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寧十分驚喜。“你說的此事,可是真的莫要誆騙於我。”
小蟲連忙點頭,乖巧的說道。“小蟲跟在公主您身邊這麼多年,你覺得小蟲會誆騙公主您嗎?”
寶寧十分開心,一手敲了一下小蟲的腦瓜子,言語當中盡是欣喜。“我料到你這小丫頭也不敢。”
“這尚書大人真的傾慕於我嗎?我同他相處也不過幾回,難道真的是我這絕世容顏吸引的他不能自拔。”
小蟲在地上跪着給寶林敲腿,討好的說道。“我們公主長得傾國傾城,這尚書大人看上公主您啊也是自然的。”
“只是可惜本公主便要去這南疆和親了,與這尚書大人結不成良緣,只能讓他苦苦等候羅。”寶林十分惋惜,又帶着一絲得意。
他雖是與這江城相處不多,但不過幾面之間便已被這江城的俊秀容顏吸引。
都說這公子溫如玉,大抵說的便是江城這人吧。
只不過江城身上稍帶一絲冷意,卻更添一絲清冷。
寶寧心中已是十分雀躍,少女心思絲毫瞞不住。
外面有一侍從來報。“寶寧公主,尚書大人想進來與你商討一些事情。”
寶寧剋制住心中喜悅,連忙端正坐姿,咳嗽一聲,沉聲說道。“你且叫尚書大人進來吧。”
“諾。”侍從行禮之後離開。
江城身着官服,快去走了進來。
“參見公主,臣有要事相商。”7K妏斆
聽見這江城的聲音,保寧公主的臉不由得又是一紅。
“尚書大人你且說吧,我聽着。”
“聽您身邊的侍女說,你已兩日未進食,此事萬萬不可呀,你如今是代表着大禹國過去南疆和親,是咱們大禹國的體面,你且要注意身體纔是。”
聽到這江城又是跟自己提去南疆和親之事,寶寧公主瞬間冷了臉。
一拍旁邊的桌子,斥責道。“和親和親,你們就知道是和親,本公主已經隨着你們的意願來到這南疆了,你們還要本公主做什麼?。”
聽到寶寧這麼一說,他身邊的所有侍從侍女,都趕緊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公主息怒呀,此行事態緊張,公主萬萬不可傷了自己的身子。”
唯獨這江城不跪,一臉正氣,絲毫不給這寶寧公主面子。
“寶寧公主恕微臣直言,如今你既是這個公主身份,你這是應當擔起你的責任,而不是每日在這耍小孩子脾氣。”
“你何時拉開這馬車的簾布,看看這大禹國的外面,民不聊生,而你一身綢緞卻每日埋怨,實在是不妥。”
寶寧被說的一愣一愣的,連脾氣都忘記發了。
眼中迷惑,只看見這江城嘴中一張一合。
心中悄然起了一絲悸動。
“寶寧公主你還在聽嗎?”見到寶寧半天沒有迴應,江城更是氣打不到一處來,大聲斥責。
“啊?我在聽我在聽。”寶寧公主趕緊迴應。
寶寧稍作正經的點點頭。“嗯,我覺得尚書大人您說的極是,確實是我的過錯,從今日起,我必定再不像過去那般浪費糧食了。”
那些侍女都皆是一愣,面面相覷。
自家這嬌氣的公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了?
寶寧公主十分着急,趕緊從座椅上起來,焦急的說道。“尚書大人,您且等一等。”
江城扭身見到這寶寧公主,離自己十分相近,已到咫尺之間,連忙後退,保持距離。
江城警惕的問道。“不知寶寧公主你還有何事?”
寶寧公主將手背在後面,一臉嬌羞女子模樣,有些爲難的說道。“這往日裏在王府都是父王與母親陪我喫飯的,如今我要遠嫁這南疆去,每日喫東西身邊沒有人陪,覺得實在寂寥,沒有胃口。”
寶寧可憐巴巴的看着江城,像那剛出世的小奶狗一般,眼中十分純淨。
江城瞧見屋內一應侍從,並未理會寶寧公主之意。“我見這屋中人也不少,公主尚且將就一下,等到驛站再幫你安排新鮮喫食。”
“欸,尚書大人我不是那個意思。”寶寧垂眸,想要將江城叫回。
誰知這話音剛落,江城掀開了簾布,離開了這帳篷之中。
“公主還要喫東西嗎?”
小蟲將那一盤喫食地上。
寶寧幽怨的看着那一盤毫無食慾的東西。“這些東西都賞給你了,替我尋些果子來。”
小蟲一點欣喜的將那盤喫食收下。
“公主,你可是要去南疆和親的,怎麼能在途中與這個尚書大人扯上關係呢?”小蟲擔憂的說道。
他怕這寶寧公主陷入沼澤,怎會在出嫁之前動了情。
寶寧一揉自己的太陽穴,斜斜地躺在貴妃椅之上,不耐煩的說道。
“此事我會注意分寸的,還沒到你可以來提醒我的份上。”
寶寧公主語中帶着冷意,將小蟲也是嚇得一顫。
趕緊端起喫食跑出帳篷,替寶寧公主尋果子去了。
小蟲突然瞧見這帳篷外有一眉清目秀的侍從,眉眼間着實好看。
上前去將自己的喫食遞給他一塊。“要喫嗎?”
那侍從眉間緊皺,垂着自己微酸的肩膀,疑惑地將小蟲手中的喫食接了過來。
“姑娘您這是?”
小蟲聽這侍從的聲音,只感慨。
沒想到看着像是個清秀的姑娘,說話也挺像。
“啊,我是寶寧公主身邊的侍女,我看你一個人在這裏捶腰捶背的,這一路定然是辛苦了吧。”
那是從聽到是寶寧公主身邊的人臉色瞬間一變,將那喫食放回盤子之中。
找到一個理由,便要離去。“這位姑娘,我這宮中還有要事處理,謝過你的糕點了。”
小蟲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抿了抿脣,怒氣衝衝的說道。“不喫就不喫,我還不稀罕給你喫呢。”
侍從跑到帳篷後面,左右張望,確定沒有人後長呼一口氣。
隨後他又被人撈到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嗯?”侍從面帶疑惑,然後便看到臉上盡是冷意的江城。
他驚呼一聲,腳上扭了一下,往後倒去。
江城趕將這侍從緊緊的扣在自己懷中,眼中怒意久久不能消散。
又怕嚇到面前的女子,輕聲斥責。“你可知此處是何處?你怎麼能這樣肆意妄爲的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