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蘇笑道:“大可汗,你覺得我們現在不敢殺你嗎?你應該清楚,你們的暗探都已經被抓了,就算你死在這裏,消息也很難在短時間傳回北狄,到時候就算是北狄知道了,想來我們大禹的兵已經你們北狄,兵臨城下了,你現在還覺得不敢殺你嗎?”

    拓跋恆卻沒想到,事態陡轉急下,按照他們的說法殺了他是最保險的也是最萬無一失的辦法。

    見拓跋恆臉色蒼白,猶豫不止,顧庭覺得還是要再給他一點重擊:“大可汗,誠如我夫人所言,殺了你是對我們現在損失最小的一個辦法,不過還有一種辦法,就是,我們可以抓了你,然後發兵北狄,挾天子以令諸侯,聽過沒有?”顧庭笑的風清雲淡。

    而秦蘇蘇卻接着道:“到時候,你猜你們北狄的王室是會保你,還是會顧全大局?左右你不過都是個死,但如過你要是選擇合作,我們還是有利可談的。”

    這夫妻二人,一唱一和的實屬是在給拓跋恆刨了一個坑。

    拓跋恆的臉面很快就掛不住了,他們說的不無道理,現在他在大禹失去暗探的協助,舉步維艱,以他對顧庭的瞭解,說不好真的會殺了他。

    “好,那你們到底要做什麼?”拓跋恆已經放棄了抵抗。

    秦蘇蘇和顧庭對視一眼,顧庭接着道:“我們也不想做什麼,想來現下,你也是不想見我們的皇帝的了,不如說說你爲什麼來來大禹?”

    拓跋恆現在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只能垂頭喪氣道:“我來大禹的目的你們不是都知道,還問那麼多做什麼。”

    “那就說點我們不知道。”顧庭冷聲道。

    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掙扎的資本了,“確實還有一個目的,就是伺機救走我的護必安,聽說被你抓了。”拓跋恆厲聲質問。

    顧庭聞言點了點頭,“是抓了一個叫必安的北狄暗探,不過,現在就算放了他,你還敢帶他回去嗎?”

    拓跋恆神色一凜,“你什麼意思?”

    “你以爲我們是怎麼抓了你們安插在京城各處的暗探的?哦,對了,這個主意還是我夫人出的。”顧庭說着看了秦蘇蘇一眼,後者卻笑的一臉純良無害。

    拓跋恆大概不知道,他肖想的女人平時一幅柔柔弱弱,一臉純良無害的模樣,永遠一幅波瀾不驚的眼神和外表下藏着無人能及的智慧和手段。

    “不可能,必安絕不會出賣北狄的,你們騙我。”必安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無論是對他還是對北狄都不會行這不義之舉的。

    “沒錯,他開始是不願意說,甚至不惜自己的性命,是條漢子,但是你的性命似乎他還是挺在乎的。”顧庭說的風輕雲淡。

    拓跋恆聞言卻騰的一聲站起來,情緒激動無比,而同時阿沐的劍也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以防他做出什麼來。

    “你們用我威脅他?枉你自稱大禹的戰神是個英雄,呸,真是卑鄙無恥。”

    秦蘇蘇臉色一冷,“大可汗,請你慎言。”

    而顧庭卻給了秦蘇蘇一個安撫的眼神,對着阿沐道:“放下劍,不可對大可汗無理。”

    “我可從來沒說我是什麼好人,必安對你來說可能是兄弟,但是對我來說,他就是北狄的暗探,我用什麼樣的方式審訊他,是我的事情,好了,這件事情我不想在說,必安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帶不帶的走就憑你的運氣了。

    拓跋恆恨恨的看着他,“現在我的目的我已經說了,你意欲何爲?”

    顧庭想了會好似故意的道:“嗯,我現在還沒有想到,不過,要大可汗屈尊去驛館小住上幾日。”

    拓跋恆當即反問:“你想軟禁我?”

    “軟禁談不上,不過你總的給我時間讓我說服我們陛下,安然無虞的送你回去吧。”顧庭面無表情的淡淡說着。

    本以爲拓跋恆還會要辯上幾句的,可是沒想到很快就答應了,顧庭在心裏冷哼一聲,“來人,送大可汗去驛館休息。”

    直到臨走前拓跋恆都沒有再提必安事情,但是顧庭還是決定將必安送去驛館。

    看着拓跋恆離開,秦蘇蘇突然忍不住笑了出來,完全沒有剛纔嚴肅談判的模樣:“夫君,你剛纔一本正經誆騙他的樣子,實在是太好笑了,沒想到他居然就信了。”

    顧庭聞言也笑了出了聲,誇讚她:“嗯,夫人也配合的不錯,知我者夫人也。”而後又問道:“你怎知我是誆騙他?”

    秦蘇蘇莞爾一笑,“拓跋恆不知道,難道我也不知道嗎,陛下是最不想燃起戰火,他怎麼會在大禹境內殺了北狄的首領呢。”

    “夫人說得不錯,陛下現在深知朝局不穩,太后掌控局勢,現在這個時候是最不適宜開戰的。”

    兩人說着慢慢的走回府裏,當下最要緊的是助景元帝趕緊重掌大權,而不是燃起戰火。

    “夫君,那拓跋恆你打算怎麼處理?不能放任不管吧?”秦蘇蘇問道。

    “你以爲他真的會老老實實的待在驛館嗎?不用我們動手,他自己就會逃走的,省的我們操心。”顧庭嗤笑一聲,拓跋恆定不會乖乖的坐以待斃的,逃走是必然的。

    “好了,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現在得進宮去向皇上覆命,中午就不能陪你用午飯了,你要多喫些知道嗎?”顧庭說着擡頭整理了下她被風吹亂的髮絲,溫柔的替她緊了緊身上的披風。

    秦蘇蘇詫異,看了看天色已經是午時了,而且眼看着烏雲壓頂應該會下雨的,“這個時候還進宮嗎?看着要下雨的呀。”

    顧庭擡頭看了下天色,“無妨,這次拓跋恆的事情,想來太后應該也是知道了,不知道太后現在怎麼刁難陛下呢,我有點擔心,進宮去看看,順便和陛下商量一下接來下的事情。”

    秦蘇蘇點了點頭,“那你一切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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