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雪看着他們二人一副喫定了她有罪的模樣,立即跪下,直視着景元帝眼神堅定道:“陛下,在你心中臣妾就是這種人嗎?臣妾說不是臣妾做的,你信嗎?”

    見夏初雪一臉認真的樣子,景元帝忽然語塞了,下意識的看向顧庭,顧庭剛纔也是一時被怒火衝昏了頭腦,現在想來,皇后確實沒有理由要害秦蘇蘇。

    難道是栽贓陷害?

    “皇后娘娘,是臣魯莽,但是這茶確實是皇后娘娘讓人準備的,或許皇后娘娘該問問你身邊人。”顧庭將話已說明,夏初雪自然聽的明白。

    “起來吧。”景元帝沉聲說道。

    夏初雪臉色蒼白,信誓旦旦的保證,“侯爺,這件事情,本宮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陛下,臣妾告退。”夏初雪俯身施禮然後轉身離開。

    看着夏初雪離開,景元帝又看向顧庭,“顧卿,這件事情,朕定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陛下,其實這事必定不是皇后做的,這麼明顯的栽贓嫁禍,手段也太拙劣了些。”

    景元帝點頭,“其實剛纔朕也想到了,但是不管這人是誰,都其心可誅,謀害侯爺夫人,還栽贓嫁禍皇后,真是死一百次都不足惜。”景元帝一甩衣袖恨恨道。

    難道是太后?可是今天是她的壽宴,她就算想要動手腳,也斷斷不會動到秦蘇蘇的身上的,所以也必然不會是太后,那到底是誰呢?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顧庭正想着呢,就有宮女匆匆來報,說是秦蘇蘇醒了,顧庭立刻向景元帝告辭。

    此時已經是深夜,外面一片漆黑,可是鳳鸞殿的偏殿卻是燈火通明。

    秦蘇蘇感覺自己的好像又是死了一回,渾身像是散架了一般的疼,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這不是她熟悉房間,而後思緒又回到了昏迷之前。

    對,孩子,她的孩子。

    “碧溪,孩子?”秦蘇蘇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嘶啞了。7K妏斆

    “小姐,你醒了,太好了,快來人,叫御醫。”原本趴在牀邊睡着的碧溪,聽見牀上有動靜,立刻就驚醒了。

    “孩子呢?”秦蘇蘇嘶啞着聲音問道。

    碧溪握着秦蘇蘇的手激動道:“沒事,孩子沒事,小姐,你知道嗎?你又生了一位小公子呢。”

    秦蘇蘇聽見孩子沒事,心立刻就放下來了,這時候顧庭和柳風同時進門。

    “夫人。”顧庭幾乎是用跑的來到牀邊,看見虛弱的秦蘇蘇,眼裏的心疼和溫柔濃的化不開。

    秦蘇蘇對他笑了笑,“夫君,謝謝你保護了孩子。”秦蘇蘇擡手想要握住他的手,卻發現沒有一點力氣。

    “秦姐姐,你不是應該謝我和整個太醫署嘛。”柳風端着藥走過來笑着道。

    秦蘇蘇看了眼柳風道:“對,是該謝你,等我好了,我親自給你做好喫的。”

    顧庭卻立馬站起來,對着柳風拱手認真道:“這次真的多虧你,多謝,往後你太醫署有事儘可來找我,我絕不推辭。”

    柳風一怔,立馬道:“別別別,我可受不起顧侯爺的謝禮,我開玩笑的,來,讓秦姐姐把這藥喝了吧,喝了就有力氣就好了。”柳風自從領了太醫署的官職,人也成熟穩重了不少。

    顧庭一勺一勺的喂着秦蘇蘇喝着藥,眼神溫柔無比,“夫人,受苦了,以後咱們再也不要孩子了。”顧庭想到白天發生的一幕,他還心有餘悸微微發抖,在門外等着的時候,他真的以爲要失去她了。

    那種害怕他即使面對敵軍的千軍萬馬也沒有過。

    秦蘇蘇微微一笑,“好,我覺得我的任務也完成了,你們顧家不再人丁凋零了,也多了一個繼承人。”她越裝作輕鬆的樣子,他越是心痛。

    “夫人,謝謝你。”

    秦蘇蘇傻笑,她怎麼會想要他的感謝呢。

    十天後,秦蘇蘇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也能下牀走動了,可是因爲孩子早產,她們依舊住在宮裏,皇上也特許顧庭每日進宮陪着她。

    這天秦蘇蘇坐在搖籃邊拿着撥浪鼓逗着孩子,碧溪也陪在身邊,兩人正說笑着呢,夏初雪忽然來了。

    秦蘇蘇立馬起身行禮,夏初雪卻上前一步扶起她,“秦姐姐,不必多禮,身體要緊。”

    秦蘇蘇住在鳳鸞殿的這些天,夏初雪也偶爾會來陪她說說話,秦蘇蘇對她的印象也漸漸的改觀了。

    她本以爲夏初雪就是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可是這些天相處下來,讓她覺得其實夏初雪是個聰明人,知道審時度勢,但和太后絕對不是一丘之貉。

    “不知,皇后娘娘今兒怎麼有空來我這裏?”秦蘇蘇立即讓碧溪給皇后沏茶。

    夏初雪神情看不出喜怒,只是嚴肅道“秦姐姐,其實本宮這次來是有事和你相商。”

    秦蘇蘇一怔,“何事?”

    夏初雪站起來走到搖籃邊上看着熟睡的孩子,眼裏也溫柔了下來:“對不起,嚴格來說卻是本宮害的你的孩子早產的,還害的你差點喪命,今天來就是想和你說,那天給你端茶的宮女已經被本宮關起來了,你要不要親自審一審?”

    那個宮女是個嘴硬的,什麼都不肯說。

    “皇后娘娘,我知道這事不是你做的,你無需自責,這背後的小人想要挑撥我和你的關係,挑撥陛下和我夫君的關係,看來還真是煞費苦心啊。”秦蘇蘇眼神陡然變冷。

    “這個本宮也想到了,無非就是栽贓嫁禍的手段,可是本宮到現在還沒有查出來到底是誰?”夏初雪有些懊惱,而後又道。

    “難道是太后?只有她纔會有理由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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