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蘇點頭,知道顧庭說的是畫像的事情。
“原來這個徐恆就是北狄的可汗拓拔恆。”
秦蘇蘇知道此人的身份不簡單,沒想到他居然是如此重要的身份。
秦蘇蘇驚呼,“我們當初救的人居然是北狄的可汗,還讓他在家裏住了那麼久,我怎麼那麼蠢。”
他們居然把北狄的王放在家裏,想想都覺得自己蠢。
顧庭也是沒有想到這個徐恆是如此的身份,要是當初不救他,那現在會是什麼樣呢?
只是世上沒有後悔藥,也沒有當時,如果救他是命中註定,帶他回家養傷也是命運使然。
秦蘇蘇啞然,“這麼說,翊王就是他救走的無疑了,原來我也纔是罪魁禍首,要是皇上真因此革了你的職,我們都沒有二話。”
顧庭也點頭道,“是啊,確實是我們的責任,所以我一定要親手抓他回來。”顧庭陰着臉發誓。
秦蘇蘇同樣嘆息,“可是他爲什麼要救走翊王呢?這沒有道理啊?”秦蘇蘇一直都想不通這個問題。
顧庭冷哼一聲,“之前我也想不通這個問題,現在我終於知道他,原來翕王的生母居然是北狄的公主,和親嫁給了先皇,而翊王的生母居然是拓拔恆的姑姑,你說巧不巧?”
秦蘇蘇也不敢相信,“這翊王和北狄的可汗還有這層關係?難怪他會救走翊王,這都是翕月傳來的消息嗎?”
一切都是翕月傳來的信中所說,看來她在那邊一切進行的還是很順利的。
而翊王似乎在北狄也過的並不好,看見翕月在信中所言,北狄也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平靜。
翊王跟着拓拔恆一路逃回了北狄,本以爲自己可以在北狄有一番作爲,然後儲存勢利殺回中原,可是等他到了北狄才發現,一切都不是他想象中的樣子。
不說飲食習慣和文化是一方面了,就拿北狄的政事來說,拓拔恆現在的處境和景元帝一樣。
只是拓拔恆比景元帝處境還要惡劣。
北狄是遊牧民族,他們一向服從有能力有武力的可汗,可是北狄的老可汗一死拓拔恆作爲長子臨危受命,擔任了北狄的新一任可汗。
可是北狄的各統領並不服從拓拔恆,反而更認可有能力有手段的拓拔俊,他是拓拔恆同父異母的弟弟。
只是拓拔恆有個勢利強大的可敦,纔不至於在老可汗死後,這可汗的位置被拓拔恆搶了去。
只是這拓拔俊爲人陰狠毒辣,手段高明瞭得,要不是拓拔恆的可敦,就憑拓拔恆自己她還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所以,拓拔恆的可敦也在試圖掌握朝政,而各統領都是面和心不和,對拓拔恆也是表面上服從,暗地裏都在偷偷的搞小動作。
所以翊王一到北狄就引起了各方統領的不滿意,但是因爲有他外祖母撐着,所以也沒人敢明面上和他過不去。
“怎麼樣,我們草原上的星星好看吧?”拓拔恆說着遞了一罈子酒給翊王。
翊王伸手接下“你覺得現在是看星星的時候嗎?你沒發現你現在四面楚歌嗎?”翊王沒好氣的說道。
拓拔恆苦笑一聲,仰頭喝下一口酒,辛辣的滋味讓他暫時忘記了煩惱“這麼美的風景,說這些幹什麼,喝酒喝酒?”說着又是仰頭喝酒。
夜晚的草原確實很美很漂亮,可是翊王卻沒有心思欣賞。
“你以爲你不說,這事就不存在他嗎?我算是看出來了,你的那個弟弟一心看本王不順眼,每天想着各種辦法爲難本王,怎麼,你就任由他羞辱本王,不打算管嗎?”翊王從來到北狄的第一天就被拓拔俊盯上了。
他以爲翊王是來幫拓拔恆的,所以翊王的到來讓他產生了危機感,他必須要除掉翊王才能安心。
拓拔恆想了下道“你放心,有祖母在他不敢拿你怎麼樣的。”
翊王冷笑,他本以爲拓拔恆就算不是英明神武的統領也是個手握大權的,沒想到卻是個被架空的傀儡和一個只會自怨自艾的人。
他是不屑與這樣的人爲伍的,可是誰讓他救了自己呢。
“行了,你別喝了,你就打算這樣下去嘛?那之前和本王說好一起打入中原的話都是在誆騙本王了?你現在四面楚歌,又剛和南疆聯姻,說不定這就是你的機會呢?”翊王奪下他手裏的酒罈子。
誰知一直低頭不語的拓拔恆突然爆發,他提起酒罈起身就摔了個粉碎“夠了,別說了,什麼機會,什麼聯姻,你以爲我不想一統北狄的部落嗎?你以爲我去中原幹什麼的,特意去救你的嗎?哼,可是你看看現在各部落的首領,個個都心懷鬼胎,各有心思,還有可敦,她也想分權,再加上一個拓拔俊,你說,本可汗應該怎麼辦?你以爲我不着急嘛。”
拓拔恆的無奈都寫在了臉上和他的話裏,可是翊王他來這裏不就是爲了有我一天能殺回去,奪下皇位坐擁打禹的江山嘛。
但是他要想殺回去就必須要拓拔恆幫助,但是現在以拓拔恆的情況,他覺得拓拔恆更需要他的幫助,幫他就等於幫自己。
他想清楚後嘆口氣道“本王知道你現在處境闊困難,但是沒有什麼是解決不了的,既然有石頭擋路,那把石頭搬開就是,搬不了的就用炸的,你要做的就是遇魔除魔,遇神弒神。”翊王眼神狠厲的提醒。
拓拔恆愣了一下道“你是讓我殺了拓拔恆?”
翊王不置可否,可是拓拔恆卻道“之前我也想過,可是他背後有各部落的首領支持,這麼做肯定會引起各部落的討伐,豈不是更加被動。”
翊王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你要知道,不管是在中原還是草原,只能有一個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