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不以爲然的道“王爺,我當然也想過這個問題,抓秦蘇蘇的事情就交給我,王爺就等着就行了。”秦蘇蘇堅定的說道。
見她胸有成竹樣子,翊王看着她若有所思。
儘管秦明月如願以償的留在了翊王府,但依然還是側妃。
第二天,關於攝政王將休了的側妃又接回府的消息,便傳遍大街小巷。
秦明月一朝得勢,便將這個消息散佈出去,而之前那些熱鬧的人,現在都被迷惑的不知所以,不知道這秦明月到底使了什麼法子,居然又回到了翊王身邊。
秦明月聽着侍女給講外面現在傳的流言,不禁冷笑出聲“這次就換秦蘇蘇生不去死吧。”
將軍府內的人自然也聽到了消息,首當其衝的就是碧溪。
她氣不打一處來的嘟囔着“小姐,這到底怎麼回事?這二小姐怎麼又回去了,那之前她做的一切就這樣放過她了嗎?”
不止碧溪,秦蘇蘇也奇怪,這翊王到底在幹什麼,怎麼會讓秦明月回去,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一定要弄清楚怎麼回事。
翊王出爾反爾,必定有問題。
“碧溪,你去外面打聽打聽,我也想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秦蘇蘇皺眉吩咐着。
“好,奴婢這就去打聽,這太便宜二小姐了。”碧溪氣哼哼出了門。
對於秦明月突然回到翊王府,秦侍郎和林氏自然樂的合不攏嘴。
在他們看來女兒能再次回到王府,受到翊王的重用,他們出了欣喜還能說什麼呢。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秦明月回到王府的真正原因。
而危險也正在一步步的靠近秦蘇蘇,只是她還沒有發覺。
秦明月的計劃也正在一步步的進行着。
秦蘇蘇讓碧溪去打探消息,可是卻沒有什麼有用的,世人只知是翊王對側妃情深義重,後悔之前休了她,現在想起又將側妃接了回去。
只是這個理由秦蘇蘇怎麼可能信,她想去探一探翊王的口風,可是又怕這是他們的陷阱,說不定就等着她上門呢,所以苦思冥想都沒有想出翊王和秦明月在到底在做什麼。
“小姐,那我們就什麼都不做嗎?”碧溪越想越氣。
“等着吧,他們如此反常肯定會有動作的。”秦蘇蘇頭也不擡的回答,握着手裏的筆在宣紙上落下最後一筆。
碧溪走過去伸頭看了看,不禁着急“小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畫畫,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秦蘇蘇不緊不慢的放下筆,對這碧溪道“我能想什麼辦法,難道直接去問她嗎?好了,水來土掩兵來將擋。”
其實她的心裏比誰都焦急,不知道秦明月這次又要玩什麼花樣。
碧溪囁嚅着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是又不想提起秦蘇蘇的傷心事,就沒有開口。
她話音剛落,就有人來報,說是秦杜來人了,秦蘇蘇和碧溪對視一眼,二人就來到了前廳。
“回大小姐,老爺說,他心裏愧疚想給大小姐的母親做一場法事,還請大小姐回府。”
秦蘇蘇狐疑的看着他,“心裏愧疚?這好好的做什麼法事,你去回了,就說不必了。”秦蘇蘇纔不會稀罕他們的愧疚。
見秦蘇蘇不答應,小廝立即解釋道“大小姐,自從您將夫人的墳遷走,二小姐也嫁出去後,老爺的身體就大不如從前了,找了好些個大夫,現在身體只能靠妖維持着,所以老爺就想做場法事,給自己個夫人祈福。”
秦蘇蘇聽聞不禁停下腳步“你說父親的身體有恙?”
“是的,大小姐,老爺請大小姐回去。”小廝堅定的眼神,讓秦蘇蘇不得不信父親是真的生病了。
“那二小姐呢?”秦蘇蘇問道。
“這是老爺給大小姐母親做的法事,就沒有通知二小姐回來。”小廝低頭回答。
秦明月不回去?那這倒也好,反正他也不想見她。
“好,我知道了,我會去的。”秦蘇蘇嘆息了一聲道。
小廝走後,碧溪就焦急問她“小姐,你真的打算去嗎?你忘了,老爺之前是怎麼對你的嗎?”碧溪想阻止秦蘇蘇去。
“我當然沒忘,只是他總歸是長輩,現在病了又藉着給母親做法事的幌子,想讓我回去看看,我若不去,恐怕又會遭人口舌,既然這樣,我還不如遂了他的願。”
秦蘇蘇當然知道,他怎麼會心懷愧疚想要給母親做法事,這只是他找的一個藉口罷了。
“那我跟小姐一起去吧。”碧溪說道。
“不用了,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在家裏照顧好延延和綿綿。”秦蘇蘇拍了拍碧溪的肩膀,現在無論她去哪裏都會讓最信任碧溪留在府裏照顧孩子。
經過上次的事件她現在對孩子的保護那可是做了最嚴密的部署。
“好吧,小姐現在快到午飯時辰了,不如你吃了再去吧。”碧溪看了眼外面的日頭。
“不用,我早去早回。”
秦蘇沒有喫午飯就出門上了馬車趕往秦府,雖說秦侍郎對她無情無義,她也嘴上說着永遠不會回秦府,可是心裏總歸是狠不下心來真正的拋棄秦府。
這裏雖說給她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痛苦的記憶,但是這裏也是他生長的地方。
只是後來林氏進府一切都變了,秦蘇蘇坐在馬車裏,素手撩開了車簾,看着外面喧鬧,她已經很久沒有回秦府了。
當她路過沈記糕點鋪的時候,突然叫停了馬車,她記得父親似乎最最喜愛這裏的糕點,所以她鬼使神差的就下了車,然後買了一份糕點。
看着手裏的糕點,秦蘇蘇突然覺得自己真是自作多情,他會不會領情都不知道,自己又何必找難堪。
想到這,她撩開車簾想扔了出去,可是動作做了一半,又捨不得了。秦蘇蘇不免自嘲“真是矯情,算了,就一份糕點而已,他若不喫,我帶回來便是。”
所以便又催促着車伕,朝着秦府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