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件事情讓太后心裏更加的記恨景元帝,她之所以這麼堅持的讓姚仕源出任要職,實在是他孝敬了她不少好東西。

    眼看着這事就要砸,她實在是不甘心,所以下了朝之後立即叫來了夏初雪。

    夏初雪不知太后爲什麼又找她,所以裝作心驚膽戰的來了寧壽宮,而太后這次倒是沒有苛責她,而是看着她道:“上次是哀家說話重了些,你別放在心上。”

    夏初雪心裏疑惑,太后找她來絕對不是來道歉示好的,但是她面上還是得裝一裝:“太后說的哪裏話,臣妾早就忘了太后說的什麼了。”

    太后很是欣慰的看着她,“哀家讓你去辦一件事,這事要是辦好了,哀家重重有賞,要是辦不好......”

    太后沒有再說下去,但是言下之意夏初雪怎麼可能猜不到呢,所以只好低聲道:“太后,臣妾一定會幫太后排憂解難的。”

    她就知道,太后找她來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好,哀家信你,你去幫哀家查一查皇上最近私下有沒有頻繁的接觸朝中的大臣,注意,是私下接觸。”

    她從剛纔就一直很奇怪,爲什麼今天朝中的大臣們一反常態,全部都反對她,支持皇上,就連她的人也是,這讓她不得不懷疑,是不是皇上私下拉攏了這些大臣。

    夏初雪記下了太后的話,正準備離開太后又陰惻惻的說了句:給哀家帶句話給你父親,讓他不要忘了你們夏家現在的榮耀是誰給你們的。”

    今天反對她的人,夏大人赫然在列。

    夏初雪斂去神情,低頭稱了聲是,走出寧壽宮的時候,她哼了一聲頭也沒回的離開了,太后總是拿父親和夏家要挾她,遲早有天她會脫離她的掌控的。

    顧庭下朝回去之後秦蘇蘇就看出了顧庭的心思,想着定是朝堂上又出了什麼事情。

    聽了顧庭話,她若有所思的想了下,然後給顧庭出了個主意。

    顧庭聽完後,笑着道:“夫人真是聰慧,雖不是長久之計但也能解陛下現如今的困境了。”

    “那是,畢竟我現在也是皇上親封的一品夫人,怎麼着都不能給你這個南平侯丟臉不是。”秦蘇蘇一幅得意的模樣逗笑了顧庭。

    “我之前替皇上拉攏不少大臣,沒想到今天還真是派上了用場,不過,還真是要多謝夫人你了。”顧庭鄭重滿臉。

    秦蘇蘇卻將素白的手腕橫着在他的面前,顧庭疑惑,正想問,秦蘇蘇就道:“看見沒有,爲幫你打探消息,我可是把我手上之前帶的珊瑚珠串都送給林大人的夫人了呢,你得賠我。”秦蘇蘇撒嬌又懊惱的樣子,惹的他低笑。

    在她素白的手腕上落下一吻,“好,我陪你。”他特意將陪字說的極重。

    秦蘇蘇縮回手打了他一下,神情嬌羞。“做什麼,大半天的,下人都瞧着呢。”

    秦蘇蘇的臉皮薄的很,禁不起他的撩撥,可是她的每一面他都喜歡,生氣的、嬌羞的、睿智的......

    秦蘇蘇彎了眉眼拉着他月白的衣袖一邊晃着一邊笑道:“我雖將諸位大臣的家眷祕辛打聽的一清二楚,但是這終歸只是一個拉攏那些大臣的一個機會,但絕對不是最關鍵的,所以,夫君,你還是要多花點心思纔行呢。”

    顧庭自然知道,憑着各位大臣的家眷祕辛絕對不能拉攏每一個人,只有利益纔是最能打動人心的。

    第二天,朝堂上太后和景元帝又因昨日的事情僵持不下,而太

    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居然一夜之間就讓李由爲首的幾人反了口。

    太后見狀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景元帝。

    “皇上,你昨日說的問題現在已經不是問題了,不就是一官半職而已,這事已經解決了,皇上還有何理由?”

    景元帝一早就聽說了他們將翰林院御史一職給姚仕源,還是在他沒有授意的情況下。

    他已經氣的臉色發白了,現在太后竟然還拿此事來炫耀。

    “太后,朝廷命官是何等重要的人物,是皇室的基石啊,就算是一個地方縣令,也要經過鄉試、會試、殿試,這過程要最少也要一年之久才能完成,多少寒門學子寒窗苦讀也不一定能進得了殿試,現在你居然讓一個什麼都沒有付出的人直接出任御史一職,太后,你怎能拿朝廷命官的職位如此兒戲,還是這麼重要的職位。”

    太后聞言亦是氣的臉色鐵青,“說哀家兒戲,這姚仕源是姚將軍的兒子,人品貴重,這一個小小的御史一職他還是當的起的,再說了哀家已經說了,要麼給要將軍追封,要沒給他兒子升官。”太后態度如此堅定,讓景元帝氣不打一處來。

    再加上大臣的遊說,景元帝實在壓不住火了,他一拍桌子,嚇的羣啞口無言。

    他看向太后,語氣冷漠:“太后,你說要給姚將軍追封,他一個如此輕敵的將軍,不但導致我軍大敗還連累自己被殺,這樣的人如何配得上追封,還有他的兒子,別以爲朕不知道太后爲什麼會極力推薦他晉升,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想太后不會沒有耳聞吧,既然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太后還非要執意如此,那便是糊塗了,既然糊塗那便不再適合出現在這朝堂上了,你說呢?太后?”

    太后沒有想到景元帝居然拿這話來賭她,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你.........”她也聽明白了景元帝的言下之意,如果她執意如此的話,那就不要在垂簾聽政了。

    她仔細一合計,這是要拿她的權利換啊,可是她又不是真的糊塗了,一個已經死了人和一個草包,還真不至於賭上自己的權利。

    權衡之下,她只能悻悻的閉嘴,沒想到現在這皇上居然能那這話來堵她,這可不像他能想到的,可是一時又想不出哪裏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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