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漾聞言,連忙道,“你也覺得秦家突然把她接回去很蹊蹺是吧?”
唐斐搖搖頭將文件袋遞給他,“她父親的死很蹊蹺。”
謝漾聞言,皺眉接過文件袋,“不是說就是簡單的車禍嗎?”
秦蕭然的死被秦家瞞的很緊,有關案件的資料基本上都被銷燬了,這些還是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到的。
“你先回去吧,我去擺攤了。”唐斐收起思緒說完,提步往外走。
謝漾想的出神,下意識的開口應着,“哦,好……”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唐斐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他嘟囔一句,提步往外走,卻瞥見了一道陌生的身影。
他眉頭一皺,將手上的文件袋收好,“裴掠?你怎麼在這兒?”
裴掠溫潤的笑笑,“謝少能在這兒,我爲什麼不能在這兒?”
看着他臉上的笑容,謝漾頓時感到後背一陣發涼。
“你不在南苑好好養着,出來蹦噠什麼,就不怕一不小心嗝屁了?”
他都不記得有多久沒見過他了,這十多年,就上次唐家搬家的時候見到了。
當時他心不在焉的,根本就沒細看。
現在一看,裴掠這傢伙除了看起來臉色有點蒼白之外,可真是當之無愧的京都一枝花啊。
長成這樣,女人看了都會自愧不如吧。
“咳咳咳……”
他看得出神,裴掠幾聲輕咳將他的思緒拉回。
他淡淡的看了裴掠一眼,平靜又認真的說,“二爺還是回去吧,別等會兒命喪街頭了。”
“斐斐?你怎麼喊這麼親熱呢,她認識你嗎?”
沒記錯的話,上次唐家搬家宴的時候,唐斐還因爲他被唐江華那廝打了一巴掌吧?
裴掠淺淺一笑,“認識。”
謝漾聞言,瞬間炸毛,“嘖~病秧子,你最好給我離她遠點兒。”
“要是我不呢。”他神情淡漠的看着謝漾,眼神平靜無波。
謝漾盯着他看了半晌,咬牙切齒道,“那小爺就親自出手趕你走。”
這人太危險了,不能讓唐斐和他走太近。
裴掠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謝漾看着他的背影大喊,“我說的話你到底聽見沒?”
後者充耳不聞,不疾不徐的消失在他眼前。
謝漾皺眉看着他離開的方向,眉頭皺的死死的。
裴家這病秧子怎麼突然出來活動了,不是說他在南苑喫齋唸佛“安享晚年”嗎?
出來蹦噠就算了,爲什麼偏偏還蹦噠到唐斐跟前了。
“不行,這件事必須回去和他們商量一下。”
他說完後,急匆匆的離開。
裴掠一個人走在街上,周身散發着冷氣。
謝漾爲什麼看起來和斐斐很熟的樣子,他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還有,他憑什麼用那樣的口吻和他說話。
想來想去,心裏憋悶,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市中心。
因爲私生子的身份,平民百姓並不知道裴掠的身份。
頂多只是看他長的俊,氣質又出衆,所以忍不住多看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