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看多了修仙小說,什麼套路不清楚?泊意秋根本不會問什麼爲什麼要找他們這種元嬰期,也不問什麼以後怎麼保證他們能忠心於血霧宗,這是修仙界,小時候他就見過白骨教魔人能修改修士神智,不知不覺中就將人化爲己有,還有什麼傀儡宗的,能操縱對方軀體,最妙的是被害者還不知道自己被操控了。再次一點的還有什麼蠱毒,迷魂術,更低級一點還有pua,前期高壓,敢妄動就殺,回頭關個幾百年等洗腦成功,現世傳銷不是因爲進去的人都是蠢,而是被洗腦成功,發自內心認爲那一套能賺錢,這才瘋狂拉熟人入夥。面前這位血霧真君瞧着斯文雅緻得很,若是放在平時在路上見了,說不定泊意秋還會多看兩眼,在心中誇兩句對方氣質相貌,一看就和他這種裝出來的二逼不一樣。泊意秋沒有說話,眼前這人絕不是什麼仁慈寬容的貨色,當出頭鳥必然沒有好下場。雖然萬一掛了也沒有什麼,但他又不是喫飽了撐着,分一個分神出來很傷身體的好嗎!思及此處,泊意秋默默往稻草堆裏縮了縮。“我有什麼可值得高興的”新的牢房裏傳出來個年輕的聲音“血霧真君,您好歹也是一位渡劫真君,何必要做如此厚顏無恥之事?我明心宗雖是小門小派,卻也待我不薄,想要我叛門而出,恕晚輩直言,絕無可能!“又有人冷笑道∶“這老魔要的可不是你心甘情願,他要的是你的軀殼。我呸————!癡人說夢!血霧老魔,要殺要剮絕無二話,老子絕不與邪道爲伍!““俺也是”“在下就算是身死道消,也絕不改投他門““俺也是“……“哦”血霧真君面上帶着淡淡的笑意,靜靜地立在原地,聽着衆人之言,待終於安靜了下來,他忽地轉頭看向了泊意秋的方向“只有你不曾說話,你可有什麼想說的”泊意秋下意識的低下頭去,不直視於他。江湖規矩,對着修爲比自己高的尤其是真君階層最好別大咧咧去看人家,輕則如同孤舟真君一般身上帶刺,重則人家拍死你都沒話說。他故意結結巴巴地道∶“識時務者爲俊傑,晚輩一屆散修,無甚牽掛,晚輩沒意見。”“就是……”泊意秋頓了頓”當血霧宗少君,弟子份例高嗎考不上的話,能回去嗎晚輩還有些要事在身……“泊意秋越說聲音越低,彷彿也覺得很不好意思一般∶“晚輩接了個懸賞令,東家還等着晚輩去他家報道……”“……“整座地牢都陷入了令人尷尬的沉默之中。堂堂元嬰真人去給人家當護院保鏢!原來除了劍修當真有人能淪落到這個份上?!————想也知道,去東家家裏報道,總不能是去給人家當賬房當妾室吧?除了保鏢還能是什麼?泊意秋微微擡起頭,看着血霧真君那一串晶瑩剔透的念珠,淺青如水的流蘇在他手背上微微的晃着,映着對方修長的五指,當真是極美的。“……晚輩、晚輩是不是說錯了什麼?”“……沒有。“血霧真君忽然輕笑了一聲∶“很好,識時務者爲俊傑,諸君以爲如何?““我呸!誰他媽要跟你們這種邪魔歪道識時務?!滾蛋!我就是死——”噗嗤一聲,隔壁的話夏然而止,秋意泊看着那隻漂亮的手上沾染上了濃重的猩紅之色,琉璃也被血漬所染,一滴血珠自他掌中滾落,順着修長的線條,慢慢地在指尖凝聚出了一滴。啪。血珠落在了青石磚上,綻了開來。地牢中靜悄悄的。血霧真君笑意不改,甚至帶着些許遺憾與歉意,道∶“這位道友心願如此,本座便成全了他,不知諸君,還有誰有這般的願望“隔壁牢房被打了開來,獄卒秉着呼吸將那具屍體拖了出來,對方蒼白驚恐的面容正對着泊意秋,泊意秋心裏暗歎了一聲,佛口蛇心不外如此了。這次要脫身看來很難了。泊意秋不經意間看了血霧真君一眼,卻見他目光幽深,不知看向何處,脣畔浮起了一朵柔和的笑意,可自他看來,卻是滿目的輕蔑與不屑。他道∶“那便如此吧。”血霧真君離開了,地牢中氛圍瞬間爲之一輕,旁邊有人道∶“道友,你或許涉世未深,不知血霧宗根底——血霧宗有一門神通,可搶奪其他修士的肉身,他們要的並不是你,而是你的軀體,當他們的少君,說白了只不過是做一具肉殼罷了,不知哪日就會被奪舍。”“道友不必與他解釋,此人何嘗不知?只不過貪生怕死罷了!”“如此膽小如鼠之輩,某不屑與其爲伍!