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問起的時候,翊王只是找個藉口說秦明月身體不舒服,不宜出門。
秦明月氣的在家摔了最心愛的花瓶。
初二的時候,秦侍郎派人叫了秦蘇蘇和秦明月回家喫飯,秦明月自然欣喜前往,只是翊王沒有去而已。
秦蘇蘇以要照顧孩子爲由也沒有去,但是派人送去了禮物。
而這又給秦明月找到了編排秦蘇蘇的理由。
“父親,我看就是秦蘇蘇現在不把我們秦府放在眼裏了,連初二回孃家省親的規矩都忘了,哼,我看她就是故意的。”秦明月在秦侍郎面前說着風涼話。
林氏看着秦侍郎的臉色不好,就示意秦明月別再說了,轉而問道翊王怎麼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母親,他,他沒空。”說到翊王,這下換秦明月的臉色不好了。
“我看他也沒有將我們秦府放在眼裏。”秦侍郎聞言一甩衣袖,轉身就走。
新年一過,各處都忙了起來,尤其是皇宮。
因爲太子的婚事就在年後元宵節那天,所以宮裏提早就忙活了起來,張燈結綵的好不熱鬧。
東宮裏更是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
這邊東宮忙活的不亦樂乎,鳳鸞殿裏卻傳出了不好的消息,皇后自從年前得了風寒之後,就一直沒有好清,現在身體更是每況愈下。
顧庭上朝回來的時候將此時告訴了秦蘇蘇,秦蘇蘇開始還不疑有他。
“按理說皇后的身體比延延和綿綿好多了,怎麼會孩子好了皇后還沒有好?”秦蘇蘇不禁疑惑。
“這個我也沒有想明白!”顧庭搖頭。
秦蘇蘇沉思了會,“按理說皇后的寢食飲居都被照料的很好纔對,怎麼會突然就感染風寒了呢?夫君,你可知皇后是什麼時候得的風寒?”
“大概是跟咱們孩子差不多的時間吧。”
秦蘇蘇聞言就更加的迷惑了。
“你之前說咱們孩子的風寒是進宮的時候皇后傳染的,可是爲什麼只傳染了咱們孩子呢?其他人怎麼沒事呢?”秦蘇蘇的一席話讓顧庭臉色變了變。
“娘子的意思是,你覺得皇后和咱們孩子病的蹊蹺?”顧庭一臉的嚴肅。
“想來是沒錯了,之前我就覺得奇怪但是又說不上,現在怕是真的有蹊蹺!”秦蘇蘇回憶了一下上次進宮時候的事情。
發現並未有什麼蹊蹺奇怪的地方,等等,好像真有。
“夫君,上次進宮皇后看延延和綿綿乖巧可愛就餵了他們一塊糕點!”秦蘇蘇想起來,孩子在皇后宮裏的事情。
“糕點?”顧庭皺眉沉思了會接着道:“是那糕點有問題?可是皇后沒有理由害咱們的孩子呀,再說皇后自己也得了風寒。”
秦蘇蘇和顧庭最後也沒有琢磨出來什麼頭緒。
“與其我們在這裏沒有證據瞎猜,還不如讓別人去查!”
“娘子的意思是?”顧庭疑惑的看着秦蘇蘇。
秦蘇蘇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同時也暗自慶幸孩子平安無事,要是孩子有個什麼萬一,她一定將這背後耍心機的人千刀萬剮。
第二天皇后在寢宮暈過去的消息就傳遍了,秦蘇蘇驚呼,怎麼會這樣嚴重。
此時的鳳鸞殿裏亂作一團,宮女太監個個誠惶誠恐的,不久皇上就帶着太醫來了。
“怎麼回事?皇后怎麼會暈倒?你們是怎麼照顧皇后的,來人,都拖出去仗責五十。”皇上威嚴的氣場下沒人敢開口求饒一句。.七
皇上關心的不是皇后是他的面子。
“宋太醫,皇后這病可有傳染性?”皇上瞧都沒瞧躺在牀上的皇后,只是關心病情可有傳染性。
“回皇上,暫時應該是沒有傳染性的。”宋太醫年逾花甲了還嚇的滿頭大汗。
“什麼叫應該?庸醫,皇后從現在禁足鳳鸞殿,病沒好之前不得踏出殿外一步。”
皇上將病重的皇后禁足,朝野上下不置可否,說什麼的都有,而太子似乎對此事卻毫不關心。
沒見太子去跟皇上求情,也沒見太子去看望皇后,而東宮依舊張燈結綵爲太子納妾佈置的喜慶的很。
很快有關太子不孝的流言就傳的滿朝風雨,說皇后病重太子身爲人子,又是未來儲君,皇后又是其生母,可太子卻一次都沒去探望過皇后。
說太子冷漠無情之人,母后病重他還張燈結綵的張羅着納妾的事情,一點都沒有將皇后看在眼裏。
最後這些難聽的流言傳到皇上的耳朵裏,連夜就將太子叫了過去。
“逆子,你看看這些是什麼?”
皇上氣的將一摞奏摺摔在他的身上,太子囁嚅着撿起奏摺,每一張都是彈劾他不孝,暗示他不配做未來儲君的摺子。
太子爲自己辯解,“父皇,這肯定是有人陷害!”
“何人陷害你?你倒是與朕說說,你不去探望皇后可是真?你東宮一派喜慶可是真?你要納妾可是真?”
皇上一番連問讓太子啞口無言,最後只能囁嚅着道:“母后不是被禁足了嗎?”
皇上氣的又將案几上的茶杯擲在太子的面前,碎了一地。
“愚蠢,當初朕怎麼會立你這麼個愚蠢的人當太子!”皇上順了口氣道:“朕說禁了皇后足,沒說禁你的足吧,現在滿朝上下都再說朕立了個不孝之人當儲君,必定要國之將亡,你還在這有臉納妾,你聽不見別人怎麼說你嗎?”
皇上氣的吹鬍子瞪眼的將太子好一頓臭罵。
“父皇,莫要生氣,兒臣明兒就去探望母后!”
太子跪在地上趕緊認錯。
太子出了御書房臉色難看至極,他知道這次的事情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除了翊王他想不到任何人。
但是當務之急不是追究誰傳的流言,而是要去東宮探望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