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您看看滿意不，不滿意的話我讓我爸再去淘幾個，他就喜歡收集這些古董字畫什麼的。”
本來視線有些昏暗的包廂一下被照亮了許多，唐斐盯着那夜明珠看了許久，眼中一閃而過的懷念，謝漾並未捕捉到。
她神情淡淡的，看不出來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謝漾看的心裏直犯嘀咕，剛準備開口問，唐斐卻先說話了。
“這是個贗品。”
她隨手將夜明珠放在桌子上，清冷的聲音比冬日裏的寒風還要涼上幾分。
謝漾聞言，喉嚨裏還卡着一口咖啡不上不下，差點被嗆死。
“哈？贗……贗品？大師，會不會是你看錯了，這可是我爸花了幾千萬拍回來的，應該不能是贗品吧。”
謝漾咳嗽了幾聲，拿起夜明珠開始端詳，但看着真的比真金還真，怎麼就是個贗品呢？
唐斐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滿臉嫌棄的放下，“仿的比較真的贗品，一般人看不出來。”
“那大師你……”
“叫我唐斐就好。”
他總是大師大師的叫，讓她有種自己是個神棍的錯覺。
謝漾從善如流，“哦，好的唐斐，這個夜明珠你是怎麼看出來是個假貨的？拍賣會的拍品一般都會先交給專業的鑑定專家鑑定了之後纔會拿出來，按理來說應該不會發生這種情況的。”
更何況當時這夜明珠價格被炒的賊高，還是因爲爆料說這是大夏國皇室曾經用過的東西。
“可能是因爲這個贗品做的太真了。”
唐斐笑着說完，目光看着窗外。
又開始落雪了，如果能下大些應該回家的路上會更好看。
“那這報酬……”她肯定不會說謊，所以現在輪到謝漾犯難了。
“雖是贗品，卻有一定的價值，我就收下了。”唐斐笑着說完，將夜明珠收好。
真正的夜明珠，此時應該在墓地，自然不會出現在這兒……
“不必。”
她神色淡淡的，手指輕輕摩擦着夜明珠，看得出來她很喜歡。
氣氛有一瞬間變得壓抑，恰好這是服務員送果汁來了。
謝漾把服務員送上來的果汁遞給她，笑着問，“對了斐斐，你現在在上學嗎？”
唐斐看了一眼果汁，說了句謝謝後，端起來喝了一口，眉眼瞬間舒展開來。
果然，她還是比較喜歡甜食。
“我剛從鄉下來，暫時沒上學。”
喝了果汁，她心情好了些，說話的語氣也緩和了許多。
謝漾聞言，不解道，“從鄉下來的意思是？”
唐斐想了想，開口道，“我是個庶女。”
“庶女？”他有些沒反應過來。
唐斐思索了一下要怎麼表述，而後淡淡道，“私生女。”
謝漾瞭然，“哦，原來是這樣，那之前你父母就沒想過要把你接回來嗎？”
唐斐懶得想理由應付他，所以聳聳肩直接說了句，“不懂！”
“那你父母對你還好吧？”
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大冬天的還穿着單薄的裙子，那麼晚沒回去，也沒見她家裏人問候一句。
“還行！”
不管不問，挺不錯的，至少沒那麼煩人。
“那就好。”謝漾鬆了口氣。
謝漾剛說完，兜裏的手機就響了。
他也不避諱，直接在唐斐面前接起了電話，沒說兩句就掛斷了，不過看起來臉色有些凝重。
“斐斐……我能請你幫個忙嗎？”咖啡都快被他攪涼了，他才滿臉爲難的開口。
唐斐示意他直說，謝漾猶豫了一下，無奈道，“你能跟我去京都一趟嗎，我姑姑聽說了我的事情之後，想請你幫忙給家裏的孩子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