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王已經很久都沒有聽見別人提起這個稱呼了,他心中微動,慢慢的回過頭去。
他看見牢房門口是一個一身獄卒打扮的男人,雖說是獄卒的打扮,但是他能看出來。這個人絕對不是獄卒。
翊王走過去,眼神充滿警惕和疑惑,他上下打量着拓跋恆,而對方也同樣的打量着他。
翊王打量回想了半天才確定這個人他不認識,所以他第一個開口問道:“你是誰?你認識我?”
而對方卻笑了,“鼎鼎大名的翊王殿下誰不認識。”
拓跋恆看着翊王,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真的不是人待的地方,難爲翊王能待的下去。
“你是誰?找我做什麼?”翊王開口,語帶滄桑。
這麼長時間的牢獄生活似乎已經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印記,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威風。
“我是誰並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翊王殿下想不想離開這裏?”翊王一聽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立刻眼神一亮,“你有辦法讓我離開?”
拓跋恆笑了笑,“當然,我自然可以救你出去,但是我得知道,你和大禹皇帝之間是不是有仇?”
拓跋恆的話讓翊王眯起了眼睛,他眼前的這個人,氣勢十足,一看就不是等閒之輩,現在又問起景元帝的事情,看來這人還是十分的可疑,他不能信任。
“怎麼?你是皇上的仇人?”翊王冷聲問道。
“算是吧,但比起翊王殿下,我想應該是翊王更恨他一些吧,畢竟他可是搶了你皇位的人,又將你關在這個地方,我說的沒錯吧?”拓跋恆始終一幅笑眯眯的模樣,說的風輕雲淡。
翊王愣住,後退一步,再次問道:“你到底是誰?”
他不認識這個男人,但是也不能排除這個人是景元帝或者太后的人。
拓跋恆嘆息了一聲,無奈的說道:“看來今天要是不告訴翊王我是誰,翊王是不會信任我的了。不知翊王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拓跋恆覺得他這個表兄疑心病還挺重的,不過有當君王的風範。
誰知翊王冷笑出聲,“哼,怎麼,難道你是想說我不是父皇親生的,扯謊也看看地方。”翊王怒火四起。
拓跋恆絲毫不在意,只是搖頭道:“非也非也,翊王當然是先皇親生的,難道翊王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什麼身份嗎?”拓跋恆也驚訝,這翊王竟然不知道,這沒有道理啊。
“你住口,你到底想說什麼?”翊王已經沒有耐心和他話家常了。
拓跋恆深吸口氣道:“好吧,我告訴你。你的母親是北狄的公主,而你的母親是我的姑姑,這樣說你可明白了?”
因爲父皇的寵愛,他從小的一切喫穿用度都和太子無異,所以他纔有能力和太子抗衡,但是卻從沒有聽父皇說起母妃的事情。
他看着拓跋恆一幅懷疑的神色,“現在還真是什麼樣的騙子都有。”翊王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翊王不信?只要你出去,隨便抓一個宮中的老人問問就知道了,但是現在,翊王難道就不想出去嗎?你的身上有一半北狄的血統。只要我幫你,那皇位還不遲早都是你的嗎?
翊王看着他,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是有句話說的沒錯,只要能從這裏出去,那他就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你真的是北狄人?你是意思是讓我叛國?”翊王蹙眉眯眼的冷聲質問。
拓跋恆低頭一笑道:“翊王你覺得你現在還有別的路可以走嗎?再說了叛國那要就看叛的是誰的國?我可是聽說,很快大禹的皇帝就要處死你了,你難道還要守着他的國不成,還有,你的身上有一半的北狄血統,也算是半個北狄人啊。”
“你可是我的表兄呢。”拓跋恆勾起嘴角笑着。
翊王雖然半信半疑,但是目前確實沒有別的辦法了,“表兄?既然你都知道我是誰了,那我可還不知道你的底細呢?”
拓跋恆上前一步,低聲道:“我北狄的可汗拓跋恆,現在你知道了。”
翊王聞言大驚,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你是北狄的可汗,你怎麼會在這裏?”翊王沒有想到北狄的可汗居然這麼年輕,而且北狄的勢力竟然已經滲透到了大禹的內部。
看來景元帝他們應該不知道北狄的可汗來了,他看着拓跋恆更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是來救他的。
“要不是爲了救你,我現在早就回去了,你且在這裏忍耐幾天,待我策劃好就來救你。”拓跋恆小聲的說道。
“你打算如何救?”
拓跋恆還沒有想清楚具體的營救計劃,但是現在他已經和翊王達成了共識,這一點毋庸置疑。
翊王告訴他,這座監牢是新修的,所以很多地方都還不完善,只要有人在外面動點手腳,這座監牢是很容易逃出去的,而且當時修建的時候就是他負責的,所以他很清楚監牢的結構和出口。
拓跋恆一聽,覺得甚是不錯,二人商量好幾日後他在外面製造意外,然後讓翊王能順利的逃出天牢。
雖然翊王還是不能完全的信任拓跋恆,但是現在他虎落平陽,不得不和拓跋恆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