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瞬間竟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她狠狠的瞪着夏初雪。

    “你說什麼?”太聲音帶着隱忍的怒火。

    夏初雪笑了下道“太后,現如今的情況你也看見了,陛下已經下令了誰要是敢幫您說話那就等同於通敵叛國,你說先如今臣妾怎敢幫你。”夏初雪拒絕的利落乾脆。

    可是太后卻不信,她站起來走到夏初雪面前語氣狠厲道“所以你的意思你,你打定主意不幫哀家了是嗎?那你就不怕你的父親和你夏家受你連累嗎?哀家現在雖鬥不過陛下,但是你,哀家動動手指想要你的命還是易如反掌的。”太后的威脅的語氣不不僅沒有讓夏初雪害怕,反而讓她輕笑出聲。

    她後退一步,然後打量起這佛堂,覺得這裏真是適合太后她老人家養老,能讓她靜靜心洗滌一下她身上的戾氣,她眼神從佛堂收回到太后的身上,不得不告訴她一個對她來說晴天霹靂的消息。

    “太后,你還不知道吧,其臣妾的父親早就已經投靠了陛下,他已經暗中幫陛下很久了,不然你以爲工部,刑部的尚書還有負責內庫的人爲何突然都換成了陛下的人呢?這些原本都是太后您的人對吧?”

    夏初雪說的漫不經心,語氣就像是在敘述一件平常的小事,可是太后聽完以後險些站不穩。

    “你,你們,你們真是好樣的,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太后現在直覺得腦袋嗡嗡的疼。

    夏初笑嘆口氣道“現在追究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不光是父親還有臣妾,我也早已經是陛下的人了,太后,現在你該看清局勢了吧?”

    翠姑姑扶住太后,“皇后娘娘,太后待你不薄,你爲何要背叛太后?”翠姑姑冷着臉質問。

    太后倚着翠姑神情一瞬間就變的憔悴“爲什麼?”她心傷的問道。

    夏初雪這才收起了笑意,“待我不薄?是,我承認在我還沒有嫁入皇宮之前,太后您確實待雪兒很好,您說雪兒長的像您死去的一位公主,可是這其中深意是真情還是假意,太后您心裏不清楚嗎?您知道爹爹想攀龍附鳳的心思就說服他將我送入宮裏,可是這一切不過都是你的陰謀詭計罷了。”夏初雪說着不禁苦笑搖頭。.七

    “我一開始很感謝您讓我成爲了皇后母儀天下,可是我不過就是你安插在陛下身邊的棋子而已,而這時候您對我的態度了可真是判若兩人,您掌權後宮,剋扣我宮裏一切用度,冬天冷冷的睡不着可是您差人撥給我宮裏碳都嗆死個人,您撥給我宮裏廚房的菜都已經是不新鮮的了,太后,您做的可真是絕啊。”

    她嘆口氣繼續道“當然,我也知道您這麼做的目的,後宮掌權的人只能是你,所以您怕我將來會與您爭權,所以想方設法的警告我苛待我,你機關算儘想使美人計,卻沒有想到陛下並沒有上你的當,而我早就已經是皇上的人了,如今是斷斷不會幫你的了。”

    夏初雪的指控是壓倒太后的最後一根稻草,她顫抖着手指指着她“就爲了這些,你就背叛哀家,真是一條狠毒的白眼狼啊。”

    夏初雪終於說出了藏在心裏想說沒機會說的話,她覺得心裏好受了許多“當然不全是,因爲我比你早看清局勢,這大禹的江山說到底是姓安的,就算你拉陛下下位,那還有別的皇子,可是其他的皇子都沒有陛下的胸襟,我之前不知道陛下是什麼樣的,但是現在我知道了他心懷天下社稷,就算之前處處被你掣肘他還是沒有因爲自己的皇位聽你的花誅殺任何一位忠臣,反而在今年開了科考,讓天下所有的寒門學子都有了希望,是位真正的好皇帝,我被他的才情所吸引卻忠於他的捨身忘捨身忘記和心懷天下的胸襟,所以我決定,寧願輔佐他也不要再受你的威脅了,這樣說你可明白了?”

    聽完夏初雪的話,她知道什麼是養虎爲患,本想使你一出美人計,卻不曾想美人竟倒了戈。

    夏初雪離開佛堂的時候感覺內心從未有過的平靜,如今她終於不用再在太后的面前演戲了。

    而太后在夏初雪後氣的大罵,衆叛親離是什麼樣的感覺她終於明白了。

    夏初雪她指望不上了,現在她還有什麼人可以用呢?一時間她竟想不起來了。

    “太后,不如咱們就和陛下討個饒,也省的你在這裏受罪呀。”翠姑姑扶着太后坐下,試探性的建議。

    太后瞪了她一眼,“哼,他怕正是等着哀家去求他呢?哼,哀家偏不如他意。”她心高氣傲爭強好勝了大半輩子,如今讓她去求饒,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不願意求饒那便只能一直待下佛堂裏,可這裏的清貧的日子實在是讓她有些喫不消。

    而讓景元帝一直擔心的事情今早還是發生了,太后母族的勢利不容小覷,所以今天他一上朝,已經告老還鄉的前首輔張知京卻突然在殿外求見。

    而他正是太后父親,聽說他竟還帶你兩萬人馬進京現就駐在京都的城外,一副蠢蠢欲動的架勢。

    景元帝聞言臉色突變的難看,“爲何現在纔來報?兩萬人馬,你們是幹什麼喫的,是不是要等到他們把刀架在朕的脖子上,你們纔來通知朕啊。”景元帝怒火中燒的質問前來稟告的陳統領。

    陳統領立即解釋道“陛下,是臣的失職,只是林將軍派來的通知的人都被張大人的親衛攔在了宮門外,最後是臣巡防的時候纔看見宮門口的騷亂,陛下,是臣的錯,請陛下責罰。”

    朝堂上無人敢說一句話話。景元帝冷着臉哼道“你確實有錯,事後去領三十軍棍,現在駐京兵馬有多少人?”景元帝立即問道。

    陳統領道“回陛下,加上御林軍正好也是兩萬。”

    “才兩萬?”景元帝很是驚訝,沒想到駐守的兵馬只有兩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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