名真是辛苦你了,爲了報答你曾經替我們做過的貢獻,讓我親手送你上路吧。”這個青年正是北騰,此時,他正面帶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走向教授。“難道說,難道說你是……”教授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一邊手忙腳亂地往後退去。即便來者並未顯露那猙獰的真容,他也猜到了這個人的身份,畢竟,他日夜提防的,正是這羣殺人如麻的惡魔。“呵呵”,北騰冷笑一聲,依舊是不緊不慢地走向教授,就好像一個獵人走向垂死掙扎的獵物一樣。“別,別過來,來,來人啊,來人啊!”背後便是牆面,老教授早已無路可退,只能用嘶啞的聲音求救道。而隨後,北騰的手,就掐住了老教授的脖子。教授被硬生生地提了起來,求救被鎖在了喉嚨中,只留下掙扎的嗚咽。
“楊教授,出什麼事了?”原本虛掩的門被撞開,聽聞異常的兩名保安衝進了辦公室,然而,他們立刻就被眼前的一幕嚇住了。一個灰白色的怪物站在桌前,而被他提起的教授,此時正如同死物一樣一動不動。更可怕的是,他的臉變成了死灰色,五官開始逐漸變得模糊,一股白灰正從老教授的臉上和怪物扼住他咽喉的手中不斷飄落。“啊!”兩個保安也面露懼色,開始向後退去。
而這時,那個怪物轉過身,地上的影子變成一個青白色的裸身青年,樣貌正是北騰。注視着兩名保安,他的臉上微微露出獰笑:“現在結束太早了呢,要不你們來陪我再玩玩?”而這時,楊教授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堆白沙,身上的衣物也隨之落下,詭異萬分。一個保安看了看手中的警棍,像是給自己壯了壯膽,接着提起武器就衝向了北騰。然而,北騰只是將左手輕輕一揮,龍首兵刃就將他的警棍擊落在地,同時,北騰的右手猛地前伸,一把抓住了保安的臉。“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驟然響起,而在北騰的手掌間,大量的白灰開始飄落。“不,不要!”另一個保安已經被嚇破了膽,扔掉警棍,衝向了門口。“呀,別急着走啊,還沒玩夠呢!”北騰說着,將右手用力一捏,接着甩了甩那些令人作嘔的血肉,便走向了門口。
校園內,正好是下課時間,樓下來來往往的學生很多。突然,一個女生驚叫一聲,其他同學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在一棟大樓的出口處,一個灰色的怪物正拖着一個保安走了出來。一路上,保安的血跡形成了一條殷紅的長帶。“啊!”學生們亂作一團,紛紛後退,在那棟樓下,恐慌如同毒氣一樣驟然擴散。“啊,這麼多人啊,看來可以玩個痛快了。”北騰懶懶地說道。
“喲,我還以爲是誰來了,看來今天會很有意思呢。”奧菲以諾的影子浮現出了北騰的身影:“好久不見了,假面騎士KABUTO,司空宏。”
此時,在高文區中的戰備區,劍熾風正手持Kaixa腰帶,想着自己的機車走去。“派往現場的部隊集結好了嗎?”對着一旁的戰鬥員領隊,劍熾風問道。“就緒了,隨時可以出發。”領隊答道。“那好,動作快,別耽擱了。”劍熾風隨即加快了步伐,但看上去更像是在迴避着什麼人。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卻追了上來:“熾風前輩。”“嘁,還是讓這個傢伙追上來了。”劍熾風不甘地站定,而在他的身後,易彬正在朝着他走來:“聯盟分部下了指示,讓我一同前往。”他的語氣平靜,不卑不亢。
“劍巡監,這……”領隊似乎有些爲難。“你先帶隊過去,我隨後就到。”其實,光是看到劍熾風陰沉的表情,領隊也知道這裏不宜久留,應答後便立刻離開。“那麼熾風前輩,我們也……”就在易彬走到了身後時,劍熾風突然轉過身,一把揪住了易彬的衣領,將他摁在了一旁的牆壁上。此時的劍熾風,目現兇光,咬牙切齒:“你給我聽好,我沒心情當你的前輩,我沒打算原諒你乾的那些事情,所以別給我叫得那麼親切!如果想在這裏待下去,給我好好幹好你該乾的事情,我會盯緊你,只要你有一點不對勁,我就殺了你,聽懂了嗎?”但面對劍熾風的逼迫,易彬除了一開始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好似全然不在意,只是面無表情地直視着劍熾風的雙眼。終於,劍熾風將他一推,自顧自地朝着自己的機車走去:“動作給我快點,別拖拖拉拉的!”“是。”沉聲迴應,易彬也走向了自己的機車。
“沒必要在這裏跟我客套,我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司空宏緩緩舉起右手,食指對天,直指頭頂一輪凌空皓日,語氣冷峻,令人生畏:“就是打敗你!”而這時,KabutoZecter便自行飛入了他張開的掌心。“Henshin!”司空宏沉聲呼出變身口令,便將其榫入腰帶前方的空槽中,一聲沉悶的“Henshin”如同迴應一般響起,隨後,無數微小的六邊形光斑從腰帶四周覆蓋了司空宏的全身,而在光斑覆蓋的地方,瞬間化爲了一身裝甲。待到騎士系統着裝完畢,在他的周身驟然發出了一陣震盪,以至於在四周圍觀的學生們都不由得後退一步。但是,無論是和曾經的任何一位騎士相比,他的一身裝甲都要更爲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