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這是在做什麼?”
裴掠目光冷淡地看着他,一言不發地走向唐斐。
他目光柔和地看着唐斐,溫聲詢問,“沒事吧?”
唐斐搖了搖頭,神情淡漠。
裴徵冷笑一聲,“二叔,你這是準備跟我搶人?”
“你有資格?”裴掠神情淡漠,壓迫感十足地看向裴徵。
裴徵臉上的笑容更加譏諷,“二叔,不是說身體不好嗎,居然來娛樂會所了,這消息要是讓人知道,明天早上的頭條非你莫屬啊。”
裴掠眉頭微微一皺,冷哼一聲,“年紀輕輕,活夠了?”
裴徵雙手插兜,動作桀驁地撩了撩垂在耳旁的碎髮,“二叔說這話,您是長輩,要死也是你先死。”
裴青上前一步,臉上掛着和藹的笑容,“少爺,你怕不是忘記了你比二爺還大兩個月。”
“你……”裴徵聞言,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
“給我進來!”
裴掠冷冷地看着他說完,直接進了一旁的包廂。
唐斐看了裴徵一眼,跟着裴掠進去。
裴徵冷嗤一聲,準備直接離開。
裴青端着一張笑臉湊到他跟前,“少爺,最好還是不要忤逆二爺的意思。”
裴徵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要是我忤逆了呢?”
“少爺你自己想清楚。”
裴青雖然上了年紀,但是那種經過歲月沉澱而來的氣勢根本就不是裴徵這個初出茅廬只知道喫喝玩樂的二流子能比得上的。
看着他那雙滄桑的眸子,裴徵很快妥協。
他怒踹了一下身旁的牆後,瞪了裴青一眼,轉身進了包廂。
包廂內,裴掠一言不發地給唐斐剝橘子。
後者低着頭,小口小口喫着,氣氛融洽卻又讓人插不進去。
他們認識?而且看起來好像很熟的樣子。
對了,之前李林說有個小姑娘救了裴掠,難不成就是她?
可她看起來瘦瘦弱弱的,能有那本事?
他正想的出神,裴掠清冷的聲音傳入耳中。
“跪下!”
“啊?”他下意識地看向裴掠,見他板着一張臉,裴徵竟差點控制不住跪了下去。
回過神後,他滿臉諷刺地看着裴掠,“我叫你一聲二叔,只是……”
話未說完,他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掐着他的喉嚨,並且力道漸漸加大。
“我……”
他滿臉驚恐地看着裴掠,後者神情專注地剝着橘子。
“跪下!”
還是那兩個字,語氣比剛纔更冷了些。
裴徵本想開口,但是脖子上的束縛越來越緊,他只能張着嘴,想以此緩解。
唐斐擡頭看了一眼,一個披頭散髮的女鬼面目猙獰地掐着他的脖子,場面還挺嚇人的。
“二……二叔……”
裴徵向裴掠投去求救的目光,膝蓋順勢跪在地上。
剛跪下去,脖子上的束縛瞬間消失不見。
“嗬……”
他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呼吸,整個人看起來狼狽極了。
唐斐微微挑眉,看着乖巧立在一旁的女鬼,又看了看裴掠。
從前他倒是也懂一些這方面的東西,但也僅限於懂,但是現在他怎麼擁有這麼強大的能力了?
它女歌低着頭想得正出神,裴掠將剝好的橘子放在盤子裏推到她跟前後,起身走到裴徵面前。
裴徵有些驚慌地看着他,“二叔……剛剛……”
啪!
裴掠二話不說,直接一巴掌扇了下去。
力道之大,唐斐坐在一旁都能聽到響亮的聲音。
裴徵捂着臉,臉上有些茫然。
回過神後,他站起身來,皺眉質問裴掠,“二叔,今晚你打了我兩次!”
“還有第三次。”裴掠勾脣說完,一腳踹在他膝蓋上。
裴徵喫痛跪在地上,眼中滿是怒火。
見他想站起來,裴掠直接一腳踩在他手背上,“你爸沒告訴你,別來惹我嗎?”
裴徵痛得直接大叫,“二叔,痛!”
“痛?”裴掠臉上掛着溫和的笑容,腳上力道卻徒然加大,“還有更痛的。”
“啊……”手背的骨頭像是被人碾碎了一般,裴徵痛得滿頭大汗。
裴掠卻端着一張溫潤如玉的臉,還有那雙人畜無害的眼睛。
裴徵心頭升起一股涼意,他連忙開口求饒,“二叔,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錯了?”裴掠溫和地笑着,“我們裴少爺哪兒能錯啊。”
說完後,他倒是鬆開了裴徵的手,卻伸手抓着他的頭髮將人直接拽進洗手間。
裴徵一米八的個字,被他跟個孩子似的拖着。
唐斐心中訝異,嘴角卻掛着淡淡的笑。
不管過了多久,他還是一樣。
洗手間內,裴徵頭髮被拽着,他只能迎合裴掠的動作減緩疼痛。
以前他怎麼不知道,裴掠力氣這麼大,大家不是都說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嗎?
他覺得這人能一拳打死一頭牛吧……
他正神遊,涼水突然從頭頂傾瀉而下,冷得他一激靈。
他擡頭看着裴掠,滿臉責怪道:“你幹嘛?!”
裴掠神情淡漠,裴徵卻突然慌了。
爲什麼他看起來,是真的想弄死他。
下一刻,裴掠將花灑扔到一邊,蹲在他面前笑着說,“裴家兒子多得是,孫子輩的更不用說,沒了你也不打緊。”
裴徵下意識地吞嚥口水,一時竟忘記開口。
這樣的裴掠,太危險了。
明明在笑,但總讓人覺得下一刻他的刀子就會扎進自己的心臟
“唔……”
他痛得悶哼一聲,瞪大雙眼看着插在自己肚子上的小刀。
“二叔身體不好,但是總有人想讓我死,身上總得備着點兒防身的東西,今天你有福了。”
他笑着說完,修長的手指握着小刀往外一扯。
血肉拉扯着他的神經,痛得他直吸涼氣。
裴徵連忙開口討擾,“二叔,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下次我再也不敢了,以後我也不會找你麻煩了,不對,之前我也沒有過,我心裏一直很尊敬二叔的。”
裴掠臉上掛着淺笑,手裏拿着刀子,看起來就像個優雅的貴公子。
倒是手上的刀,有點破壞他的氣質。
裴掠不開口,裴徵心裏更慌了,他連忙解釋道:“二叔,我不知道哪個小丫頭是您的人,我只是想請她喝東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