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今晚在書房,陳賢軒也在哪裏,說是朝中有事要議,朝中之事碧溪不敢多問。”碧溪恭敬地說道。

    秦蘇蘇揚了揚手,只覺得十分困頓。

    想着今夜怕是解決不了問題,便叫碧溪扶着自己睡下去了。

    碧溪在秦蘇蘇睡去之後,悄悄的從她旁邊鋪中爬起,溜到書房當中。

    便看見陳賢軒焦灼的在門前候着。

    碧溪上前去,將身上披風褪下,蓋在陳賢軒的身上。.七

    用手觸了一下陳賢軒的手,十分冰涼,驚呼一聲,連忙將手爐放在他的手中,斥責道。“裏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將軍的身體如今好嗎?”

    陳賢軒一言不發,將身上的披風取下,裹在碧溪身上。

    “你這單薄的身子,還將披風遞與我,也不怕凍着了。”

    “那你給我好好拿着這個手爐,晚上這麼冷,還在外面呆着。”碧溪對裏面的情況十分擔憂,頭不時的往裏面望去。

    陳賢軒趕緊將碧溪拉到角落處,寬大的身子爲他擋了這寒風。

    他小聲的交代着碧溪。“你此時莫要進去,將軍感染了風寒,你可別傳回去給夫人了。”

    碧溪微微皺眉,拽緊陳賢軒的衣袖,連忙問道。“將軍此時沒事吧,我見他從夫人的房間走出來的時候臉色煞白,看着十分不好。”

    陳賢軒面色沉重地搖頭。“將軍這不是簡單的風寒,大夫說,可能會讓將軍的身體受損。”

    “怎麼會?”碧溪驚呼一聲,眼中滿是不敢相信。

    “將軍出去找夫人的時候,身上就穿了一件單衣,一路奔波,如何不會影響身體,唉。”陳賢軒將碧溪抱了抱,又將她推走。“你先且回去照顧夫人吧,這邊有我擔着,切莫讓夫人知道將軍這邊的情況。”

    “將軍暈倒之前,千叮嚀萬叮囑,知道了嗎?”

    碧溪抿了抿脣,堅定的點頭。

    擡足便要離去,忽然轉身,不顧及陳賢軒的抗拒,直接將披風披在她的身上。

    “你且給我好好的,別也感染了風寒,知道嗎?”

    陳賢軒將身上的披風收緊,直接將碧溪攬到自己的懷中,溫聲說道。

    “知道了,我的好碧溪。”

    碧溪頓時羞紅了臉,從陳賢軒的懷中掙脫出來,瞪了一下陳賢軒。“你從哪裏學來的這登徒浪子所爲,以後莫要與我說話。”

    說罷,便捂着臉趕緊離開。

    陳賢軒嗅着這披風上碧溪的體香,笑的十分滿足。

    “皇兄,這次和親的事情,雲霓不願。”

    雲霓公主自得到自己會去和親的消息之後,不顧身旁的皇后,直接到了這景元帝身前。

    “爲何皇兄從未與雲霓說起這和親之事,你曾說過的,雲霓可選自己所愛之人。”雲霓不明景元帝爲何同意此事,連反駁都沒有,實在是讓她心寒。

    枉費她一直爲景元帝做事,現如今得到現在這樣的後果。

    景元帝滿懷歉意,上前將手放在雲霓肩膀處。

    他低頭沉聲說道。“雲霓你自是這大禹的公主,你也應當知道你身上揹負的責任。只是前去和親,可以讓那十座城池的百姓重歸自由,他們會記住你的恩典的。”

    “可是我不願,皇兄。”雲霓崩潰大喊。

    “顧庭心中只有秦蘇蘇,你莫要在東這樣的癡念。”景元帝冷聲說道。

    雲霓的心思他如何不知曉。

    “所以皇兄你就要送我和親嗎?去作爲那南疆的籌碼?”雲霓大聲質問。

    她已是悲從中來,明知自己生在皇家,無法選擇。

    可到了如今之時,雲霓還想爭一下。

    “此時不是你該任性的時候,且給我退下,好好待在宮中,半月後,便到南疆去吧。”景元帝仍舊不肯鬆口,十分冷漠。

    “皇兄....”雲霓忍住心中悲痛,嗚咽的喊道。

    景元帝背手而立,轉過身去,控住心中。

    直接下令。“來人,給我把雲霓公主給我帶回殿中,禁足十五日,等到南疆約定和親之時纔可出來。”

    “皇兄?”雲霓驚呼一聲,不敢置信。

    皇兄爲了讓她嫁到南疆去,竟然要禁她的足。

    “諾。”侍從聽命上前,將雲霓架走。

    景元帝咳嗽了一聲,弓着身子,已是蒼老了不少。

    “陛下,此事你本可以早點讓雲霓知道的,何故讓雲霓在這些時日記恨與你。”皇后從後殿當中走出,眼中盡是心疼,將披風蓋在景元帝的身上。

    “此事雲霓還是不知道的好,朕便是要讓這雲霓做一場戲,讓那南疆好好看看。”景元帝將身上的披風裹緊,不想再多言。

    皇后收拾着桌上雜亂的奏摺,看見桌上已經冷掉的湯羹,蹙了蹙眉。

    “陛下又未曾喫東西嗎?這如何使得,龍體重要啊。”

    景元帝找到一個座椅上面坐下,沉聲說道。“近來事物繁忙,朕給忘記了,皇后下次送來的時候,朕定是會第一時間喝下,不敢浪費皇后的心意。”

    皇后玉手輕輕打了一下的背,順着動作給景元帝按摩。

    “臣妾不求每次送過來皇上你都喝掉,只是希望陛下你能夠注意龍體,臣妾這才心安。”

    景元帝閉上眼睛,感受皇后在他背上的力度。

    虛躺在座椅之上,已是許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放鬆。

    “大臣他們也着的是的,每日遞上來這麼多的奏摺,害的皇上你累成這樣。”皇后埋怨那些大臣。

    “朕畢竟是一國之君,朝中之事如何敢怠慢,朕就怕錯過了哪裏,讓我們大禹的子民受難。”景元帝輕聲說道。

    皇后將自己靠近,朱脣在景元帝的臉上留下一個烙印,默默感慨。

    “陛下你真的是愛民如子,大禹有你這樣的皇上,真的我們大禹子民之幸運。”

    景元帝拂去皇后臉上碎髮,將皇后摟在自己的懷中,感受其中溫暖。

    “朕不敢以此居稱,朕不過就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罷了,要是皇后心疼朕,那便將咱們的陀難好好撫養長大,替他的父皇分憂。”

    “皇上,陀難還小,此事如何使的?”

    皇后想起自家陀難那小小的模樣,連話都不會說,不禁失笑。

    誰能想到他的父皇在他襁褓之時,便已經打起了他的主意。

    景元帝不禁笑了笑,自嘲道。“誰叫這小傢伙生在我帝王家,以後怕都是苦日子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