““俺也是”防止失聯,請記住本站備用域名:泊意秋往後仰去,倒在了稻草上,慢慢地道∶“道友不怕死,方纔爲何不說話?若是說了,想必那位真君定然不吝嗇滿足道友的願望。““你————厚顏無恥之徒!”外頭又罵了起來,泊意秋卻渾然不在意,他隨手扯過一把稻草,給自己編起草蓆來,哪怕今晚還得住一晚上,他也想睡個草蓆,稻草扎人——前幾天就是嫌棄稻草太扎人了,才一直打坐,今天不行了,他也一把年紀了,要保護好自己的老腰。泊意秋其實並不太害怕,甚至還覺得有點刺激。他看到血霧真君的時候就在心裏感謝紅塵訣那幾位前輩,若不是他能借着分神遊歷,他恐怕也沒有這麼悠然自在。哪怕知道這裏非常危險,哪怕知道那血霧真君絕非善類,就因爲最多也不過死個分神,他才能覺得有意思。他還挺想看看後面會發生什麼的,血霧宗是什麼樣的,究竟怎麼樣才能算是邪道……這些都是極其難得的體驗。泊意秋花了半個時辰給自己編了一條平整整潔的草蓆,把草蓆撲在稻草堆上,躺上去軟軟的,把自己的外衫團成了一團充當枕頭,叫他舒服得嘆了口氣。明天會發生什麼呢好期待啊。大大大翌日裏,一個神情木然的化神修士進了地牢,身邊跟着兩個同樣木然的元嬰修士,他們挨個打開牢房,將特製的鐐銬扣在了他們的手上,把人像豬鑼一樣的牽走。泊意秋的牢房正好在中間,很輕易地就看清了他們的動作————如果要逃,現在應該是最好的機會了,一個化神中期,兩個元嬰初期,哪怕他的納戒被扣,也不是打不過他們。那鐐銬他光靠看也分析不出來什麼,但應該是壓制人修爲的,等一會兒他要是被扣上了,再要逃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要逃嗎泊意秋正思索着,忽地就見他對面牢房的修士很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轉而就趁着那化神開門之際衝了出去,化神修士就要去攔,可不知爲何動作慢了一拍,三人面前驟然出現了一隻光華璀璨的法寶,轟然炸裂開來,威力不大,但幾人這麼一個猶豫,那修士眨眼間就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化神修士仍舊是木着一張臉,他木然地看着那修士離開的方向,不多時,便聽見外面傳來了一聲慘叫,地牢再度有人進了來,那是一個十五六歲的俊俏少年,他笑嘻嘻地提着一具屍體扔了進來∶“月六,這是你失職了。”“是,屬下失職。”化神修士低頭應道。那少年甫一露面,衆人便是一驚——他們居然看不出這少年的境界來!在同一個大境界中,境界還是很容易看得清的,比如他們能夠很明確的知道眼前此人是化神,跟着的是兩個元嬰,而這少年他們居然看不透,那就顯然不是同一個境界了。要麼對方修爲比他們高了一個大境界,要麼對方就是個凡人。可他提着那元嬰修士的屍體,總不可能是凡人吧這居然也是一位真君泊意秋想這小破門派真君還挺多……哦,都有兩位真君了,也不好叫人小破門派了,應該這麼說∶這邪魔歪道還挺有規模的。不知道他們缺不缺管事之類的角色,他雖然這麼多年混跡於外遊山玩水,但好歹手握無數房產,管賬、處理處理人際關係還是可以的,畢竟家學淵源,瀾和叔當年也教了他不少。說不定還能依靠這手藝在血霧宗混口飯喫呢泊意秋並不打算以煉器取勝,天靈根、年輕、元嬰、很會煉器的修士天下也沒幾個,這就差沒指着自己的鼻子說自己是秋意泊了———謝邀,雖然他自己不在意,但好歹凌霄宗要臉,就算宗門能忍下他投敵盤門,他爹和三叔估計是不會忍的,不衝上來削掉他的頭算是好的了。那少年人走了,化神修士便接着一間一間開牢房,到了泊意秋這裏,泊意秋很自覺地起身,雙手併攏往前一伸,配合着對方把鐐銬戴上了,因爲太配合了,還被對方仔細盯着看了幾眼,泊意秋怯怯弱弱地道∶“幾位前輩?可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還是說手應該放在後面?”化神修士用乾啞的嗓音道“不必,如此就好。”泊意秋靦腆地笑了笑。他乖巧地跟在化神修士身後去另外幾間牢房接人,對方無不惡狠狠地瞪他∶“如此蠢人,竟然也能踏上元嬰,簡直是老天無眼!