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成想不慎碰到密道之中一處腐爛的木頭,吱呀地響了一聲。

    張澤敏銳地朝周圍環視了一番,緊蹙眉宇,呵斥道:“到底是誰在那裏鬼鬼祟祟的,還不趕緊給我滾出來。”

    張晚由此時捕獲張澤情絲,自是滿面春風,不想張澤被其他的事情叨擾。

    她立即抱緊張澤,低聲說道:“師傅不用太過緊張,外面風大,有聲音也是常有的事情。”

    好在剛纔聲音並不算大,張澤也不再懷疑。

    秦蘇蘇長舒一口氣,這才放下心來,然後躡手躡腳地離開這條祕道。

    “這事可是真的。”李明森聽得秦蘇蘇所言又驚又喜,差點從座椅之上跌了下來。

    “回稟娘娘,此事千真萬確。奴婢親耳聽到張晚由說這孩子是他師傅的,在宮中豢養外男,混淆皇室血脈,這可是重罪呀!”秦蘇蘇趕緊說道。

    李明森面上閃過一絲嘲弄,尖銳的聲音在殿內響起。

    “張晚由啊,張晚由,我倒是要看你日後還如何在宮裏囂張,原來你肚子裏的真是個野種。”

    “不行,這件事情必須立即回稟皇上。皇上不辭辛苦,日夜爲大禹百姓操勞,怎能容得下這樣的罪人矇蔽皇上,我得讓皇上看清楚纔是。”李明森一面說着,一面收整自己的裝扮。

    此時的她什麼也顧及不上了,拿起珠釵便往自己的髮髻上插。

    秦蘇蘇瞧着她這個動作。

    只覺李明森頭上的珠釵都能把人給壓死了。

    當李明森慌亂地跑到金鑾殿中,景元帝正在處理公文。

    聽到李明森過來,當下面色一沉,直接叫身邊的侍從將她給打發出去。

    “皇上皇上,臣妾有要事稟告皇上。”

    李明森不肯放棄,徑直跑到金鑾殿前大喊。

    景元帝被擾得十分厭煩,無奈之下,讓李明森進了殿。

    “皇上。”李明森許久未見到景元帝,激動地上前,想要衝進景元帝的懷中。

    好在景元帝反應及時,這纔沒有讓李明森得逞。

    他拍了拍自己的龍袍,面色鐵青,冷聲說道:“今日到底是有何事,如此冒冒失失,宮中禮儀都忘記了嗎?”

    李明森連忙向景元帝行禮。

    “臣妾知罪,只是臣妾太想皇上您了,所以才一時間忘了規矩。”

    景元帝皺眉。

    “朕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到底有何事?”

    李明森直接跪在景元帝身前:“皇上,今日臣妾過來是想稟告一件關於我們皇室血脈的重大事情。

    “張晚由禍亂宮闈,在自己的宮中豢養外男,而且她腹中的胎兒不是皇上您的,皇上切莫再留下狐媚子,讓她在宮中擾地大家都不安寧。”

    李明森十分激動地說道。.七

    她已經預想到張晚由如何被人處置。

    等她輕喘着氣擡起頭,查看景元帝面色之時。

    卻發現事與願違。

    景元帝絲毫沒有驚訝之意。

    反倒是一臉淡漠:“此事你可有證據?若是沒有證據,莫要在這裏信口開河。”

    李明森此時興致沖沖地跑過來,自然沒有收集任何證據。

    而景元帝還有許多事情要忙碌,隨便找了個理由便將李明森給轟了出去。

    李明森失望而歸。

    她垂頭喪氣地從金鑾殿走出,攥緊了拳頭,眼中滿是憤恨。

    心中暗罵:“張晚由,你到底給皇上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他這樣迷戀你。”

    看見李明森如此模樣,秦蘇蘇便知李明森必定是在景元帝那邊遭到了拒絕。

    她快步走來,關切地問道:“娘娘,這件事情皇上那邊怎麼說?”

    李明森斜眼冷瞪秦蘇蘇,指着自己,聲音十分尖銳。

    “你還看不出來嗎?本宮是這副模樣。”

    “皇上說本宮沒有證據,說我冤枉張晚由,讓本宮拿出證據來,你說現如今叫本宮怎麼拿出證據?”

    李明森向秦蘇蘇一頓抱怨,想讓秦蘇蘇尋個法子,務必不能讓張晚由好過纔是。

    “娘娘,要不奴婢先留在此地,幫您查探一下皇上那邊的消息如何?”秦蘇蘇試探地詢問道。

    李明森全當秦蘇蘇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不加思慮便同意了秦蘇蘇的請求。

    “這件事情本宮可就靠你了。”她沉聲交代着。

    秦蘇蘇面上露出笑意,輕聲說道:“娘娘大可放心,奴婢必會爲你尋解決之法的。”

    等到李明森走後,秦蘇蘇查看了一番,直接將自己的人皮面具撕下,徑直走向金鑾殿。

    金鑾殿中的侍從認得她,也就未加阻攔。

    “皇上可在裏面?”

    “在的夫人,不知道這邊可否需要我們通報一聲。”

    秦蘇蘇點點頭,站在原地。

    這時,突然聽見裏面傳來一陣吵鬧聲。

    她連忙叫住要進去的侍從,冷聲說道:“暫且先不要進去,皇后娘娘似乎在裏面。”

    侍從聽得此言趕緊退下。

    裏面的聲音很大,秦蘇蘇只是站在門口,便能清楚地聽見。

    “朕覺得這件事十分不妥,還是等皇后思索一番,再來告知朕吧。”景元帝沉聲說道。

    “爲何不行?”皇后快步向前,直逼景元帝。

    明天就是陀難中毒七天裏的最後一天。

    雖然此時陀難已經解毒,但皇后真的怕了。

    害怕再有人對陀難下手。

    她想趁着這個機會對外說陀難昏迷不醒,向外求醫,好悄悄將她的陀難送到夏家隱藏起來。

    可是景元帝無論如何都不願意。

    他覺得陀難待在宮中才是最好的選擇。

    “初雪,你爲何不相信朕?朕必定會派武功最好的侍衛守在你的宮外,這次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的紕漏。”景元帝抓住皇后的臂膀,急聲說道。

    皇后一把將其甩開,眉宇之間皆是怒意,她厲聲道:“皇上何必這樣欺騙臣妾,臣妾經歷的絕望太多了。”

    “不是臣妾不願相信皇上,而是臣妾不敢相信皇上,我們的陀難只有這麼一條命,如若再出意外,誰又能保證像這次一樣被救回來?”

    景元帝捏緊拳頭,眸光冰寒。

    他不知爲何,覺得此時的自己十足地窩囊。

    “皇后,在這戒備森嚴的皇宮中,陀難都會因此受害,更何況是宮外?這件事情朕是萬萬不會答應你的。”

    “皇上!”可是無論皇后怎麼喊,皇上再不理會。

    秦蘇蘇聽得裏面的動靜,覺得自己不好再前往,免得打攪兩位。

    只好先行離去,她所說之事待到日後再提,倒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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