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森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場景。

    與他想的不甚相同。

    她本以爲自己推上去,李晚由能定在原地纔是。

    誰知此時的李晚由竟然這麼弱不禁風,徐徐的倒在他的面前。

    李明森十分震驚,趕緊縮回自己的手,慌亂的站在原地。

    “張晚由,你在這裏裝什麼?我剛纔明明沒有多大的力,而且你有武功的,快點起來啊,莫要讓別人覺得是我欺負了你纔是。”

    李明森急的跺腳,又不敢上前將張晚由攙扶起來。

    景元帝從金鑾殿下朝,往皇后的宮中走去,卻聽見一旁有嘈雜聲,不由得皺眉,詢問身邊的侍從。

    “此地爲何如此嘈雜?給我過去看看。”

    侍從趕緊應聲,小步的跑到李明森他們那處。

    景元帝也跟着他的腳步過去。

    瞧見一囂張的女子在指責地上的柔弱女子。

    李明森根本就沒有察覺景元帝過來了。

    “張晚由,你到底起不起來?”

    張晚由在地上哭泣。

    “姐姐說的是什麼話?是你將我推到地上的,如今我腿摔傷了,不能起身,姐姐還要這樣對我,咱們好歹也是同一批進宮的秀女,至於這麼針對我嗎?”

    李明森怒不可遏,揚手便想一巴掌扇過去。

    “真是在胡說八道,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

    景元帝在一旁已是看不下去。

    “我看誰敢打他。”

    李明森見到來人身着龍袍,便知是當朝皇帝景元帝。

    連忙將手放下,顫顫巍巍的跪着。

    “參見皇上。”

    景元帝冷眼瞧了一下李明森。

    轉而將地上的張晚由扶起。

    柔聲問道。“你沒事吧。”

    張晚由依仗着景元帝的手堪堪站立,柔柔弱弱的向景元帝行禮。

    “參見皇上,民女剛纔身體不適,不能行禮,還請皇上不要見怪。”

    張晚由微微擡頭,景元帝只覺得眼前一亮,身邊的花都淡然失色。

    景元帝眼中微微失神,愣了一下,啞聲說道。

    “無妨,朕知道你自有難處,且隨我身邊的侍從回到宮中吧。”

    “諾。”張晚由乖巧的隨着侍從。

    嘴角掛着一絲不被人察覺的冷笑。

    李明森一直跪在地上,景元帝沒有叫他起來。

    景元帝斜眼瞧了一下李明森不知。

    “這種惡毒之人怎麼可能招到宮中來,這是誰家的女兒?”

    “皇上....”李明森只覺得冤枉,站起來想述說的冤屈。

    誰知他身旁的席絹趕緊將她拉下來。

    席娟壓低聲音警告李明森。“那可是皇上,你怎麼能如此放肆?”

    李明森一陣後怕,身子顫了一下。

    景元帝身邊的侍從是認得李明森的。

    “回稟皇上,這是李文書家的女兒,今年的秀女。”

    李文書在朝中地位舉足輕重,還沒到景元帝可以隨意指示的地步。

    景元帝雖是不屑李明森做法,但也只好作罷,冷嗤一聲。

    “此事日後莫要再犯,如若再被我撞見,通通給我遣出宮去。”

    李明森抹去額間冷汗,連忙迴應。

    “是。”

    瞧着景元帝的身影越走越遠。

    李明森大喘氣的跌落到一旁,抓住席娟的手,語中十分委屈。

    “此事根本就不是我的錯,那張晚由是裝的。”

    席娟搖着頭看向李明森。

    李明森這副模樣,如何能在宮中立足,她且是要重新尋一個依靠纔是。

    “參見侯爺,夫人正在裏面等你。”碧溪畢恭畢敬的說道。

    顧庭聽到秦蘇蘇在找自己,連忙將外袍褪去,快步走到廳堂。

    秦蘇蘇抱着肚子小步走來,接下顧庭身上的外袍。

    “侯爺怎麼這麼着急?後面怕不是有人在追你。”

    顧庭將自己的耳朵湊近秦蘇蘇的肚子。

    “夫人喚我,我自是不敢停留。”

    秦蘇蘇輕打了一下顧庭的頭。

    “如今侯爺可是隻要我肚中胎兒,便不要我了。”

    顧庭擡起頭來,親了一口秦蘇蘇,笑着說道。

    “夫人這又是從哪裏喫來的飛醋?在本侯心中,夫人自然是排在第一位的。”

    秦蘇蘇輕笑了一聲,催促着顧庭。

    “侯爺淨說些漂亮話,快快坐下吧,今天小廚房做了你最愛喫的東西。”

    秦蘇蘇給顧庭夾了一個雞腿,試探的問道。

    “侯爺可曾記得李尚書的女兒,好像自從尚書被砍頭了之後,便從京都當中消失了是吧?”

    顧庭不解秦蘇蘇爲何要問李晚由。

    “我記得李晚由早就出京都去了,目前還沒有他的消息,你今日爲何提起。”

    秦蘇蘇眨巴了一下眼,微微微點頭,不再多問。

    “沒事,就是突然想起來了,你沒有別的事。”

    翊王坐在皇位之上,把玩着懷中美人,漫不經心的問着身旁的黑衣男子。

    “如今這大禹可是什麼情況?這麼久沒有來消息。”翊王言語中滿是戾氣。

    那個黑衣男子走上前來。“大禹最近並無異動,只是新皇登基,正在大選,可汗且放心,我早就派人潛入大禹皇宮之中,到時候手刃了大禹的狗皇帝。”

    翊王拿起桌上的短刃,直接插入美人的指縫之中。

    嚇得那女子大聲尖叫。

    翊王聽得厭煩,將那女子扔在地上,順手扯去女子的衣物。

    周圍人毫無反應,已經是眼見不怪。

    “這景元帝倒是有趣,如今我北狄和南疆虎視眈眈,他竟然還有閒心大選,如此無用之人,竟然還想統治大禹,真是好大的笑話。”

    黑衣男子附言道。“可汗你天下至尊,那大禹國的景元帝如何比的?”

    翊王哈哈大笑,幾近癲狂的說道。

    “說的好,本王就是天下至尊,這南疆和大禹遲早會被本王踏平。”

    “踏平南疆,踏平大禹。”北狄將士羣雄激憤,氣勢高漲。

    翊王帶着邪笑,十分滿意。

    短刃朝着地上赤裸的女子過去。

    隨着一聲慘叫,鮮血四濺。

    “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將這髒污的東西給我拖下去。”

    翊王眼中淡然,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剛纔殺了一個人。

    侍從顫顫巍巍的上前,十分小心,生怕自己也會同這個女子一樣。

    翊王瞧着抖動的身體,冷聲詢問。

    “你如今這是在怕我嗎?”

    侍從根本不敢擡頭與翊王對視,支支吾吾的說道。

    “我我我不怕。”

    “你是真不怕還是不敢?”翊王將自己的身子前傾,玩味的看着侍從,抽出一把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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