““噤聲。”化神修士一板一眼地道∶“不想死就聽話些。”那人又沉默不語了。被關了這麼幾天,總算是重見了天日。泊意秋眯着眼睛阻擋有些熱烈而顯得刺眼的陽光,周遭並不是西風城的模樣,而是一片看起來特別正規的宗門建築,照樣是仙氣飄飄,照樣是山清水秀,和血霧宗這個名字極不相符。甚至和凌霄宗有點像。泊意秋在心下暗暗點頭,要是有機會回現世,他一定要去告訴寫修仙小說的網文作者——不是邪魔歪道他們的宗門就一定是什麼遍地毒物岩漿,到處都是鬼火兇獸亂竄的。你看這,藍天白雲的,還真和普通正道門派沒有什麼兩樣。防止失聯,請記住本站備用域名:不過他想想也是,除了某些口味獨特的,誰不喜歡住在乾淨整潔山清水秀的地方?要是遍地枯骨血流成河,看一日兩日也就罷了,修仙都是以百年起步,看久了噁心不噁心啊?反正換了他,就算他穿越過來是邪道世家,從小就是啃人血肉長大,住處也肯定要弄得舒坦一些,否則這日子怎麼過啊?要是環境所限,門派就是在窮山惡水的地方,那也能彎道超車,弄個陣盤之類的嘛!——比如說漱玉真君做的那套庭院,他就喜歡那種雕樑畫棟,無處不精,無處不巧,移步換景的風格。六人被帶進了大殿裏,上方端坐的自然就是血霧真君,方纔見過的那個少年人居於血霧真君右下,左下則是一位面容肅穆的老者,老者旁邊還有一位風情萬種的美貌女修,顯然這幾位就是血霧宗的話事人了。四位真君。這血霧宗該不會邪道之首吧凌霄宗五位真君就已經是難尋敵手,太虛門、百鍊山、百草谷……這些都各有三位真君,歸元山有四位真君,這血霧宗少說也是歸元山那個級別。血霧真君仍舊是保持着那副溫和斯文的表情,他笑着頷首道∶“諸君辛苦。”化神修士單膝點地,隨即便退到了一旁。老者道∶“本座乃是血霧宗血河真君,今日血霧宗百年一選之春宴……”“哎,血河師兄,你何必與他們彎彎繞繞呢。”少年人打斷道,他一手支頤,笑眯眯地看着衆人,臉上的惡意毫不掩飾∶“也不必講別的,隨便你們用什麼手段,你們六人廝殺,最後活着的那個就是我們少君。”“至於靈根悟性……都能修到元嬰了,也不會太差。”少年人笑道∶“時間緊迫,你們速速開始吧“他說罷,打了一個響指,衆人手上的鐐銬應聲落地,衆人對視了一眼,有人喝道∶“想讓我們互相殘殺,休想!“少年人笑容不改“那就去死吧。”說罷,說話的那人就被一股無形的巨力吸了過去,少年人纖細的手掌握住了那人的頸項,只聽見嘎啦一聲,對方頸骨俱斷,下一刻,對方的肉身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了一句乾屍,連元嬰都未能逃脫分毫。少年人舔了舔嘴脣“上千歲的元嬰,真難喫。”忽地,少年人目光如劍一般的看向了他們∶“你們還不動手?”泊意秋霎時間就避開了自背後而來的劍,一隻稻草編成的結代替了他的位置,被長劍刺了個對穿。扣了納戒不代表身上就沒有兵器了,修到元嬰誰還沒個本命兵器法寶什麼的,刺向他的是一柄古樸的長劍,泊意秋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把劍深受主人喜愛,通體泛着淡淡的光,那不是靈氣流動之間映出的彩光,而是劍身被長久摩挲,保養得當後纔有的光暈。泊意秋比較喫虧,他本命法寶是萬寶爐,可能也就只能拿來砸砸人了。下一瞬間,又是兩柄劍自他的斜後方刺來,泊意秋一手掐訣,幾道靈絲自他手中悄無聲息地蔓延出去,下一瞬間包裹住了其中一柄長劍,金色近白的火焰猛然從靈絲中揚起,將對方的長劍裹入其中,不過是頃刻之間,那柄長劍便化作了鐵水,與此同時他的主人也狂吐了兩口鮮血。本命劍毀,主人最輕也是個重傷。殿上幾位真君見此,無不輕輕揚起了眉毛∶“師兄,那人倒是厲害,居然還有天地異火在身。”血霧真君笑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那女子則是託着腮道∶“他要是輸了,能把他給我嗎?這麼好看的臉,好歹叫我養幾年玩玩。”“荒謬。”