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重地,此時戒嚴,誰也不能進入。”守在宮門口的侍衛,一把將秦蘇蘇他們的馬車攔住。

    二人再次被困宮外,想到裏面小殿下的情況,更是焦急。

    “李將軍我剛纔出來的時候你爲何不同我說,如今我要進去了你便要阻攔我,你可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要是出了事你負得起責嗎?”荷葉怒不可遏,拿出自己宮中大姑姑的威儀壓迫面前的李將軍。

    李將軍一柄長槍立於宮門之前,滿臉的肅穆,就是不肯讓他們二人進去。

    “這是宮中的規矩,荷葉姑姑應當知曉纔是,此時怪罪在我身上,我承受不起。”

    李將軍此話說的沒錯,皇宮之中確實有這樣的規矩,可出不可進。

    要想再進,須得第二日辰時過來。

    “可是如今小殿下病重,是危難之際。”

    “爲何不請太醫?太醫院每晚都有太醫在院內等候,何故要出去請侯府夫人進來?”李將軍淡漠說道,鐵面無私。

    荷葉十分着急,乾脆什麼也不顧了,直接上前一把拎住李將軍的衣領,大罵。

    “你個不聞世事的蠢貨,如若在宮中我能找到太醫,我何故出來請侯府夫人?”

    “你要是這幫再阻攔我,我直接自刎在宮門前以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可以吧?”

    荷葉說着便直接抽出李將軍身上長劍便要朝自己而去,秦蘇蘇連忙上前阻攔。

    “好了好了,何必將事情鬧得這麼大,李將軍如今也是看到了我一個孕婦,我能做什麼?”

    李將軍見到這樣的情形,有一絲鬆動,他咬了咬牙,轉身將宮門打開。

    “你們請速速進去,莫要被他人察覺到了。”

    荷葉冷哼一聲,還在生剛纔的氣。

    拉着秦蘇蘇小心地跑往皇后宮中。

    爲了儘量不引起人注意,秦蘇蘇和荷葉二人步行前往皇后宮中。

    荷葉擔心秦蘇蘇身體,一直抓着他,小心的問道。

    “夫人您現在沒事吧?走這麼一大段路估計不好受。”

    秦蘇蘇連連擺手,面色如常。“我又不是那誰家養的金貴小娘子,這點路還是走得的,現在別擔心這個,速速去皇后宮中。”

    隨着秦蘇蘇幾個銀針紮下,小殿下終於退了熱。

    皇后緊張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他將陀難小心的放在一旁的搖椅之中。

    滿頭虛汗,倚在牀榻上,目中無神。

    “謝謝蘇蘇,今天要不是你的話,陀難只怕是過不了這道難關。”皇后虛弱的說道。

    秦蘇蘇上前去替皇后也施了幾針,擔心的說道。

    “皇后娘娘,你忙活一晚上了,我替你施了幾針,你先躺下休息一會兒,我替你調一下氣血。”

    皇后的脣色不過一夜便變得煞白,毫無血色。

    荷葉從一旁端起一碗燕窩送上前去。

    “皇后娘娘,您就喫點東西吧。”

    皇后搖搖頭。“現在這種情形叫我如何能喫得下?”

    秦蘇蘇接過那碗燕窩,眼神示意荷葉退下。

    他開導着皇后。“皇后娘娘這件事情也是始料未及的,不過小殿下上蒼庇佑,現如今已經脫離了危險,你且要喫點東西護住自己,日後保護好小殿下才是。”

    都說女子本弱爲母,爲母則剛。

    聽到秦蘇蘇同自己提起駝難的事情,皇后眼中瞬間有了光亮。

    也不待秦蘇蘇上前喂他,直接拿着燕窩慢慢喝下。

    皇后張望了四周,嘆息一聲。

    “皇上昨夜果然是沒有來嗎?”

    秦蘇蘇不想瞞她。“回稟皇后娘娘,昨夜皇上確實沒有來。”

    皇后此時已經心死,不再對景元帝抱有什麼期望。

    他依靠在牀榻前面垂眸,小心的摸着駝難的臉。

    “你說這孩子長得像誰呀?可不能像了他父皇去。”

    秦蘇蘇是上前看了一眼。“我覺得小殿下像皇后娘娘您。”

    皇后回之一笑。“謝謝!”

    這邊景元帝纔剛剛從張晚由身旁起來,張晚由裝作不經意地提起皇后那邊的事情。

    景元帝大爲震驚,連忙起身穿上鞋襪。

    本是滿腔怒火,話到嘴邊,又直接嚥下,轉而輕聲斥責。

    “愛妃昨夜爲何不同朕提起。”

    “這不是看皇上您昨晚睡得香嗎?臣妾不想打擾皇上,再說了,宮中有太醫,小孩子生病也是常有的事情嗎?”張晚由裝作委屈的說道。

    手還挽着景元帝,不肯離去。

    “好了好了,愛妃這件事情倒是朕疏忽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忙完那邊的事再過來。”景元帝安撫着張晚由,心中卻十分焦急,恨不得立刻到皇后宮中查看情況。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景元帝急匆匆的走到皇后宮中,一羣侍女侍從慌忙跪下。

    景元帝看向四周,連忙問道。

    “皇后呢?小殿下如何,應當沒事吧?”

    “回稟皇上,小殿下昨夜已經沒事了,只是皇后娘娘昨夜忙活了一夜,現下已經休息了。”一個侍女上前恭敬說道。

    只聽吱呀一聲,秦蘇蘇從皇后的房間出來。

    瞧見景元帝,愣住,連忙上前行禮,面色有些不悅。

    “參見皇上,皇上如今可真是閒情逸致,終於有機會過來看您的孩子了。”

    景元帝聽得秦蘇蘇語中的陰陽怪氣,可是此事確實是他做錯了,他也不好反駁。

    “如今陀難情況如何?皇后呢。”

    “回稟皇上皇后如今已經睡下了,小殿下也睡下了,我同你有些事情要說,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秦蘇蘇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景元帝點點頭,跟隨秦蘇蘇到一僻靜之地。

    “不知蘇蘇,你有何話要同我說。”景元帝問道。

    “皇上近日實在太不對勁,秦蘇蘇大膽直言,我覺得晚妃娘娘實在不對勁,還請皇上多多注意纔是。”秦蘇蘇沉聲說道。

    景元帝啞了啞聲,將身子撐在後方柱子旁。

    有些沮喪的說道。

    “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在晚由進宮之前,朕明明是心屬皇后的,可是自她進宮之後,朕的眼神便不能離開她,恨不得日日呆在她身邊,這怕不是朕魔怔了。”

    聽着景元帝描述自己這些事情,秦蘇蘇皺眉,沉思了一會兒。

    他越來越覺得他所說的這個情形,像是中了南疆的蠱毒。

    秦蘇蘇咬了咬脣,小心詢問道。

    “不知皇上您可否讓蘇蘇給你把個脈,此事確有端倪,我怕皇上您是中的蠱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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