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同病相憐的人,一起走在寒冷的雪夜。

    自從剛纔簡短的交談過後,兩人都保持沉默。

    秦棲一直在想如果她問自己爲什麼會被人追殺要怎麼解釋,但是眼前的人似乎對這件事並不感興趣,她好像單純的只是來救自己的。

    突然想起前幾日途徑天橋時那個半仙說的話,有血光之災,但有貴人相助,遇難成祥。

    所以她就是自己的貴人?

    “看路。”

    她看的出神,直到唐斐的聲音傳來,她才尷尬的收回目光。

    她輕咳兩聲,以飾尷尬,“那個,我們現在去哪兒啊?”

    “我要去市中心。”

    她神情淡淡的說完,秦棲連忙開口問,“那我能跟你一起嗎?”

    “自便。”

    雖然她說話的語氣和之前一樣,但秦棲心中還是很開心,沒有直接拒絕,那就是可以跟着。

    氣氛有些沉默,她主動找話題和唐斐聊天,“剛纔你打那些人的時候,好帥!”

    “嗯……”

    秦棲:“……”

    這樣聊天,讓人怎麼接?

    她只能硬着頭皮接一句,“你是玄術師嗎?”

    唐斐:“算是。”

    秦棲:“那你是自學嗎?”

    唐斐:“嗯。”

    秦棲:“那你好厲害。”

    唐斐:“嗯。”

    秦棲:“那你能教我嗎?我想學。”

    唐斐:“嗯。”

    “你這人怎麼……哎,你剛剛說什麼,你可以教我?”

    秦棲反應過來後,滿臉震驚的看着她。

    唐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可以,你我有緣,你有天賦。”

    “那你是我師父了?”

    “嗯。”

    “我是你徒弟了?”

    “嗯。”

    ……

    新一輪的無效交談又開始了,但是秦棲已經沒時間暴躁了,此時她沉浸在自己即將成爲全宇宙最厲害的玄術師的幻想中無法自拔。

    “我纔是最厲害的。”

    冷不丁的,唐斐滿臉認真的說完這句話,秦棲的美好幻想被徹底打破。

    秦棲聞言,連忙拍馬屁,“是,當然是師父您最厲害。”

    “行過拜師禮纔算師父。”

    秦棲聞言,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於是嚴肅的問:“要三跪九叩嗎?”

    “嗯。”

    “現在跪嗎?”她滿臉認真的說完就準備跪,卻被唐斐給攔住了。

    她好看的眉頭皺了皺,“拜師豈能這般草率,要先準備一下,選個良辰吉日。”

    秦棲愣了一下,愧疚道:“師父說得對,是我唐突了。”

    唐斐笑了笑,“你年齡尚小,不懂很正常。”

    更何況,現在應該很少有人行拜師禮了。

    但是在她這兒,規矩不能廢。

    “師父,您今年幾歲?”

    秦棲滿臉好奇的看着她,心裏想着眼前這人如果不是用了障眼法的老妖怪,年齡肯定沒自己大。

    “十……六。”

    唐斐說出這話都覺得羞恥,但是沒辦法,她現在的身份和身體就是這麼點兒歲數,也不怪她老太太搽粉。

    秦棲聞言,一整個被震驚住,“好傢伙,比我還小四歲,師父,您是喫什麼長大的,能這麼厲害。”

    她還以爲頂多小一兩歲呢,沒想到這麼離譜。

    論拜了一個比自己年齡還小的人爲師是什麼感受……

    這大概就是,鼻頭上抹雞屎——滿臉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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