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慈寧殿中一聲又一聲嬰孩的叫喊聲不,絕於耳。
木色的搖椅當中,一個皮膚白嫩頭上一茬黃毛的嬰,在搖椅當中哭泣。
身旁的是侍女見到嬰孩大哭,惶恐不及。
想要將那嬰孩抱下安慰。
便見太后急匆匆從外面走來。
侍女趕緊將嬰孩放回搖椅當中,恭敬行禮。
“參見太后娘娘。”
“今日這是怎麼了?爲什麼又哭成這樣?你們都是怎麼照顧的?”太后怒氣衝衝。
自從這嬰孩來到慈寧殿中,不知是風水不和還是哪般?
日日哭泣着,讓人是沒法休息。
太后也是深受此害,又不得不將這嬰孩放置於身邊!
“將這孩子抱給哀家看看。”太后隨便指着一個侍女。
侍女惶惶不安,上前要將嬰孩抱在懷中。
誰知嬰孩哭得更加大聲,扯着嗓子大鬧,聲音穿過整個慈寧殿。
見此情形,太后嫌惡的往後退一步。並阻止侍女抱那孩子的行爲。
“你將他他放回原處便可,哀家自己過去看。”侍女如同放開燙手山芋一般,趕緊將嬰孩放回搖椅當中。
太后邁步走向搖椅,看着這個如同麪糰一般的嬰孩。
仔細瞧着這孩子的樣貌,轉頭問紫姑姑。
“你這孩子長得像誰?”太后說的。
紫姑姑跟上前去仔細端詳嬰孩,說道。“眉眼間倒是很像皇上,跟太后您似乎有些相似,只是這怎麼看也不像是從皇后肚子裏面出來,同皇后真的沒有一絲想象。”
紫姑姑所說,太后也早就發現了。
但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之處。
太后只知道這孩子就是能夠幫他完成大計,
只要自己撫養着這個孩子,等到計劃成功,景元帝的玉璽蓋上,將他殺去,自己就是這大禹國唯一能夠掌權之人。
是這大禹國尊貴的太皇太后。
太后伸出塗了丹蔻的手,用指甲碰一碰那嬰孩如同水蜜桃一般的小臉,十分柔軟,那雙眼睛也是清澈無比。
不知爲何,那個孩子從太后觸摸他的一瞬間,直接停下的大哭,反而對着太咧着嘴巴笑着,十分可愛。
“太好了,你看,對太后您笑欸,這孩子應當十分喜歡太后您。”紫姑姑十分欣喜的說道。
太后趕緊將手縮了回去,冷哼一聲,譏諷道。
“莫要在這裏胡說八道,這孩子是那景元帝與那夏初雪的所生,你說他長大之後要是知道哀家做的這些事情,會不會想殺掉哀家呀。”
“太后,您何出此言?孩子長大還要很多年,肯定會孝順你的。”紫姑姑緊皺眉頭,急聲說道。
太后聽言,直接甩動衣袖,面色變冷,徑直離開,不屑的說道。“哀家不需要誰來孝順。”
紫姑姑嘆氣一聲,只能跟着太后離去。
“參見陛下。”
秦蘇蘇在太后一手安排之下,進入了景元帝的宮殿當中作爲說客。
景元帝連忙扶起跪下的秦蘇蘇。“萬萬不可,你如今腿傷未愈,無需向朕跪下。”又自嘲說的。“且不說這明日的皇帝便要換人了。”
“你與顧庭難道已有解決之法?”
“顧庭那邊還未給我投遞消息,但是我明日可以帶着皇后離開,此事還需你配合我。”
知道可以讓皇后離開,景元帝立馬配合。
他對皇后十分愧疚。
如若不是他中太后的計謀,就不會讓皇后纔剛剛生出孩子,就被搶奪而走。
弄得如今大病一場,一頭白髮,憔悴如此。
縱使如此,他還不能陪在皇后身邊撫慰他。
他既是皇上也是皇后的夫君。
怎麼不想爲皇后考慮?
“你且同我說計劃,我定會配合此事,只要皇后能夠成功的出去宮中。”景元帝知道外面一直有人盯着,便將聲音放小,輕聲問道。
“太后明日會來到陛下的宮中,你且拖一下時間,我會在這個時間送皇后出去。”時間緊迫,秦蘇蘇並未說出事情的具體事宜。
景元帝對於秦蘇蘇十分相信,就如同相信顧庭那般。
沉重的點頭,轉身過去案牘之處,
揮筆寫下一封書信,遞與秦蘇蘇。
“此信中乃是朕對皇后所想所說之事,你且同初雪說,只要我在宮中一日,一定會將我們的孩子搶回來的。”景元帝垂眸,手中捏緊那張書信,言中盡是對皇后的愧疚。
秦蘇蘇收下那那封書信,小心的放在身上。“請陛下放心,此事必定不會出現任何紕漏,也請陛下您不要放棄,皇宮之外,還有百姓寄希望於你,顧庭一直在支持你,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景元帝聽見此話,眼中暗沉突然出現一絲光芒,他輕聲一笑,朝秦蘇蘇感謝的點頭,如此說道7K妏斆
“朕從未放棄過。”
慈寧殿中,秦蘇蘇照例回到太后宮中。
便見太后一臉怒色,不知剛纔經受何事。
且看站在下面的李尚,臉上一個碩大的紅印子,還有那指甲劃過的傷痕。
秦蘇蘇便可知剛纔太后對李尚書做了什麼?
“回稟太后娘娘,皇帝那邊已經鬆口,邀您明日同他相見。”秦蘇蘇將景元帝所寫的聖旨遞上,上面只有那御璽未蓋。
此舉已經十分明顯,要這太后與景元帝好好攀談。
太后以爲那聖旨當中已經蓋上御璽,十分欣喜,便叫紫姑姑將那聖旨呈上給他。
瞧見未曾蓋上御璽,十分失望,便將那聖旨扔於地上。
“安無雙你好大的膽子,豈敢在這裏欺瞞哀家,這聖旨之上並未蓋上御璽,你交給我來作甚?”
只聽太后此言一出,紫姑姑以及太后身邊的侍從便直接上前將秦蘇蘇駕起,便要行刑。
太后自從掌控宮中之後,便愈發患得患失,脾氣十分暴躁。
總是因爲一絲小事,便對身邊之人動刑,惹得大家是人心惶惶。
秦蘇蘇也沒少受苦,他那一隻右腿本該早早癒合。
只因那太后心中不順,一腳踢上前去,引着她舊傷復發,如今都未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