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星空當真是最美的,可是想與他一起看星辰的人卻不在身邊,她自從來了北狄之後很少這樣哭了,可是今夜被這刺客一嚇,她感覺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頭。

    悲傷的不能自已,可是冷靜下來之後她在想,在北狄誰會想要殺了她呢?

    她心裏明白拓拔恆是不會殺她,他若是想要殺了她早就殺了何必等到現在呢,那就只剩下可額倫敦和翊王了。

    可她暫時還想不清楚他們爲什麼想要殺了她,不過如果是可額倫敦的話,她倒是能想明白,無非就是看不起她這個大禹的俘虜,純粹想殺了她,可如果是翊王的話她就真的不清楚了。

    不過她很快就知道了。

    北狄王宮的清晨空氣好像是甜的,秦蘇蘇被夏竹的驚呼聲吵醒。

    “姑娘,你怎麼趴在這窗臺上睡着了?”夏竹的放下手裏的甜粥就趕緊將秦蘇蘇扶了起來。

    “你們兩個,還不快把姑娘的衣服準備好。”夏竹回頭對秋月和冬雨吩咐着。

    秦蘇蘇疑惑道“怎麼了?何事這麼着急?”她臉三個婢女手忙腳亂的一陣忙活。

    “姑娘,剛纔大可汗來傳話說讓姑娘去熙薇殿呢,奴可得好好的給姑娘裝扮一下。”夏竹的語氣和神情就跟大可汗要召她去侍寢一樣。

    自從上次她被屠宰節趕出來之後,就很少有機會出去了,就算出去也是有人跟着,她什麼都做不了。

    如今拓拔恆又主動召她素熙微殿,不知道又是爲了什麼事情,只是她可沒有心思爲了拓拔恆特意裝扮自己。.七

    “不用了,我現在就去。”秦蘇蘇輕輕推開要爲她梳妝的夏竹。

    她身上的衣服還是昨晚隨意穿的青色襦裙,外面披了我件素色的紗衣,這是中原的服飾,拓拔恆特意讓人給她做的,他知道秦蘇蘇心裏不快活,所以不管是在飲是上還日常的用品和服飾,一切都按照秦蘇蘇的習慣來。

    可是秦蘇蘇對於他的示好並不領情,因爲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可秦蘇蘇來之前,拓拔恆和翊王卻已經怒目相視了。

    今日一早翊王北叫到了拓拔恆這裏他本以爲是拓拔恆想通了,可以出兵了,卻沒想到拓拔恆一見他就厲聲質問“你爲什麼要派人刺殺秦蘇蘇?”

    翊王臉色立即沉了下來,沒錯,昨夜是他派人殺的秦蘇蘇,既然她還是不能爲他所用,顧庭也死了,與其讓她成爲拓拔恆的女人,不如直接殺了她,只是沒想到拓拔恆這麼快就知道了。

    “大可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本王昨夜確實聽見王宮裏有刺客,但是這跟本王有什麼關係?”翊王冷聲反駁。

    拓拔恆也冷哼了一聲,然後示意將人帶上來,侍衛押着一身黑衣的刺客走了進來,翊王見狀眼神攸的一暗。

    “翊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這人已召了就是你的人,沒想到啊翊王,你竟然能在我北狄培植自己的羽翼,現在居然還刺殺朕的貴客。”拓拔恆的指責讓翊王百口莫辯,但是他知道現在他絕對不能承認。

    “大可汗,你身爲北狄的王怎能如此輕率的就相信這人的一面之詞呢,這人,本王可不認識,不知是誰別有用心的要陷害本王。”他知道自己現在北狄的地位還不穩,不能明着和拓拔恆撕破臉,只能和他虛與委蛇。

    “是不是一面之詞,翊王心裏清楚,這次朕就不追究了倘或還有下次,朕定不顧及任何人的面子,實話告訴你,秦蘇蘇的命,你若敢動朕定不放過你。”

    他們的對話被門外的秦蘇蘇聽的一清二楚,原來真的是翊王想要殺她。

    不過她看拓拔恆和翊王的關係也不像傳聞中那樣好,雖是血親但是感覺他們之間的關係卻並不融洽。

    現在爲了她拓拔恆更是恨上了翊王,秦蘇蘇心思一轉突然有了一個主意,這個事情如果能做好,那對大禹將是大大的有利。

    不過,她需要有個人幫她,而這個人非翕月莫屬,想到這,她便打定了主意先取得拓拔恆信任再慢慢的想辦法。

    秦蘇蘇聽着他們二人又越吵越厲害的趨勢,她不打算在聽牆角了,定了定神就施施然的走了進去。

    “真是好熱不鬧啊。”秦蘇蘇一副說風涼話的口吻。

    二人見她來,便立即停止了爭吵,秦蘇蘇看向依舊跪在地上的刺客,驚訝道“是你,看你這打扮,昨夜的刺客就是你吧?說,是誰讓你來殺我的?”秦蘇蘇的質問讓刺客立即看向了翊王。

    翊王則看向別處,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拓拔恆示意將人帶了下去並且安撫秦蘇蘇“秦小姐,這人說的話也不一定能全信,但是秦小姐,朕說過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決不食言,這刺客就交給你處置怎麼樣。”

    秦蘇蘇聞言下意識的看向翊王,拓拔恆選擇幫翊王瞞着看來翊王暫時對他還是有用的,不過也好,既然拓拔恆想幫着翊王掩飾那她就送他個人情,暫時不拆穿他好了。

    “不用,橫豎我也沒傷着半分,這事就這麼作罷吧。”秦蘇蘇一改常態輕聲細語的模樣讓拓拔恆對它另眼相看。

    “好,秦小姐果然識大體,不過這事既是發生在我北狄的王宮,朕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秦小姐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就當是朕給你的補償。”拓拔恆意外秦蘇蘇的追究內心甚是欣喜。

    秦蘇蘇則笑了一下語氣淡漠道“大可汗,你不必如此對待我一個俘虜,我想要的你知道,但是你做不到,所以又何必假惺惺的問我有什麼要求呢。”

    不過她確實有個要求,只是……她看向一旁的翊王,他生性多疑只怕她現在提了要求,會被他察覺到什麼,所以她只能和拓拔恆一個人說。

    可是拓拔恆卻皺眉反駁“秦小姐,誰說你是俘虜的,朕從來都沒有將你當成俘虜,你對朕的救命之恩,朕一直都記在心裏,朕怎麼會將恩人當成俘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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