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剛纔被顧庭的氣勢嚇的大氣都不敢出,這會子看見女兒受委屈自然是心疼的緊。
心裏也愈發的恨上了秦蘇蘇。
秦明月回房間之後就哭鬧着說自己要出家當姑子,省的給秦家丟人。
林氏忙着安撫“說什麼胡話呢,這嫁給翊王怎麼就丟人了?這翊王是皇子你能嫁給他是給秦家爭光。”
“孃親,你莫要安慰我了,現在父親肯定已經對我失望極了,這都怪秦蘇蘇。”秦明月憤憤的絞着手中的錦帕。
林氏順着她的話道“對,都是秦蘇蘇那個小賤人,要不是她你也不會在榮國公府出那等子事情。”
“是他搶了我原本屬於我的位置,不然現在的將軍夫人肯定是我,她也不會那麼舒服的反過來對我們頤使氣指。”秦明月不甘的模樣讓林氏心疼。
母女倆顛倒黑白咒罵了秦蘇蘇一會,林氏終於將秦明月安撫好。
這邊顧庭帶着秦蘇蘇離開秦府,一路上倆人沒有坐馬車而是選擇步行。
這會子雪下的小了,秦蘇蘇笑着伸手一片雪花就飄落在她雪白的掌間。
“夫君,你看這雪花多漂亮。”秦蘇蘇獻寶似的將手伸到顧庭的面前。
顧庭笑着握住她的手,順勢將她攬進懷裏。
“你做什麼,這大白天的還在外面呢。”秦蘇蘇看着路上的行人這親密的動作讓她不禁臉紅的嗔怪。
“怕什麼,我抱自己的夫人還需經過他人同意不成。”
倆人就這樣伴着風雪慢慢的行走,頗有一副白頭偕老的畫面。
“剛纔在秦府你爲何發那樣大的火?”秦蘇蘇還是忍不住問道。
顧庭嘆息着“夫人,我總覺得這幾年虧待你許多,之前我常年在外,幾經生死還多虧得夫人相救。”
秦蘇蘇剛想說話顧庭就接着道“不知道我顧庭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好事,這輩子才得以蘇蘇爲妻,不知道哪天我就又要披甲上陣,所以我想至少趁着我還在你身邊的時候多多照顧你保護你。”
秦蘇蘇狐疑顧庭怎麼突然這麼說,但是聽見他的話心裏像的開了花一樣。
“夫君,你怎麼會虧待我呢,你事事遷就我包容我,對我百般疼惜寵溺,我都怕有天會被你慣壞了呢。”秦蘇蘇紅着臉道。
“那也不夠,所以我怎麼會容忍秦家的人欺負你,只要我在,只要是你不想做的事情,就沒有人能勉強你。”顧庭停下腳步,話落便在秦蘇蘇的額頭印下一吻。
秦蘇蘇瞬間面紅耳赤,沒想到顧庭在大庭廣衆之下居然會如此的孟浪。
“夫君,你注意些。”秦蘇蘇紅着臉推開顧庭。
顧庭笑的促狹;“夫人這是害羞了?”
秦蘇蘇嗔怪的捶了顧庭一拳力道跟撓癢癢似的,然後便自顧的向前走去,顧庭搖頭失笑的追了上去。
事隔幾天秦蘇蘇就收到了碧溪打聽來的消息,說秦明月的添妝夫人找的不是很順利。
原因居然是看見她拒絕了,別人也都紛紛的拒絕了。
不過,她樂的清閒也不管外面的人怎麼說,只要不牽連將軍府她都沒有異議。
眼看着秦明月的婚期將近,而這添妝夫人卻一個都沒有找到,林氏吵着要秦侍郎想想辦法。
“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平時你不是都和那些官家夫人小姐要好的很嘛,怎麼關鍵時刻都躲遠了呢?”秦侍郎氣的吹鬍子瞪眼。
林氏也沒有想到,這平時玩的要好的夫人小姐,這關鍵時刻卻都找藉口紛紛推辭。
“老爺,這一看就是秦蘇蘇的玩的把戲,她故意散播流言不讓人來給明月添妝。”林氏這個時候還嚼舌根。
“你住口吧,這樣,你去聯繫王老夫人和趙夫人她們都是德高望重的老人了,不行就多給點錢。”秦侍郎憤憤的說着。
林氏想想也只能如此了。
斷斷續續的接連下了幾天的雪,秦蘇蘇都悶在家裏沒有出門,今天終於雪停了,秦蘇蘇陪着孩子在院子裏玩會雪,堆了幾個雪人惹的兩個孩子咯咯直笑。
顧庭上朝還沒有回來,秦蘇蘇玩了一會突然想到自己還沒有給延延和綿綿送過什麼有意義的禮物。
隨即就喚來碧溪,準備去給兩個孩子打造一對有紀念意義的鐲子可以讓他們傳承下去也符合他們的名字有着延綿之意。
秦蘇蘇和碧溪進了京城最大的首飾坊,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要麼不出門,一出門就遇見她不想看見的人。
杜瓊兒居然也在這裏,秦蘇蘇嘆口氣惹不起她總能躲的起吧。
“碧溪,我們走。”秦蘇蘇轉身準備改天再來。
可是偏偏有人就想找事。
“這不是顧夫人嗎?”杜瓊兒在秦蘇蘇身後陰陽怪氣的喊了一句。
秦蘇蘇暗罵了聲真倒黴,回頭擠出一個假笑“杜小姐,你也來買首飾。”既然躲不過她只盼着一會杜瓊兒可別怪她了。
秦蘇蘇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客套的話。
“顧夫人來這裏置辦首飾,不知道有沒有帶夠銀兩呢,聽說這裏的首飾一件都要價值百兩呢。”杜瓊兒故意說的大聲讓周圍的人都聽得見。
聽見周圍的人議論紛紛,秦蘇蘇不怒反笑“是啊,我們將軍府自然沒有你們丞相出手闊綽,哦,對了,杜小姐是要當太子妃的人怎麼能看得上這麼平庸的髮飾呢。”秦蘇蘇一頓暗諷後又接着道“對了,太子是要納側妃吧,算算日子應該快了吧。”
這一頓明嘲暗諷徹底讓杜瓊兒面上掛不住了。
哼,敢在她秦蘇蘇這裏編排將軍府窮,別怪她嘴上不饒人了。
“你,你居然敢嘲笑我,你以爲你是誰。”杜瓊兒憤憤的指着秦蘇蘇。
“我是誰你不是最清楚嗎?還有”秦蘇蘇上前一步貼着杜瓊兒的耳邊“別以爲榮國公府的事情我不知道是誰的手筆,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秦蘇蘇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小聲的警告杜瓊兒。
杜瓊兒後退一步驚恐的看着秦蘇蘇,原來她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