老者輕哼了一聲“此人自稱是散修,若是真的,恐怕氣運不淺。”本命劍是那麼容易被燒成鐵水的嗎?那天地異火不凡是其一,其二此人的靈絲能瞞過與他爲敵的元嬰修士,卻不能瞞過他們的眼睛。這神通奇異,也不是普通人能有,他若是散修出身,身懷氣運是免不了的了。“身法不錯,根底也不錯,就是心慈手軟了些。”嫵媚女子說着,忽然揚聲笑道∶“那俊俏郎君,你光把人踹出去有何用?你當這是在打擂臺不成?出去了就當是輸了?你不殺他們,他們可是要殺你的。”泊意秋聞言,下意識的望去,便見那女子對他拋了個媚眼。縱然性別不符,泊意秋仍舊是欣賞美人的————主要是這話說的在理。泊意秋的五雷轟頂訣終於結束了它漫長的咒訣,大殿之中猛然起了一聲震耳欲查的雷聲,下一瞬間,大殿上空之中便凝聚出了五道圓滾滾的雷球,電蛇在上面跳動着,將整座大殿映得幾乎要看不清人的身影。泊意秋趁此機會再度放倒兩個,乾淨利落地收拾了最後一個。地上的鐐銬沒有收走可能是血霧宗的疏忽,卻成了泊意秋的機會。失去了主人的死物於泊意秋而言如同探索取物,五道鐐銬將五人鎖在了一處,殿中雷雲仍舊翻滾,泊意秋擡頭仰視着它們,揮揮長袖叫它們散去了。這還是他突破元嬰後第一次正兒八經打架,泊意秋贏得意料之外的輕鬆,他自己都有些愣——難道是因爲他們太菜了的緣故防止失聯,請記住本站備用域名:不至於啊,都是元嬰了。“哎這就結束了”少年人有些訝異地道,隨即埋怨着說“怎麼一個人都沒死說好是活到最後一個的。”老者道“也不必徒增殺孽。”泊意秋心想這血霧宗還是有好的人,結果就聽老者下一句道∶“送入血池,也不浪費,活的才能源源不斷產出血液。”“……“泊意秋突然後悔了起來。這血池……按照套路,應該是反派拿來修煉或者泡澡的地方。拿別人的血洗澡……聽着好像是威武霸氣,實則呢?和人泡進一池子髒水有啥區別啊?這髒水還泛着腥臭的味道……泊意秋道“是晚輩贏了。”“嗯。”血霧真君輕輕應了一聲“你爲何不殺了他們。”泊意秋靦腆地道“隨便殺人……這不好吧““可他們卻要殺你呀。”嫵媚女子咯咯一笑,雙手一攤∶“這怎麼辦新任少君是個傻子。”少年人道“傻子不是更好”老者道“不可胡言亂語。”血霧真君頷首∶“宗門規矩如此——你上來……”泊意秋有些忐忑地上前,血霧真君道“擡起頭來。”泊意秋擡起頭,目光卻還是很守規矩的看着血霧真君的下襬,嫵媚女子笑道∶“你怎麼不看我?難道是我太好看了““師傅說了,見到真君不可隨意直視。“泊意秋道∶“晚輩想……真君定然是好看的,只是不得真君同意,不敢冒犯。”“好無趣。”女子撇了撇嘴∶“不是個傻子,是個老古板。”少年人雙手託着下顎,晃盪着雙腿看着泊意秋∶“不也挺好”老者放緩了聲音∶“老夫不管你曾經叫什麼,出身於何門何派,日後,你便是我血霧宗少君,名喚……”“癡夢。”血霧真君道“以後,你便是癡夢。”泊意秋“……是。”“退下,休息吧。”血霧真君道∶“自今日起,我便是你的師尊,我喜歡聰明人。”“是。”泊意秋很是厚顏無恥地道∶“是,師傅。”血霧真君擺了擺手,便有人來帶着泊意秋離去,大殿中又空了下來。“師兄,你看上他了“嫵媚女子撇了撇嘴“我也喜歡,你再挑一個吧,這個讓給我。“血霧真君輕輕笑了笑,“不好,血華,還是你換一個吧。”“癡夢狡詐。”老者道“師弟還是要慎重爲好。”“師兄不必擔憂我。”血霧真君起身,“今日也累了,便到此處吧。”“哎師兄,你真不讓給我你讓給我嘛讓我睡幾天也行啊……”血華真君伸出了纖纖玉手,剎那間,她手臂上出現了一道淡淡的血線,她連忙握住了自己的手,緊接着手臂便從她的肢體上掉落了下來。血華真君喫痛得抱怨了一聲∶“師兄,你這隨時都動手的習慣什麼時候能改改?我也很痛的好嗎”血霧真君頭也不回地道∶“你什麼時候改改隨時拉扯我的習慣,我便什麼時候改。”是夜,泊意秋睡得正好,忽地覺得有什麼落到了他的頸側。有什麼東西深深地刺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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