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瓔愣了愣,也看了看魔馬馬背,發現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可能上去會有些艱難,沒有逞強,把手搭在了赫芬克斯的手上。

    赫芬克斯握住她的手,順勢把她拉到懷裏,把她打橫抱了起來,輕柔地放在了魔馬背上。

    這匹魔馬似乎是一匹心高氣傲的馬,鼻子裏哼了哼,卻被赫芬克斯的威壓鎮得無法動彈,只能不滿地用鼻子噴了噴氣。

    貝瓔上去之後,赫芬克斯一踩馬鐙,也翻身上了馬。

    她整個人幾乎是嵌在他懷裏的,被他牢牢護着、擋着,完全不會掉下去。

    赫芬克斯的懷抱很寬厚,讓她有一種安心感。

    她的手中被塞了一把小巧精緻的女士□□。

    赫芬克斯的聲音伴隨着風聲在她耳邊響起:“我來教你怎麼用它。”

    他把繮繩纏在手指上,骨感分明的大手虛攏在貝瓔的手上,低沉的聲音在貝瓔耳旁響起:“這個按鈕是……”

    貝瓔鼻息之間、視野之間,目之所及,嗅之所聞,全部是赫芬克斯的氣息,滿滿當當都是他。

    她彷彿被封進了一個叫赫芬克斯的罐子裏,耳聞目睹無一不是他。

    她渾身僵直,總有種一旦回頭必會碰到他脣瓣的感覺。

    更要命的是,魔馬的奔騰興致似乎是完全上來了,一直在撒歡,她已經有很多次都和赫芬克斯肢體相觸了。

    “……學會了嗎?”赫芬克斯問道。

    貝瓔:“!”糟了,她剛剛光顧着走神了,根本沒聽。

    赫芬克斯明顯感覺到了身前人的僵硬。

    他有些無奈,只好軟聲重新說了一遍。

    -

    從獵場出來後,赫芬克斯溫聲問道:“貝,你現在想接着玩還是找個地方寫生?”

    貝瓔想了想,道:“寫生吧。”正事爲主。

    赫芬克斯:“好。”

    ……

    她沒想到赫芬克斯竟然帶她去了精靈族的王庭。

    精靈王看上去非常年輕,和他的子女們像是同輩一樣。

    “貝,你先跟着撒哈拉公主去吧,我和精靈王有話要說。”赫芬克斯溫和地道。

    貝瓔點了點頭,任由活潑開朗的精靈公主拉着她走了。

    這位公主看上去年齡不大,頭髮是墨綠色,眼睛則是翠綠色,看着她就能聯想到森林和草地。她的頭上還戴了一個大大的花環,花朵粉嫩,讓她看上去更顯小了。

    精靈公主注意到貝瓔的目光,把自己頭上的花環扶正了些,聲音柔美:“你是不是在想我多大了?”

    貝瓔有些驚訝地看着她,沒想到這位公主察言觀色的能力這麼強。

    撒哈拉公主一邊拉着她往前走一邊道:“雖然我看上去似乎挺小的,但我一定比你大,因爲我們精靈族和你們人族不一樣,得一百歲纔算成年,我今年已經八十八了。至於爲什麼看着小……這方面我們和血族有點兒像,都要等成年身高什麼的纔會發生大變化。”

    貝瓔瞭然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撒哈拉公主沒什麼架子,一邊走一邊給她介紹精靈族的一些風俗習慣,還會把王庭內有趣的建築設施都簡單介紹一下,是一個十分合格的導遊。

    她帶着貝瓔來到了精靈王庭的花園。

    “這裏就是王庭最美的地方啦。”撒哈拉公主道,“你可以隨便取景。”

    貝瓔禮貌地道:“多謝。”

    撒哈拉公主道:“不必這麼客氣,我也是受大陸之主冕下所託而已。說實話,這還是他身邊第一次出現女性生物。”

    她一臉驚奇地道:“在此之前,他身邊的所有生物都是男性,我甚至覺得他喜歡男的。”

    貝瓔哭笑不得。

    “你是他的第一個女伴。”撒哈拉公主找了個石凳坐了下來,托腮看着她,“還好冕下瞞住了這個消息,不然不知道要有多少女性要來向你發出挑戰。”

    “爲什麼要向我發出挑戰?”貝瓔疑惑了,不管是公事還是男女之事,看的都是當事人啊。

    撒哈拉公主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嗎?有的族羣是可以通過決鬥來決定婚配的,誰贏了聽誰的。當然,這種習俗很野蠻,已經很少能見到了,但是還是有的。”

    “如果你真的決定了,要小心些。”她好心提醒道。

    “謝謝提醒,但我和他只是朋友關係。”貝瓔道。

    她選了一個風景俱佳的位置,開始擺畫具。

    撒哈拉公主一直在旁邊托腮看着她:“有什麼要求都可以和我提,你是客人,我會盡力滿足你的。”

    “好的,謝謝。”貝瓔猶豫了下,還是問了出來,“請問我可以把你畫進去嗎?”

    撒哈拉公主爽快地道:“可以。”

    她直起身體,問道:“那我需要擺什麼姿勢麼?”

    “不用,你隨性就好。”貝瓔覺得她無拘無束的樣子最好看。

    “好。”於是,這位公主又趴下去了。

    貝瓔專注地畫着畫,連赫芬克斯什麼時候結束談話,來到庭院都不知道。

    撒哈拉公主倒是一眼就注意到了,但赫芬克斯朝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後,她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仍然一動不動,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赫芬克斯就站在貝瓔身後,專注地看着她在畫布上塗塗抹抹,側臉極爲精緻,脣角是繃着的,但是眼角眉梢卻是愉悅的。

    在貝瓔覺得疲憊,放下畫筆準備揉一揉手腕的時候,他先一步握上了那細嫩的手腕,輕輕揉按着。

    貝瓔一驚,下意識回頭,額頭卻撞上了一樣柔軟的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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